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狼此刻的恐懼,幾乎達到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捏住刀身的兩根手指。
這是錯覺麼?
就算事實擺在眼前,金剛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以他出刀的速度和力道,別說是手指了,就算是手掌,也會被一刀砍下來。
可是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金剛狼手掌發力,準備將手中的戰刀,順勢前刺。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刀子難進分毫,甚至都無法抽回來。
「才剛剛聽過你的名號,沒有想到就遇到了。聽說你出刀必見血,我不能壞了你的名聲。」楚風說話的時候,手指驟然發力,竟然硬生生將合金鋼材的刀身給折斷了。
半截刀身,直接刺入了金剛狼的胸膛,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金剛狼身受重傷,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楚風目光掃過四周,詢問道:「下一個是誰?」
所有被這雙目光掃過的人,都下意識地後退。
楚風以他的強悍,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美杜莎,我們去安靜一點的地方再聊。」楚風不再理會這些人,而是對着躲在一旁的美杜莎說道。
說實話,美杜莎此刻也是內心驚懼,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這個和自己說了半天話的少年,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是兩個照面的工夫,就解決了這裏的兩大傭兵,而且看剛剛出手的架勢,似乎還沒有認真。
這個人,難道他真的是怪物麼?
美杜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也從未聽說過,面對這樣一個隨手就可以把自己解決的怪物,她是有些害怕的。
「剛剛嚇到了你?」見美杜莎沒有回答,楚風又問了一句。
「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厲害的一個人,是有一些驚訝。」美杜莎說道。
「記得準時匯合!」楚風說完,沒有再理會美杜莎,向着前面走去。
望着楚風離開的背影,美杜莎心中湧出複雜的思緒來。
楚風轉了一圈,回到了原地,夜沖與扶骨兩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公子,我去解決了那些傢伙!」夜沖眼中露着殺機,他已經聽說了剛剛衝突的事。
「不用了!」楚風伸手制止了夜沖,然後接着說道,「你二人有發現比較有意思的傭兵麼?」
「都太弱了。不如讓屬下施展『種傀術』……」
「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找到了兩人,就這樣吧!」楚風不想再在這裏耽誤時間,尤其經過他剛剛出手後,現在已經成為了被關注的焦點。
正準備離開這裏,才剛剛來到門邊,卻意外地聽到了美杜莎的聲音。
「請等一下!」
「美杜莎!」看着快步走過來的美杜莎,楚風停下了腳步。
夜沖與扶骨兩人,也都停了下來,此刻正用一雙犀利的目光盯着靠近的美杜莎。
「我剛剛得知,那位納爾森先生,還聘請了排名第四的『貓頭鷹』。」美杜莎一臉嚴肅地說道。
「看來這位納爾森,真是沒少花錢了。」楚風笑着說道。
美杜莎見楚風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忙又說道:「『貓頭鷹』擅長槍法,而以納爾森的個性,他不會善罷甘休。」
「好,謝謝你的提醒。」楚風仍舊反應平淡。
美杜莎說完兩句話後,就匆匆離開了,她表示會準時前往約定地點。
