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郭逸軒的介紹,最驚訝的當屬謝宇了,從小到大接觸下來,對郭逸軒的性格,他自認很了解。74b83
當初大院裏的孩子們,都根據父輩的交往,還有彼此的地位,相互拉起小山頭,小小年紀就知道為今後鋪路。
可以說從記事開始,受到父輩的耳濡目染。以及家族中人的灌輸,很少有人能憑自己的喜好,去交朋結友。
在他的印象里,郭逸軒算是大院中的奇葩,從來不搞小團伙,就算別人討好他,也換不來郭逸軒的好臉色。
這樣一個人,在那個年代中,給同齡人帶去的印象,就像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但是不看好也只能在心裏想想,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畢竟郭逸軒的老爸實權在手,還有一個牛逼的爺爺,那是讓許老見到,都要喊首長的大佬。算是真正的開國元勛。
最重要的還是個人實力,出生在軍旅世家,郭逸軒從小就接受非人教育,不但氣魄異於常人,體質也遠非同齡人可以比擬。
郭親民教子嚴厲,三天兩頭一頓武裝帶,對郭逸軒來說,那是常有的事兒,又有胡狼閒暇之餘從旁教導,不用拉幫結夥,郭逸軒也是當之無愧的孩子王。
謝宇清晰的記得,當時的他,對郭逸軒也不待見,無奈迫於謝廣英的命令,才會主動巴結,與郭逸軒結交。
好在謝小鬼當年的佈局,為兩家奠定了鐵打不動的關係,使得郭逸軒瞧他不起,也要遵循父命,交下他這個紈絝子弟。
不過即便這樣,這麼多年下來,郭逸軒面對外人的時候,或許會說謝宇是他的兄弟,可是兩人私下相處,從未以兄弟相稱。
能叫他一聲小宇,已經算是難得,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會稱呼他宇少,讓他感覺若即若離。
特別是成年後,得到謝廣英的耳提面命。知道了謝家的真正底蘊,還有爺爺的大業未成,謝宇懂得收斂後,韜光養晦變成浪蕩子弟,更不受郭逸軒待見。
若不是經過他的設計。還有一次機緣巧合下,為了郭逸軒對上四少之首,恐怕這份情誼早變得煙消雲散。
雖說自身不是好人,結交郭逸軒只是為了利益,從來沒付出過真心。可聽到郭逸軒叫唐飛大哥,謝宇還是忍無可忍。
即使現在撕破了臉皮,對他來說也不是問題,誰讓他從小受得教育,便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生具劉禪的性格,已是扶不起的阿斗,卻偏偏要效仿曹孟德,這種巨大的反差,讓謝宇拍起了輪椅。咬牙彈身而起。
「郭逸軒!你他媽也枉稱為人?二十年的交情,光屁股玩到大的情誼,你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謝宇起身差點摔倒,保健醫坐視不理,被謝廣義將將扶住,咬牙道:「不提家族的事,我謝宇哪裏對不起你?為了你,我對上那位差點被打死,現在看來是我有眼無珠!」
說完看向好笑搖頭的唐飛,胸口起伏道:「從未對我兄弟相稱,如今卻拜我仇人做大哥,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話音落,得到謝廣義的眼色制止,謝宇驟然擺手更加猖狂,大罵道:「爺爺他老人家。當初也看錯了人!就不該幫助你們郭家,換來今天的恩將仇報!」
只是謝宇沒想到,這番話說完,郭親民竟然不氣不惱,依舊交給兒子處理,轉身走到沙發前,慢慢坐了下去。
「交情?良心?恩將仇報?呵呵呵,這些話能從你嘴裏說出來,讓我深感意外!這和婊子立貞節牌坊,有何區別?」
郭逸軒看到老爸的反應。冷笑着搖了搖頭,直接走到謝宇面前,戲謔道:「我剛才說了,你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一個胸無點墨的紈絝惡少。既然你裝糊塗,我就給你說說!」
