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巷子裏住着一個會接生的赤腳醫生,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個赤腳醫生除了會接生,還會私底下幫人做流產,引產這種事情。
她那兒有些簡陋的設備,能做這些事情。
一年下來,有好些被人騙了的姑娘會去那做這些事情,那個醫生私底下可是掙了不少錢,不過聽說出事的也不少。
只不過去她那裏做那種事情的人也都是不敢公開的,所以也沒什麼人敢去鬧,但是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那裏可以做這些事情。
嚴建秀當然不會相信剛才劉雪花說的嚴秋秀什麼事情都沒有,她知道嚴秋秀懷孕了,這看兩人往那邊去,自是知道嚴秋秀是過去做流產的。
嚴建秀也知道嚴秋秀這肚裏的孩子是沒有父親的,依着劉雪花的個性,她必定不會讓嚴秋秀把孩子生下來,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不過,作為姐姐,嚴建秀還是有些擔心嚴秋秀,在這種私人地方做流產,很容易出事情。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覺得劉雪花這樣做,太糊塗了。
因此,嚴建秀還是冒着被劉雪花罵的危險,往那邊去了,想勸勸嚴秋秀。
不過,嚴建秀才往前邊走了幾步,就碰上了蘇麥春。
蘇麥春和麥子他們也才從縣城回來沒多久,麥子他們直接坐車回去了,蘇麥春說鎮上租的房子裏有些東西,回去那個東西。
正好這拿完東西打算回去,就碰上嚴建秀了。
蘇麥春原本和嚴建秀的年紀是差不多的,自幼就認識,再加上和嚴建秀兩人一起做買賣做了幾個月,兩人已經很熟悉了。
蘇麥春看見嚴建秀,立即拉住她,「建秀,你咋這個時候還在鎮上?」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大冬天的,再過個把小時就快天黑了,按理嚴建秀不會一人在這。
「我有點事情,剛從縣城回來。」儘管嚴建秀心裏猜到蘇麥春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她也沒說穿。
蘇麥春一聽到縣城,才想起這麼一茬。
他哦了一聲,道,「是你們家秋秀的事情吧,就你一人去了,你爸呢?」
「我爸出去了,我一時沒找到她,就自己去了。」
蘇麥春點點頭,之後也順便問了一句,「你家秋秀的身子怎樣了,孩子還能保住嗎?」
「我……」嚴建秀看了已經進了巷子的嚴秋秀他們一眼,沒說話。
「估計保不住,看你媽在縣城做的那些事情,恨不得直接將你妹子肚裏的孩子給弄出來,然後讓我們或蘇家賠上一筆錢才是。」蘇麥春說着,又搖搖頭,「不過我們蘇家賠的那筆錢,你媽估計也撈不着,你妹子要在醫院住那麼久,也剩不下太多錢。」
嚴建秀聽蘇麥春的話聽的有些糊塗,不過她卻是聽到了重點,立即將蘇麥春拉倒一邊,低聲問麥春,「你們賠了多少錢給我媽?」
「麥秋去醫院問了,想你妹子那種情形,在醫院起碼要住上十班半個月,加上回來吃補品什麼的,估計要五百塊,麥秋放了五百塊在醫院,應該夠了。」蘇麥春實話實話。
「五百塊?」嚴建秀聽後,倒抽了一口冷氣後,才繼續追着問道,「秋秀的身子到底怎麼了,竟然要在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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