月如雪重新收回目光,投放在顧悠悠身上,開口諷刺道:「在這嶺南侯府中,敢像你這麼睡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大哥。你倒是膽子不小,今日我大哥都起了個大早,你卻睡到日上三竿。」
顧悠悠挑了挑眉,不卑不亢溫婉的說:「所以我並不是嶺南侯府中人。」
「你……」月如雪秀美一冷,竟被噎得無話可說。那小嘴兒撅起,竟有幾分受了欺負的感覺。
顧悠悠一臉的無辜。
月如霜拉了拉二妹妹的袖子,低聲道:「二妹,別忘了正事兒。」
正事?
顧悠悠挑了挑眉,擺出一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小丫頭騙子們,放馬過來吧。
對,正事。
月如雪正色,道:「你是鄉下的村姑?怎麼跟子衿哥哥認識的?」
「成親認識的。」顧悠悠老實講。
「什麼?」幾個小姑娘不甘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是問他怎麼會和你成親?」
顧悠悠聳了聳肩,道:「我怎麼知道?你難倒不曉得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我自己又不能做主,他來我們家提親,家裏人讓我嫁給他,我就嫁咯!」
……還能這樣?
這女人,說得好像子衿哥哥多稀罕她似的。
月如霜覺得不太對,又俯在月如雪耳邊低聲說:「先算了吧,查清楚她再說。子衿哥哥這些年不知道去了哪兒,可能跟他這幾年的經歷有關。」
月如雪氣得跺腳,奈何現在敵方情況不明,她也無可奈何。
園中有熟悉的淡笑聲傳來,顧悠悠輕輕笑了。
靳子矜回來了,還有他的好基友。
「啊,我想起還有些事,就不和幾位小姐們遊園了,你們慢聊。」
說罷腳底抹油開溜。
月如雪跺腳在後面大聲罵道:「你什麼東西,一個鄉下丫頭而已,有什麼資格和本小姐遊園?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靳子矜與月如鏡已經近了,月如雪聲音又大,正好傳入他們耳中。
月如鏡皺了皺眉,道:「阿雪,你罵誰呢?身為侯府嫡出的小姐在園中大聲喧譁,被祖母聽到又該說你了。」
三人一驚,猛的轉過頭來。
「大哥!」
「表哥!」
「子衿哥哥!」
看到迎面走來的人面色大變,她們低下頭,極不自在的樣子。
這種囧態居然被大哥和子衿哥哥看到了,都是那鄉下丫頭害的,她倒是溜得快,可惡。
靳子矜自然是知道他們罵的是誰,幾不可查的皺了眉,低聲對月如鏡道:「阿鏡,我去看看悠悠。幾位小姐,失陪!」
說罷,大步向後面的院子走去。
目光追隨那偉岸的身姿,直接他消失不見,餘下滿面愁容。
怎麼就讓一個鄉下丫頭搶了先呢。
「別看了,走遠了!」月如鏡笑了一下,摸了摸妹妹的頭髮,道:「小丫頭,你才多大啊,師兄上一次離開我們家是六七年前吧,什麼時候動的春心?」
除了她這大哥,誰會肆無忌憚的跟女孩子開這種玩笑?三個姑娘瞬間就臉紅了,連帶着跟在她們身邊小丫頭也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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