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絡兒的話讓李錦年閃過一抹嗜血,他低聲又問了一句,帶着一種咄咄之勢,「朕只問你是否喜歡那個梅子君。」
施絡兒也不傻,自然是感受到了李錦年的不悅,她怕自己的謊言會惹李錦年更加不快,所以只能搖了搖頭,「罪女一直敬梅大哥為兄長。」
對梅子君,施絡兒只要兄妹之情,沒有半點男女之意,但她對當今的聖上卻是……
施絡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跟李錦年在一起,因此她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但李錦年卻一直咄咄逼人,施絡兒幾乎沒有招架的餘地。
親口聽見施絡兒說不喜歡這個梅子君,李錦年的心情非常好,他湊到了施絡兒的耳邊跟她低語。
「幸虧洛兒不喜歡他,要不然朕肯定吃醋。」李錦年的聲音很輕,但溫熱的氣息噴薄到施絡兒的耳畔,讓她的耳廓都紅了起來。
施絡兒倉促狼狽的別過腦袋,想要避開李錦年,跟他拉遠一些距離,但對方居然又湊了過來,還在施絡兒的耳尖咬了一下,這讓施絡兒的身子劇烈一顫。
「看來洛兒對朕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李錦年朗聲而笑,這笑容灌到施絡兒的耳朵里,她的面龐紅得仿佛能滴下血。
在李錦年半威脅半利誘之下,施絡兒最終還是答應了李錦年從朝堂里退下來。
說服了施絡兒,李錦年就把這事告訴了銀蘭公主,畢竟這事要是銀蘭不配合,計劃也不可能會順利完成。
要是以前銀蘭公主肯定就歡天喜地的同意了,但現在她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皇兄的意思是讓施絡兒,也就是駙馬暴斃而死?」銀蘭公主皺着眉頭,「那我不就成寡婦了嗎?」
李錦年的計劃非常簡單,還有半個月就要入冬了,入冬之後有一場冬獵比試。
李錦年打算在這場冬獵上做文章,設計一場落單的駙馬被野獸重傷不治身亡的假象,只要銀蘭公主乖乖配合,這個謊由李錦年撒,天下沒哪個人敢質疑。
原本銀蘭公主是想不到寡婦這層的,但最近顧淺羽總是給她灌輸這樣的思想,所以聽見李錦年這個主意後,銀蘭第一個念頭就是寡婦了。
「為什麼不讓施絡兒在滿朝文武百官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這樣我就相當於沒有嫁過,可皇兄這麼一來我成了寡婦,那以後我再嫁怎麼辦?」銀蘭公主不高興的說。
李錦年沒想到銀蘭公主會問這種話,說實話他沒有考慮這些,他一直在思量施絡兒的事,想這場冬獵所有會發生的可能性,駙馬假死不能走漏一點風聲。
雖然李錦年沒有想過這個,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慢條斯理的說,「你是當朝的公主,朕要是再給你許配一門婚事誰敢有意見?」
銀蘭公主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嘴上就開始譏誚了,「皇兄說的倒是輕巧,田朝國還沒有這樣的先例,皇兄是想讓我被人指責不守婦道嗎?而且我現在還是清白之身,我再嫁給其他人了,我怎麼跟人解釋我的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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