夜,已經深了,一處建築屋頂上,有着「貓頭鷹」稱號的男子,正用手中的狙擊槍,瞄準着酒吧出入口。
他的目標,就是那位大出風頭的華夏人。
雖然他沒有親眼瞧見當時的戰鬥場面,但是既然「金剛熊」和「雙刃狼」都敗了,足以說明對方是個高手。
可是實力再高,也會被子彈打死。
他雖然是一位傭兵,但是射殺他人這種事,也是會做的。
如果對方地位顯赫,他或許還有些顧忌,但既然對方是一位傭兵或者保鏢,尤其還是華夏人,那麼就算被射殺了,也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
「只需一顆子彈,就可以賺五百萬,這個買賣實在太划算了。」
男子正在心中盤算着,他已經根據夜晚的風速、氣壓等等因素,進行了調整,只等目標出現了。
夜間的風有些大,不過對於經驗豐富的狙擊手來說,千米之內,仍舊可以保證精準地命中目標。
貓頭鷹更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他堅信,只需一顆子彈,就可以射殺對方。
等待中,酒吧的門終於打開了,目標出現了。
貓頭鷹精神一振,立即調整呼吸,利用瞄準鏡,鎖定住了目標,只需輕輕地扣動扳機,子彈就會脫膛而出。
「公子,有殺氣!」夜沖眼中寒光一閃,立即施展他獨特的探知能力,開始探查四周。
「放心,只是一個狙擊手!」楚風含笑說道,他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被人狙擊的時刻。
現在想想,可以明白美杜莎那番話的用意了。
此時此刻,貓頭鷹已經瞄準了楚風的頭部,在楚風轉身朝他這個方向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他扣動了扳機。
槍的前面裝有消音器,子彈出膛的那一刻,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貓頭鷹開槍之後,習慣用瞄準鏡確認一下目標是否被擊斃。
當視線透過瞄準鏡望過去的那一刻,貓頭鷹的瞳孔猛地擴張到極致,臉上現出恐懼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真的!
一定是自己剛剛射偏了!
一定是受風速的影響,子彈發生了偏移!
貓頭鷹這樣告誡着自己,可是,那個目標手指捏着彈頭的畫面,卻是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他聽到這個目標空手接白刃,但是絕對無法相信,對方還可以空手接子彈,那已經不是人力能夠做到的了。
所以,他寧可相信是自己射偏了。
瞄準、調整、扣動扳機,貓頭鷹開了第二槍。
「不!這不會是真的!」
他竟然看到,那目標的手上,又多了一枚彈頭。
強忍着內心的疑惑與震驚,貓頭鷹退出槍內彈殼,準備開第三槍時,卻是驚恐地發現,那個目標不見了。
透過瞄準鏡左右尋找,唯獨那個目標不見蹤影,就好像一直沒有存在過。
「你是在找我麼?」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貓頭鷹驚出一身冷汗,身體向前翻滾的同時,抽出了身上的手槍。
當他看到身後站着的人時,身上冒出的冷汗更多了。
那竟然是他剛剛失去的目標!
他是怎麼到這裏的?
就算是飛,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難道是幽靈不成?
不管是什麼,貓頭鷹既然已經開過槍了,此刻更不會退縮。
砰砰砰!
手槍內的子彈接連打出,以他的槍法,再加上這麼近的距離,沒有理由打不中。
他想到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打出去的子彈,竟然懸浮在了半空中。
「你……你是什麼?」貓頭鷹以一種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楚風。
「你就是『貓頭鷹』麼,讓我先把子彈還你!」隨着楚風話落,懸浮的子彈,連同楚風手中的子彈,一併射向了對方。
噗噗噗!
