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打扮都是十分潮流,看上去明顯就是富家子弟,見到唐天和侯爽這樣的打扮,自然會開口諷刺。
他們的不屑和鄙夷全都寫在了眼睛裏。
「這群討厭的傢伙!」看見這三個人,侯爽原本拿到錄取通知書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
這三個人,其實是他們的同班同學,成績也很不錯,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考試,他們都被唐天和侯爽壓了一頭。
唐天兩人雖然家境貧窮,但是卻非常爭氣,學習刻苦,成績雖然不是最高,卻也是在中上游,勉強勝過這群富家子弟。
其中,穿阿迪達斯的那個學生名叫梁德昌,諷刺他們兩個人體味臭的人名叫潘煥傑,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個人名叫歐錦,成績一直都在中游。
故此,他們一直都看唐天和侯爽不爽,一直和兩人不怎麼對付。
原本他們三個人是來打籃球的,碰巧見到唐天兩人來取通知書,立即就前來諷刺。
尤其是梁德昌,他和唐天原本就是遠房親戚,一直以來,他們的親戚都會拿他和唐天比較,每一次都是因為唐天他被父母責怪,他更是恨透了唐天。
「我們的通知書早就已經拿了,你們這麼遲才來的通知書,肯定不是什麼好學校。」歐錦熱嘲冷諷地說着。
「就算是好學校,他們有錢去讀嗎?」
梁德昌神色不屑,說道:「知識改變命運,可改不了貧窮,他們恐怕連報名費都出不起吧?」
「唐天、侯爽,打開通知書讓我們見識見識吧,說不定我們還是校友呢。」
潘煥傑得意洋洋地說道,「哦,忘了告訴你們,我們三個人都被光州理工大學錄取了!你們啊,如果能被本科錄取,恐怕就不錯了。」
光州理工大學,這是第二批國家本科學校。
「如果你們不作弊的話?能上這麼好的學校?」侯爽一臉不爽地反擊。
眾所周知,這三個人家裏很有錢,雖然學的是理科,可是據說,他們三個人是通過某些特殊渠道買到了答案,這才考到了這麼好的成績。
「你什麼意思?」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是我們真實的水平考上的,侯爽,你這是在誣陷我們,想打架是嗎?」
「成王敗寇,你們肯定是上不了好的大學,這才妒忌我們!我們好心關注你們的成績,你卻這樣說話?」
梁德昌三人本來還在囂張得意,聽到了侯爽這句話,面色頓時陰沉起來,神色不善地盯着兩人。
經歷過打群架事件,面對着那群窮凶極惡的混混後,侯爽的膽量已經提升了不少,對於這三個人的威脅,絲毫不放在眼裏。
侯爽還想要再說什麼,結果卻被唐天拉住了。
「我們被哪所學校錄取,管你們什麼事!?我們走,別和這些煞筆鬥嘴,他們會把我們的水平拉到一樣的煞筆,然後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我們!」
唐天淡淡地掃了三人一眼,拉着侯爽轉身就走。
他之所以離開,並不代表他怕了這三個人,只不過,在他眼裏,這三個人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沒必要和他們斤斤計較,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再說了,如果遇見什麼事情都計較,世界那麼大,這些煞筆又那麼多,真要計較起來,他以後什麼事情都別幹了。
況且,他現在已經擁有上億身家,又和夏明、文修誠等人關係匪淺,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講,他已經完全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只不過,他不喜歡炫耀,更沒必要和這群小丑炫耀。
「哼~~肯定是因為考不上好的大學,這才想要離開的!」
「心虛了吧?你們就活該貧窮一輩子!」
「就算你們上了大學,你們畢業以後也一定沒有什麼出息的。改變命運從來都不靠知識和學歷,靠的是酒量、膽識、關係!」
「說我們是煞筆?唐天,你特麼才是煞筆吧?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梁德昌等人衝着唐天兩人的背影叫囂着,不過,唐天兩人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了,氣得他們想要打人。
尤其是梁德昌,他被罵了之後,氣得發抖,立即追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要追上唐天的時候,忽然雙腿一麻,好像是被什麼彈中了一樣,猛然摔在地上,跌了一個狗吃屎,狼狽不堪,惹得路旁的一些人哄堂大笑起來。
「瑪德,誰打我?」
在眾人的笑聲里,梁德昌面色漲紅,恨不得找一個洞穴鑽進去,這實在是太難看了,一點面子都沒有,不由在那裏罵罵咧咧起來。
這行動更像是小丑,路旁的人笑聲更加明顯了。
「瑪德!」梁德昌咬牙切齒,最後灰溜溜地離開。
走在前面的唐天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剛才梁德昌還想追他們來打人,他實在是忍不了,直接用用兜里的兩個五角硬幣彈出去,射在梁德昌的膝蓋上,讓給梁德昌跌倒。
「唐天,你的脾氣實在是太好了,這三個傢伙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侯爽罵罵咧咧。
「我們是來拿通知書的,拿完通知書就回家,哪有空理會他們?」
唐天一臉風輕雲淡,他從文件夾里拿出了通知書,仔細一看,頓時露出笑容,「果然是這個學校。」
這是光州醫科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光州醫科大學,在嶺南省的排名能排進前十,比起廣州理工大學要好很多。
「我和你的一樣。」
侯爽也看了自己的通知書,拋開了心中的不愉快,哈哈大笑,「唐天,我們又可以做同學了。」
「三天後,我們一起去光州!」
兩人約定了時間後就開始分道揚鑣,唐天收好通知書,又去銀行裏面重新辦了兩張銀行卡,往每張卡裏面匯入了兩百萬。
這樣就算是他送給父母的禮物了!
