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嫌棄屋子裏太小,我拿着親手製造的木劍來到了小區運動場,這個時間這裏基本上是沒有人的,大家都在午休。
手中有劍和手中無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我持劍站於場中,閉目冥想了一陣,找到了那麼一點出劍的感覺後,劍隨感覺走,身隨剛練熟的姿勢動,閉着眼睛一套接一套的耍了下來,越耍越熟練,越耍速度就越快,越耍心中欲罷不能的感覺就越強,仿佛我再次回到了與群狼搏鬥的時候,每一個看似笨拙的扭動都是多次為了躲開蒼狼致命一擊而形成的。
簡單的幾個劍式,我耍了不下200遍,最後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啪」「啪」「啪」三聲突兀地鼓掌聲讓我睜開了雙眼。
一個滿頭白髮齊向後梳,留着長約尺余的老頭雙手撫掌說道「好犀利的劍法,好詭秘的身手!」
我連忙站了起來說:「謝謝老先生的掌聲,這只是小子的隨性之作,何以讓您覺得是好劍法呢?」
「你這劍法無論是刺,削還是掃,挑,劈,招招追求速度,劍劍全是實招,豈非是好犀利的劍法?而你那配劍法的身法,確實難登大雅之堂,而且實戰也不管用,但卻是拼命的好身法,每次笨拙的扭動都是在用身體其他部分來代替要害受傷!現在這種清平世界,為何還有如此血腥和詭秘的身法?」老者手縷着鬍鬚侃侃而談。
我心中大驚,人說大中華共和國藏龍臥虎,想不到在這小區里還有這樣一為高人。
我急忙說道:「謝謝老丈,小子受教了,不過我剛練的實非什麼高明的劍法和詭秘的身法,而是我在遊戲裏面所得的一些感悟,沒事拿來健健身子。」
老者疑惑地望着我說:「在遊戲中的領悟?莫非你所指的遊戲就是『生死』?」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剛才所練正是在遊戲中和狼群搏鬥習慣性的幾個動作!」
「狼群?有意思!不知道小哥是否有空,到我那坐做?順便給我講講你的故事,興許我能幫上你點忙!」老者盛情款款地說。
雖然以前跟着很多人學過一點三腳貓工夫,但是真正的武術我可以說根本還是在門外徘徊,我豈會放着一個踏入門檻的好時機不把握?
「謝謝老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丈請!」我收起木劍像老者鞠了一躬說。
老者點點頭笑了笑說:「老朽姓張,不知小哥怎麼稱呼?」
「見過張老!」我禮貌性的應道:「我姓許,單名一個凡字!」
「許凡?」張老若有所思地想了會,突然大笑了幾聲說:「好名字,好名字呀!」
聽到張老連呼我的名字是好名字,心中就納悶,我怎麼從來沒這樣覺得?
跟着張老出了小區,我說怎麼以前我就沒見過他呢?原來他並非我住的那小區裏的。
小區外停着一輛我不知道牌子的車,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很高級的車,高級到連北京都很少出現的車!車外立着兩保鏢,沒司機?哦可能有一個就是司機吧?
見到司機和保鏢對張老的恭敬,被請上車後,我就一直有點緊張,我可是一介布衣,從來沒見識過什麼大人物,最大的官好象就是家鄉里的書記吧,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物啊?
坐立不安地沉默了十多分鐘後我開口說:「老爺子,不介意我這樣稱呼您吧?」再不說話,我肯定得憋出病來。
張老微笑地應道:「當然不介意,我和小哥你一見如故,你就不用太拘謹,隨意點就好。」
「老爺子,不怕你笑話,這麼高級的車,我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坐,很冒昧地問一聲,您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我說道。
張老說:「我是幹什麼的對你來說很重要麼?」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一般把我敲醒,他是幹什麼的這很重要麼?反正我和他都是萍水相逢,也是平心相交,何必管他到底是幹什麼的,社會地位又是如何!
「老爺子說的是,我受教了!」我說:「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下您!」
「什麼問題啊?」張老應道。
「就是剛才您為何說我的名字是好名字啊?」
張老肅然地說:「其實只是一點小把戲,剛才見獵心喜,拿你的名字做了一下測算,得出了點有意思的結論而已。」
「啊?什麼結論啊?」看不出這老頭還會測字。
張老突然戲謔地說:「你這小子也真是的,一點尊老的風度都沒,我都還沒問你,你倒是一個問題接一個的啊!」我楞了下,可能受到張老的影響,突然覺得很輕鬆了許多,點頭道:「是小子唐突了,還望老爺子勿怪!」
「說了不要太拘謹,年紀輕輕太事故也不好,放鬆點,不要把我看得太老了,我的心態還是很年輕的!」說完對前排的保鏢說:「阿寬,到劍園去好了!」
「劍園?」我疑惑地看着張老。
張老說:「也就是幾個老頭子因為愛好而創建起來的,地方不小,但是人卻不多,現在愛好古武的人已經不多了,有這方面天賦的更是少之有少。先不說這個了,到了地你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一動,不會是這老頭想拉我進什麼組織吧?到時候可不能答應了,要是進了什麼團體,我哪還有時間玩遊戲啊?
十多分鐘後,我們到了劍園,車緩緩地開了進去。
我怎麼覺得這裏有點像大學?不管是綠化設施還是氛圍都跟學校差不多,不同的就是沒有了那麼多樓房,有的只是被圈起來的一小塊一小塊的練功地。
張老指着不遠處的一塊空地對我說:「看見那些小孩沒?」二十多個不滿10歲的小孩跟隨着一男老師在練打拳。
「看到了,莫非這裏是學校?」我問道。
張老搖搖頭說:「劍園最多的是向我這樣的老頭和剛才那種歲數的小孩,在這裏,只要是喜歡古武的人都可以來。這裏不是學校,只是一個交流地。」
「那這開支……」我話還沒說完,張老就接了過去說:「都是我們幾個老頭子在負責,其實這的開支也不大,也就是一些日常管理費用而已。」
這時車停在了一幢兩層的辦公樓式樓房門前。在這還停着幾輛其它類型的高級車,有輛我認識—benz,但是具體什麼型號偶就不認識了。
上了樓,是個大型的健身室,有好幾個老頭和兩個年輕人正坐在一起說笑着。
「老張啊,你總算來了,平時都是你早的,今天怎麼遲到了啊?」一身材魁梧,留着短寸頭的老者問道。
互相招呼了下後,大家發現了我這個新來的。
「這小伙子,體格不錯啊,又是在哪發現的啊?」一短須老者首先開口道。
眾人目光一齊看像我,張老說到:「我來給大家介紹下嘛,這位小哥叫許凡,我路過他們小區時,他正在練劍,他的劍法可是犀利得很啊!」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張老,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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