接連命中,不過所有的子彈,都避開了對方的要害。
下一刻,楚風出現在了對方的身邊,直接施展出了「記憶讀取」。
※※※※※※
夜,越來越深了,羅伯特和美杜莎兩人,很準時地來到了莊園。
楚風在接見兩人時,能夠明顯感覺到美杜莎的敬畏。
這也難怪,「貓頭鷹」已死的消息已經在「地下傭兵所」里傳開了,據說身中數彈,詭異的是,那子彈全都是出自貓頭鷹自己的槍。
美杜莎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貓頭鷹」的死就算不是楚風做得,也一定與楚風有着直接的關係。
雖然一肚子好奇,但是美杜莎卻是出奇地安靜,就連等一下去哪裏,她也不過問。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麼我們這就出發,說實話,我對於要去的地方也很好奇。」楚風笑着說道。
這一次同去的人,只有五位,另外再加上黑山這條藏獒。
現在,羅伯特和美杜莎都知道,名義上戴維德是老闆,但其實真正有話語權的人是楚風。
分配給羅伯特的任務是負責搬運一些物品,主要從事體力上的勞動;而分配給美杜莎的事情還沒有確定好,主要是到了地方後看情況。
車子行駛了數個小時,最後在一處碼頭停了下來。
驗明身份後,負責領路的人,突然帶來了數種款式的面具。
「為了保護各自的私隱,參加者可以佩戴面具,如果你們事先沒有準備,我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你們可以挑選一種喜歡的款式。」領路人不帶感情地說道。
「這些面具有什麼區別麼?」美杜莎好奇問道。
「材質上有區別,分為塑料、木質和金屬。」
最後,楚風幾人選擇了金屬面具,不過由於美杜莎本身就戴着面具,她雖然也獲得了一張金屬面具,不過佩戴自己原有的就可以。
「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也可以不佩戴。」領路人又補充說道。
戴着面具,楚風幾人跟着這位領路人上了一輛白色的多排觀光車,在碼頭裏轉了將近半個小時,然後來到了一艘遊艇面。
「幾位可以在遊艇上稍作休息,食物和酒水全部免費,還需要等兩個多小時,才會開船。祝幾位旅途愉快!」領路人說道。
雖然知道這遊艇不是最終的目的地,但是沒有料到,這船上竟然還有其他同往的人。
由於都佩戴者面具,加上彼此都小心謹慎,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
此時此刻,楚風立於甲板上看風景,如果不是修行,他不喜歡悶在房間裏。
「我已經檢查過了,面具裏面沒有問題。」美杜莎走了過來,手上還端着一盤糕點。
「你對於即將前往的地方擔心麼?」楚風轉頭看着美杜莎,甚至不客氣地從盤子裏拿了一塊糕點品嘗。
「從我接受任務的那一刻,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美杜莎說道。
雖然她說得毫無感情,但是楚風還是聽出了她的情感波瀾。
「你似乎有放不下的人,既然知道這一行這麼危險,為什麼還要做呢?」楚風問道。
「每個傭兵可能會有不同的理由,但是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錢。」美杜莎自嘲一笑,也不知道勾起了她什麼回憶。
楚風的視線從美杜莎身上移開,看向正在又一波被送到這裏來的人。
美杜莎也看到了,說道:「看來先到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提前觀察別人。這些人會是競爭者麼?」
「也許吧!」
「他們竟然帶了那麼多猛獸,這是要走私出國麼?」隨着那些人的臨近,可以看到數隻關在籠子裏的兇猛動物。
獅子、老虎、斑點豹,還有兩隻看不太清楚。
「也許會有一場野獸間的較量!」楚風若有所思地說道。
遊艇終於開動了,向着海洋的深處進發,目的地是哪裏,估計只有船長知道。
遊艇在海里航行了兩天,早就有人等得不耐煩了,穿裏面充斥着緊張的氣氛。
能夠上這艘遊艇的人,身份地位都不簡單,微不足道的口角,就有可能演變成為廝殺。
好在規定不能攜帶熱武器,大家都儘量與其他人保持距離。
美杜莎在船上的任務就是定飯菜,並且負責打探消息,這一次,她神情有些異樣地從外面回來。
「我們現在已經到公海了!」美杜莎說道。
「美杜莎,你還探聽到了什麼?」羅伯特問道。
他在船上閒得太無聊了,根本沒有什麼體力活需要他做,而且也沒有人需要他的保護。
「估計今天夜裏,我們就會抵達。」美杜莎壓低聲音說道。
「抵達哪裏?」羅伯特追問。
「我是偷聽水手間的對話,並不知道抵達哪裏。」美杜莎目光看向楚風。
「既然快到了,那麼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吧,說不好就會有一場戰鬥在等着我們。」楚風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似乎其他人也都知道即將達到地方,各自開始養精蓄銳起來。
果然,當深夜來臨,遊艇停了下來。
很多人好奇地來到甲板,可是看到所謂「地方」的那一刻,全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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