其實,他很想要把這一億元全都送給父母的,但是,他擔心自己的父母守不住這筆錢。
有些時候,錢多了並不是好事,還必須要有守護住錢的本領。
而他父母不過是農民而已,給他們一億元,他們肯定守不住,說不定還會引來災難。
做完這些,唐天就回家。
他家在鄉下的農村里,坐車都需要轉20分鐘摩托車才能回到,等他回到村頭的時候,他就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正在農田裏忙活,背朝青天,面對黃土,在炙熱的陽光下干農活,大汗淋漓。
年約五十歲,身材矮小,皮膚黝黑,頭髮斑白,臉龐上寫滿了歲月的風霜,手上是厚厚的老繭,這就是唐天的父親,唐建山。
「爸,我回來了!」
唐天走到農田旁邊,拿出自己的錄取通知書,「你看,我考上大學了,雖然不是重點本科,但是也不錯了。」
「唐天!」
唐建山抬起頭,見到唐天頓時面色一喜,待他聽到唐天的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喜笑顏開,「好好好,不愧是我唐建山的兒子,我們唐家終於有人要擺脫農民,開始有出息啦!」
唐天聽着這話,感覺心酸不已。
這些年來,父親為了供他們幾兄弟讀書,飽嘗人間疾苦,省吃儉用,憔悴得不成樣子,就連身上穿的衣服,打了好幾個補丁依舊在穿。
唐建山也不耕田了,立即和唐天結伴而行,逢人就說,「我兒子上大學了,醫科大學,本科,以後他會是了不起的醫生!」
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充滿驕傲,以唐天為傲。
回到家,兩父子把這消息和唐天的母親和唐天的兄弟姐妹說了之後,一家人全都歡天喜地起來。
唐天家裏有四個孩子,他是老大,在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就在這歡樂的氣氛里,唐天的母親忽然把唐建山拉到了一邊,「天兒的學費怎麼辦?」
唐建山原本高興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搓了搓手,一咬牙說道:「村裏的那個村霸不是一直想要我們那塊地嗎?賣給他!」
「你瘋了!那塊地是你留下來以後用的,現在你兩萬塊就賣了?那個惡霸人品不好,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來我們家鬧事好幾次了,他,他甚至想要打你啊,萬一他收了地不給錢怎麼辦?」唐天的母親差點要叫出聲來。
唐建山說的那塊地,是他很久以前就花錢買下來的,是一塊墓地,唐建山準備給他自己或者唐天爺爺用,現在被迫無奈,為了給唐天報名費,他竟然打算賣地?
「小點聲,別被天兒聽見!」
唐建山瞪了自己老婆一眼,語氣堅定,說道:「我們家世代貧農,現在天兒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為了他,那塊地我們不要了,必須賣!」
唐天修煉有成,聽力敏銳,捕捉到了父母的話語,內心一陣感動。
可憐天下父母心,父親的這份愛,沉重如山。
片刻之後,他又沉下臉,他聽到了母親的話,這段時間以來,那個所謂的惡霸竟然來他家裏鬧事來了?
而且,還是三番兩次,還想要打他的父親,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唐建山,老子今天又來了!」
就在唐天憤怒的時候,一個囂張霸道的聲音立即從外面傳了進來。
緊接着,一個把頭髮染得金黃、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細的金鍊子、嘴裏叼着香煙的青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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