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氣氛奢靡的長廊內,入眼滿是金碧輝煌的裝飾,想到韓玉琴剛才的眼神,許一楠咬住紅唇偷笑,現在還覺得刺激。
雖然面對的人,是何嘉怡的母親,可在許一楠心裏面,卻沒有半點自責的想法,畢竟身邊的唐飛,也是她深愛着的男人。
無論從許家的地位。還是她對唐飛的感情,都不輸給遠在金陵的何嘉怡,雖然金陵各路大佬,平日裏看到何嘉怡都要喊上一聲大嫂,可許一楠並不嫉妒。
早在結識唐飛的時候,就知道在何家莊園內,住着一位美女總裁,與唐飛關係不淺,佔盡了感情的先機。
可是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就像決堤的洪水。並非人力可以抗拒,何況唐飛身邊美女如雲,根本分不清孰輕孰重。
不過許一楠知道,拋開唐飛的往事不談,在如今這些女人當中,何嘉怡在唐飛心裏佔據了大半位置,無人能夠企及。
所以在面對韓玉琴的時候,才會做到張弛有度,但是以她自幼經歷衍生出的性格,也受不了無名之氣。只是看着何嘉怡和唐飛的面子上,才對盛氣凌人的韓玉琴一忍再忍。
想起方才的深情一吻,被韓玉琴看到後,眼底掠過的目光,許一楠攥住裙擺低頭疾走。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嘩啦!
只是許一楠沒想到,身邊的唐飛心事重重,根本來不及對她照應,埋頭疾行下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侍者,托盤上的酒杯應聲而落。
看到侍者手忙腳亂的樣子,許一楠才從錯愕中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欠身避讓,剛要開口道歉卻忽的愣住。
彎腰撿拾碎杯的侍者,還沒等她開口,竟然先行道歉,不住的點頭躬身,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弄髒了您的裙子,是我」
注意到發生一幕。知道是許一楠失神,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打量裙子上的些許酒漬,唐飛淡笑着搖了搖頭。
彬彬有禮的拿出鈔票,強勢的塞在侍者手裏,摟過愣住的許一楠轉身就走,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似乎根本沒放在心裏。
直到被唐飛摟着肩膀走出多遠,眼看兩人的房間就在不遠處,許一楠才從驚訝中清醒,扭頭再去打量,早沒了侍者的身影。
轉頭看向唐飛的側臉,試探着從臂彎中掙扎出來,許一楠下意識頓住腳步,蹙眉道:「飛哥,這船上有些不對!」
完對上唐飛扭頭的目光,回頭道:「剛才那個侍者的托盤下面,是一支加了消聲器的手槍,被托盤布擋住」
噓!
唐飛聞言淡然而笑,根本不待許一楠完,便立起食指放在唇前,左右打量道:「聲音小點,別被人聽到!」
看到許一楠也要左右觀察,苦笑着搖了搖頭,唏噓道:「剛才從我們身邊過去那幾個,行為舉止都很詭異,而且他們的手指上,還有玩槍磨出來的老繭!」
見許一楠驚訝的瞪大眼睛,差點就要喊出聲來,抬指按住許一楠的紅唇,眉鋒一挑道:「在這種生死攸關的賭局裏,這種情況很正常!」
話音落,轉身打開房門,四下里查看了兩眼,邪魅道:「還不能確定,那是彼特的手下,還是霍爾斯的人!所以,我們防範着點就行,畢竟馬上就要進入公海了!」
聽到唐飛這麼,許一楠緊繃的神經才有所鬆懈。見唐飛蹲下身去,伸手在床下摸索,下意識的靠在牆上。
接過唐飛遞來的手槍,打量唐飛擦拭着弒神匕的動作,麻利的檢查着彈夾,吁了口氣道:「飛哥,不用提醒彼特一下嗎?」
「你以為彼特能混到今天,他是吃素的?別忘了我提醒過你們,彼特對山姆大叔的仇恨,不比老子少!」
唐飛聞言好笑搖頭,把弒神匕歸入刀鞘,抬手在上面慢慢摩挲,眉鋒一挑道:「彼特手上沾過的血,比驍龍的教官還多!這種生死賭局他自有防範,否則也不會活到今天!」
完把弒神匕放在身上收好。為許一楠整理裙擺,低頭道:「可以換上一雙舒適的鞋子了,進入生死局後,不會再有繁瑣的擁抱禮,見機行事就好!」
被唐飛這麼一。許一楠眼中滿是驚訝,這才想起在地下車場內,看到彼特手腕的那枚紋身,無比的猙獰。
從唐飛的目光中,也看出了一些凝重神色。知道接應船隻沒到達前,若是發生危險,以唐飛的性格不會坐視不管。
畢竟這個彼特,能在這種生死危機中幫忙,着實算得上以命相交的朋友。從她的認知觀來看,這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只是俯身換鞋的許一楠不知道,唐飛對着鏡子整理着裝,再次點了雪茄深吸一口,兩眼中閃爍的目光滿含殺機。
剛才從長廊內走過。早就注意到多名侍者反常的表情,對黑暗界的飛龍神尊而言,這種極力掩飾的正常,往往代表着殺戮前的寧靜。
想起之前站在船舷旁,心中升起的不祥預感,唐飛重重的吁了口氣,知道這次借賭船之行,未必會一路平安!