說完回頭環顧謝廣英兩兄弟,目光在兩人臉上停留片刻,見兩人死死皺眉,一直在警惕唐飛。輕咳一聲慢慢開口。
「不說小時候你主動巴結我,受人欺凌,一直是我為你出頭,只說你對上那位的事,覺得我智商不夠嗎?」
「四九城的圈子就這麼大,你苦心設計了幾次,哪次我不知曉?不過是念在老一輩的情分,不願細究罷了!」
「你胡作非為,在外面落下惡貫滿盈的印象,卻打着我的名頭。到處作威作福,這是兄弟應該做的事情嗎?」
「唐薇兒刺傷你的事,我做過調查!逼得少女自盡,毀了一個家庭!世家少爺有惡名,都是因為你這種人渣!」
一番話說得謝宇面紅耳赤。見老爸和二叔面沉似水,莫名的覺得委屈,畢竟做下這些事,都是兩位老人的支持。
只不過花天酒地的生活,前呼後擁的吹捧,泯滅了他最後那點人性,才會變得不可收拾,把一切歸結於為了未成的大業。
重傷在身又動怒氣,謝宇強行站住的雙腿,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咬牙切齒道:「你他媽口口聲聲說這麼多,老一輩的恩情怎麼不」
啪!
誰也沒想到,郭逸軒不等謝宇說完,一個重重的耳光便抽了上去,就連站在一旁的唐飛。也好笑的皺了皺眉。
「別把老一輩的恩情放在嘴邊,這麼多年,我從你嘴裏聽過最多的,便是不能把感情當飯吃,這個社會很現實!」
郭逸軒把謝宇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在眼底,手指戳在謝宇的胸口上,挑眉道:「你為了巴結我,都能苦心設計那麼多次!誰知道你爺爺謝小鬼,是不是同樣如此?」
「放肆!」謝廣英聞言沒等兒子反應,轉身瞪眼暴喝了一聲,抬手指向郭逸軒,凝眉道:「恩將仇報也就算了,一個未成氣候的東西,也敢侮辱家父,好大的膽子!」
話音落,看到胡狼無聲冷笑,郭親民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謝廣英才氣惱的收回手指,咬牙冷哼了一聲。
「廣英,對我們而言。他們都是孩子!既然是孩子,難免會童言無忌口無遮攔,說出實情也在所難免!」
郭親民走到唐飛身邊,主動握了握手,又在唐飛肩上拍了拍,感嘆道:「老一輩的事過去這麼多年,兩位老人此刻都與世長辭,我們身為後人,也無從論證!」
說完見謝廣英目光陰鷲,一改之前的和善態度,冷笑道:「但是僅憑一點陳年舊情,便想用道德綁架郭家,與你謝家同流合污,受你們的驅使,是不是異想天開了些?」
話音落,不給謝廣英反應機會,轉頭道:「唐飛呀,你們的事與郭家無關!但是我郭家,也不會給小人有機可乘!你們自行處理便是,不過別讓這郭家宅院,染上太多血腥!」
這番話從郭親民口中說出來,已經給今晚的事做了定論,勢必沒有迴旋的餘地,真真正正的撕破了臉皮。
客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謝廣英已經回頭,給身邊的秘書使了眼色,尷尬的場面,變得劍拔弩張。
「呵呵,郭親民!就算你下定決心,也要顧忌海里那位老人!我和大哥在這齣了事,你郭家也脫不了干係!」
謝廣義見大哥的秘書喊人,轉頭冷眼打量郭家父子,凝眉道:「他孤身一人,想在這裏逞威風,除非大開殺戒!只要你們任意胡來,我馬上調人,徹底圍了你郭家大宅!」
啪!
話音剛落,見一道鬼魅身影沖至面前,謝廣義根本無從閃躲,生生受了唐飛重重的耳光,捂着側臉驚恐愣住。
唐飛面色淡然的打量謝廣義,殺意凜然逼視他的雙眼,彈了彈手指道:「和老子比人?你向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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