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秋秀,你別囉嗦,就說你去不去我那住,你要是不去,我要走了。」嚴秋明眉頭擰的死緊,看着嚴秋秀,「你別喝了幾杯酒,就在這發瘋,我懶得搭理你。」
嚴秋秀今兒可是逮着機會了一樣,她拽住嚴秋明,不讓他走,還一邊道,「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媽把你養大的,是媽培養你,你才能到部隊來當兵。」
說到當兵,嚴秋秀更有話說了,「就先不說這些,說你你當初來部隊當兵,你的那個名額多緊張啊,要不是媽,到鄉政府又打又鬧又撒潑,你能像現在這樣嗎,吃着商品糧,住着商品房,還能當官,如今有出息了,好似還看不起我們了。」
「你……」嚴秋明咬牙看着嚴秋秀,頭更疼了,覺得眼前的嚴秋秀跟瘋了一樣,剛才兩人還好好的,怎麼一提到麥子,她就這麼大怨氣呢,這嘮嘮叨叨的還不肯停了。
嚴秋秀還沒說完呢,她不讓嚴秋明說話,繼續嘀咕,「你老說蘇麥子對你好,那這些事情蘇麥子當時怎麼不幫你做,還不是我媽去做,你不要真像人家說的娶了媳婦就忘了娘才好,否則會遭報應的。」
嚴秋秀這最後一句話已經不是在發牢騷了,而是在詛咒了,嚴秋明實在忍不下去了,他看着嚴秋秀,一字一頓的道,「嚴秋秀,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跟我說,你要是真那樣孝順的話,你先管好你自己,別讓媽為你的事情操心就好,你真以為你在家裏那些破事,不讓人操心的嗎?」
嚴秋秀知道嚴秋明這話里的意思指的是她流產的事情,她臉當即漲得通紅,指着嚴秋明,「嚴秋明,說好了那些事情不准提的。」
「做得出就不要怕被人提。」嚴秋明看着嚴秋秀,回應她剛才的話,
「媽為我做了多少事情,我心裏有數,我該怎麼樣做兒子,我我心裏也有數,我該怎麼樣做別人丈夫,我心裏更加有數,倒是你……「
嚴秋明想起最近嚴秋秀經常和丁玉華混在一起,算是提醒她,「你自己拎拎清楚,不要以為別人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你就像個哈巴狗一樣巴着人家不放,像蘇玉華那種人,她不會無條件的為別人做事,或者是幫助別人,她做事總有目的的,你不要為了一份工作去做不應該做的事情,不然到時候你後悔來不及。」
說句實話,原本嚴秋秀也的確因為有些醉了在譴責嚴秋明,那都是她的心裏話,站在她的立場,她覺得嚴秋明太騙着麥子了,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她都差點忘了今天丁玉華交談下來的任務,但是這突然被嚴秋明一提醒,她想起來了,今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不能氣走嚴秋明。
她甩了甩頭,連忙上前沖嚴秋明拜拜手,「算了算了,你只要心裏有數就好,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再說你都這麼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就算你再寵媳婦,再對媽不好都好,我不過是個做姐姐的,我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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