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微亮時,系統的提示音總算證明了我確實是練武的材料。
金龍劍脫手之後終於沒有出現一頭載到在地面上的情況,在一旁一直瞪大着眼睛的流沙雀躍地跳着大叫道:「成功了,成功了……」
望着在空中騰躍的金龍劍,雖然我現在只能控制它在十米之內,但是成功的喜悅依然忍不住躍然臉上。
本來想學的技能是逍遙那種將劍變大,御劍飛行之術,但是逍遙告訴我如果沒有近百年的功力,即便我知道技巧也不可能能真正御劍飛行的,而且御劍飛行的基本就是御劍術。
想到自己已經有金鵬翅,有了飛翔術,這御劍飛行的用處也不是很大,也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學習他的御劍術。
當然勉為其難只是表現出來的,心裏頭還是樂滋滋的,想到不久後我就能在袖裏乾坤面前釋放出金龍劍,讓金光萬丈的金龍劍欺負一下他的小銀劍,然後眉毛一挑,很拉風地告訴他「咱也會御劍術……」這種感覺一定很爽。
不過當我離開魔界人境的時候,我依然沒能從奩戰的身上學到什麼技能,一提出這個問題,不是被「你現階段還不適合學」頂回來,就是被「貪多嚼不爛」給轟開。
這就是遊戲,畢竟我完成的任務中,任務的雙方只有隱辰和逍遙,奩戰和芭比娜的出現或許早就在系統的設定之中,所以我的任務獎勵有一個雙向傳送陣加上一個「御劍術」,已經是算是「高薪」任務了。
以最快的速度將雙向傳送陣送到了袖裏乾坤手中後,我就下線了,很早,才早上六點多鐘,但是我必須下線,因為這是師父他老人家規定了的時間。
當時間停留在六點半上的時候,我們來到了演武大廳,卻發現師父早已經在那拉開架勢打太極了。
「先將身體活動開吧,等下一個一個來!」師父的樣子很淡定,但是我在他眼神里卻看到了一絲凝重。
王臣最先上場,30招不到被張仇鴻一引一放之際,甩出十數米遠,擂台的半徑也不足十米,所以王臣輸了。
楊強第二上場,雖然一上場的攻勢比王臣要兇猛得多,但是在第二十招的時候就被張仇鴻的劍架到了脖子上,一時臉黑得跟什麼一樣。
在張仇鴻搖頭嘆息中,我上場了。
「凡兒,你大師兄二十七招下場,你二師兄二十招下場,你打算撐多少招?」
我深深地看着張仇鴻說:「我打算打敗你,至於撐多少招就看你的了!」
張仇鴻哈哈大笑道:「好,有志氣,不過你要小心點哦,今天師父用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合金劍。」
我凝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讓乾坤真氣保持在最活躍的狀態,現實中很久沒有和高手動過手了,雖然我能感覺到自身的能量越來越強,但是強到什麼地步,這依然是個未知數。
今天,我的對手是張仇鴻,是師父,是大中華當今武術界貨真價實的頂尖高手,能打敗他我就有問鼎「龍的傳人」的實力。
以前學過的所有東西都迅速地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包括對敵的狀態。
劍者,宜靜不宜動……
張仇鴻不動,我也不動,如果我連在氣勢上不佔下風的情況下都耐不住性子,那麼我將一開始就會輸了一籌,所以我沒有動,腦海里一遍一遍複習着理論與實踐得來的經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仇鴻的氣勢鬆動了下,因為他的嘴角上翹了下,看來他分心在想其他的事,不知道是什麼好事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笑出來,我不會問,也問不出口,因為我已經發動了,契機稍縱即逝的道理我是懂的。
我展開了攻勢之後,就知道為什麼楊強那兇猛的攻勢竟然連泡都沒起了,因為張仇鴻在這樣的對戰中仿佛就像一汪深水,又仿佛像一團棉花,讓你發出的力永遠都是在做無用功。
我心中明白,這就是太極,以柔克剛,即便你的攻勢猶如滔滔江水,他也能讓它化作汩汩清泉,即便你的攻勢猶如狂風暴雨,他也能將它化作柔風細雨……
直到因為強攻不下,你的氣勢一弱;或者因為長時間的強攻,體力不支;亦或者是焦躁不安而空門大開之時,他就會發威了!
王臣是輸在第二點上,楊強是輸在第三點上……
而我,練習過天衍,又在銀瓶道長的幫助下打通了任督二脈,真氣的連綿絲毫不在張仇鴻之下,甚至要比他雄渾得多,因為我正是身強體壯之時,而師父,再怎麼說也……老了!
所以,我不會輸在這一段上,但是作為一個宗師級別的人物施展出來的太極劍,該如何破呢?
這個問題我問過師父,師父曾經告訴我武術的一個至理:百打百解,快打無解!
師父的意思是,每一種功夫,每一個招式都有他破解的方法,而且破解方法何止百千?如果你的反應速度比對手快上很多的話,即使對方使用任何招式都可以用更加迅捷的攻擊破掉。
所以,面對防守如此嚴密的太極劍網,我要做的是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劍速,這時的劍速不是指在一秒之內出劍的多少,而是指劍從出擊到命中所耗費的時間。
張仇鴻不愧為一代宗師,很快就感覺到我想做什麼,雖然太極劍中有以慢打快的訣竅,但是他清楚如果真的被我最大限度的提升起劍速,那麼以慢打快那就是在放屁,因為即便你再熟悉以慢打快的訣竅,你也不可能慢吞吞地對付迅若閃電的攻擊。
要想壓制一個人提升戰鬥速度,就必須讓對方回到被動的位置,也就是說……
張仇鴻開始換一種方式攻擊,先是少林的達摩劍法為先鋒,的確讓我的攻勢為之一窒,在我好不容易適應下這套劍法時,打算用同樣剛猛的鐵線劍法回應之時,張仇鴻轉而又施展出太極劍法。
這麼一來一回我好不容易提升的那一點點劍速立即又回到了原點……
但是我並不心急,因為我知道事情永遠不會以一條直線運行的,不過為了節省氣力,我還是放棄了使用剛猛的鐵線劍法,而改用靈巧的靈蛇劍法。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是塊老薑的張仇鴻竟然也施展出了靈蛇劍法,他不是一直都在強調,一旦雙方施展出同一種武功之時,也就是戰鬥即將結束之時麼?
因為雙方都異常熟悉的同一種武功碰撞,最有可能的就是同一招式的碰撞,雙方的實力差距將會在這樣直接的鋒芒相對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帶來的直接的效果,戰鬥要不是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下終結,就是在一方輸得很慘的情況下結束。
如果兩種情況我都能選擇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前者,因為現在是比武,其實雙方都頂多用了8成的功力,是不可能會出現兩敗俱傷的情況,再怎麼說張仇鴻也是我師父,總得給點面子不是?
所以當同樣的一招「單蛇千信」,在數千劍光交加的光芒內,張仇鴻的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而我的劍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我和張仇鴻同時綻放出笑容的時候,張仇鴻手中的合金劍突然出現一絲輕微的顫抖,然後「叮」的一聲,架在我脖子上的劍斷了近一尺。
「叮叮噹啷……」劍尖墜落聲中,張仇鴻臉色一僵,然後一松道:「凡兒,你贏了!」
對於這種有點莫名其妙的勝利,我並沒有什麼太驚喜的感覺,彎下腰去,將那掉落的半截斷劍拾了起來,迷惑地看着張仇鴻說:「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啊?」
楊強在一邊叫囂道:「就是啊,是哪個王八蛋把這麼劣質的產品賣到我們天門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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