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了魔厄嗎?
西陵冥淵感覺再看一眼在泉池裏那條歡暢的魚,一定會失控。
他冷着一張臉撲出水面,拾階而上:「本宮泡好了!」
「太子殿下,等等!」
西陵冥淵那窘迫逃離的樣子,讓鳳蘇心裏一陣狂笑不止,十分留戀的從水裏伸出一隻爪子,挽留他。
「爺還沒有給殿下搓背,別走啊!」
西陵冥淵故作鎮定,但踩在鵝卵石上的腳,卻突然一滑,差往後一仰栽進池子裏。
穩住了身子後,匆匆上了池岸,披上袍子閃過紫竹林,走了!
最後一絲晚霞消散在夜空中,鳳蘇趴在鵝卵石池岸,瘋狂的大笑,笑出了眼淚,笑得肚子疼……
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
西陵冥淵提前走了,是不是去了膳房?
下午用過一盤心後,到這個時辰,鳳蘇已經餓得飢腸轆轆,忙換好乾淨的袍子,越過紫竹林,一路入了膳房。
西陵冥淵坐在桌台前,慢條斯理用膳,見鳳蘇進來,連眼神也沒給一個,神色很是冷漠。
他越這樣,鳳蘇越是起了逗趣他的心思。
也不急着落座,替他夾了幾筷子菜,含情脈脈看着他:「嗯,殿下吃飽一,餓着了,爺該心疼了。」
這該是一個女子對夫君的話?
西陵冥淵一陣惡寒,冷着一張臉,不看鳳蘇。
鳳蘇覺得他一張臭臉的樣子很好玩,頑皮的拿手搭在他肩膀上。
「西陵冥淵,爺得罪你不成?」
西陵冥淵感覺鳳蘇那隻爪子,柔軟的可怕,輕輕搭在肩上,感覺也特別奇怪。
他用手拂開鳳蘇的爪子,怒道:「別拉拉扯扯,有話就。」
「那好,我了啊!」
鳳蘇抿着嘴竊笑,側臉看他:「西陵冥淵,明天我想見見古朗。」
獻了半天殷勤,就是為了引出見古朗?
古朗古朗,簡直陰魂不散。
西陵冥淵終於沉不住氣了,冷聲道:「不行!」
「可是,皇上有旨意。」
鳳蘇委屈巴巴看着他:「想讓爺違抗旨意不成?墜入萬劫不復?」
想了一個迂迴婉轉的法子救鳳蘇,在父皇面前替他弄一張護身符,既能不得罪母后,又得護他周全。
可如此一來,將古朗卷了進來。
古朗對他的奴一臉殷勤,一副誓死糾纏不休的模樣,想到這些,西陵冥淵心裏一陣狂燥。
惱怒的冷聲下令:「先坐下,用膳!」
鳳蘇大快朵頤時,西陵冥淵心不在蔫吃了幾筷子菜。
從母后手裏救出鳳蘇,有千萬種方法。
他已經有些後悔,獨獨用了現在的辦法,讓古朗可以借着造紙一事,和他的奴見面。
但,在父皇面前出造紙術開始,註定了古朗要和他的奴時常見面,既然避不過,不如在一旁盯着便是。
想到這個腹黑的主意,西陵冥淵心情很不錯。
如此一來,古朗想對鳳蘇些親密的話,有他在一旁,一定難於啟齒。
等鳳蘇吃得飽飽的,西陵冥淵唇角微彎:「造紙一術,是關係天下民生的大事,明日下朝後,本宮讓凌霄將古朗請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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