拿出手機翻看着登船之際,郭阿南發來的最後一條信息,在心裏默默的計算着時間。期望這一次的危局,不會再次被命運捉弄。
換好了鞋子的許一楠,起身看向煙霧繚繞中的唐飛,注意到唐飛打量手機的凝重表情,慢慢的走上前去。兩手從後把唐飛環住,側頭靠在後背上,緩緩的磨蹭。
嗅着身邊雪茄的香氣,感受到唐飛虎軀一震,喃喃道:「飛哥,我的願望馬上實現了!無論有多少艱險,我陪你一起扛!」
唐飛聞言淡然而笑,把雪茄叼在嘴裏慢悠悠轉過身來,兩手托住許一楠的臉蛋,眉鋒一挑道:「飛龍神尊,不會讓敵人從噩夢中清醒!你的男人,不會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話音落,面對許一楠柔情脈脈的感動目光,不再深情纏綿,只在額頭落下一吻,霸氣凜然的走出房間。
擴音器中提示的聲音在長廊內迴蕩不息,方才還傳出靡靡之音的房間內,此刻也沒有了動靜,似乎整座遊輪上的男女,全部從房間內消失。
挎住唐飛的手肘,慢步走進這曠世賭局的大廳,走下台階的一刻,聽到擴音器中播放的背景音樂,許一楠不免熱血沸騰。
經過唐飛的講解,已然明白這場賭神之爭,對世界賭壇的重要性,可許一楠如何也沒想到,會聽到影視劇中的聲音。
想起曾經看過由發哥主演的賭神,裏面賭神的出場音樂竟然被用在這裏,不由暗暗感嘆,藝術和生活也是相輔相成。
只不過一個是虛擬道具,另一個卻是真槍實彈,眼前大廳內拭目以待的男女,只為一睹曠世風采,竟全然不顧可能隨時襲來的殺戮血腥。
目光從所有人臉上掠過,注意到沒了老管家手臂,雪山不停震顫的韓玉琴,許一楠玩心大起,把唐飛的手肘挎的更緊了些。
見韓玉琴沒好氣的搖搖頭,便無奈的轉過身去,竟然一眼不眨看向老管家,低聲道:「飛哥,這次你不但救下了韓姨,恐怕還為她找到了今後的歸宿!」
早把這一切看在眼底,唐飛聞言苦笑搖頭,目光落在韓玉琴腹部,眉鋒一挑道:「恐怕韓姨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愛了!」
完聽到耳邊的輕笑,知道許一楠笑從何來,無奈的吁了口氣,對點頭示意的彼特招手,挑眉打量着霍爾斯冷笑的表情。
就在這時,幾名德高望重的裁判就位,看到換上專業服飾的荷官也走進來,寬敞的大廳內瞬間肅靜,變得鴉雀無聲。
即將見證這曠世賭局緊張的一刻,大廳中的男女們面色興奮,似乎真的沒有人想過,當殺戮襲來後,會有何等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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