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國自開國以來,後宮對有孕的妃子都會網開一面,小錯都既往不咎,哪怕是天大的錯,在沒有誕下皇子之前也不會受到責罰。
皇后是六宮之主,現在肚子裏又有了皇嗣,按理說皇上都會體恤她,不該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其實李錦年也沒有正式發火,只是顧淺羽的反應太大了,直接跪了下來,才給人一種李錦年發了很大火的錯覺。
顧淺羽垂首跪着,她戰戰兢兢的開口,「臣妾真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之前臣妾給了公主一些珍珠粉,公主臉上長了紅痘,因此來宮裏問臣妾是怎麼回事。」
「臣妾也不知道,所以就派太醫給公主看了看病。」顧淺羽的聲音帶着水汽,看李錦年的目光也是可憐楚楚的,「臣妾真不知公主為何要發火。」
「起來再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要活剝了皇后,朕只是來問問情況,皇后這麼緊張做什麼?」李錦年睥睨着顧淺羽,面容冷漠陰冷,看起來高不可攀。
「臣妾沒有這個意思,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要真的有錯,皇上訓斥臣妾是應當的。」顧淺羽啜泣着。
看見顧淺羽這個哭哭啼啼的樣子,李錦年就一陣心煩,「好了,起來吧。」
「謝皇上。」顧淺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皇上要是不知道公主為什麼會生氣,明日臣妾讓公主來皇宮打聽一下,看臣妾是不是不小心說錯什麼惹公主不痛快了。」顧淺羽小心翼翼的提議。
「算了。」李錦年看着顧淺羽,他的目光非常凌厲,「現在公主已經出嫁,皇后跟公主說什麼還是仔細小心些,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皇后應當清楚。」
知道李錦年這是在敲打她,顧淺羽又給李錦年行了一個禮,「臣妾謹遵皇上的教誨。」
這次李錦年來的很莫名其妙,來了之後又莫名其妙的訓斥了顧淺羽一通,訓斥完他也沒有多待直接走了。
被無緣無故罵了一通,顧淺羽連晚膳都沒有吃。
皇后跟皇上一直很和睦,這次李錦年來皇宮寢宮責備,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了,六宮都知道了,就連太后也聽到了外面的風言風語,所以第二日她親自去了一趟皇后寢殿。
顧淺羽仿佛受到了驚嚇似的臥病在床,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的食慾一直不好,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
見太后來了,顧淺羽起身要行禮,但是卻被太后給阻攔了。
太后明知故問,「怎麼好端端的病了,昨日不還好好的?哀家讓人給皇后拿了一些補品,現在皇后不是一個人,要好好照顧着自己的身體。」
「臣妾知道。」顧淺羽垂下了眼睛,一臉羞愧自責的表情,「是臣妾的體質太不好,讓肚子裏的孩子也跟着受苦了。」
「皇后千萬不要這樣說,現在皇后經歷的事情,哀家經歷過兩遭,說句掏心窩的話,皇后跟哀家的夫君都是九五之尊,自然不比尋常人家,皇上一個人要擔着偌大的田朝國,他心裏也苦,但又不能隨便跟朝臣發火,所以只能委屈皇后了。」太后嘆息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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