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設了50, 防盜章(沉與眾不同, 從後面開始翻,先看到的就是各色精緻甜品, 圖片就十分可口誘人的樣子。
服務員發現他的視線在上面停留, 立刻在旁簡單推薦了人氣甜品。
唐沉一手托着下巴看, 還抬眼瞥了葉程一下,果然發現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裏的意味不言而喻。唐沉不禁有點不爽, 撇了撇嘴, 翻過了甜品那幾頁,去看主菜。
帶着點報復心理,唐沉點了這幾個——「麻辣小龍蝦,清蒸蟹, 白灼蝦, 紅燒鯉魚。」
都是吃起來需要技巧的食物, 在餐桌上要維持形象略難,被列入有女士在需要慎點的菜品。
唐沉有點挑釁似的朝對方勾了勾唇, 完全忘了是自己要請人吃飯, 還這樣折騰。
&醫生, 你吃這些嗎?」
葉程笑了笑,跟縱容熊孩子的熊家長一樣, 「沒事, 你開心就好。」然後, 又添了句, 「不過,辛辣食物你暫時還是別碰的好,麻小偏辣,除非換成清淡些的做法,不然你不能吃。」
唐沉皺眉,「麻小不辣了吃着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不點,我好了之後再吃。」
轉頭就要讓服務員刪掉這菜。
葉程卻笑得溫柔無害,「沒事,你不能吃但是我可以吃啊。」
「……>
唐沉又想罵人了,可自己請客總不能說不讓人吃,只能成熟而憋屈地沉默下來。
最後再加了道青菜,也算是點菜完畢。
等菜陸陸續續上來,唐沉就發現自己失算了,對面這人如此能裝,即便對着難搞的殼類食物,也能優雅從容應對,吃得那叫一個法式頂級餐點架勢。
點那幾個菜,本就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為,想把對方折騰得出醜,但自己吃起來也不容易。而且那麻小他還不能吃>
葉程看他吃得有些不順心,就體貼問:「要我幫你麼?」
唐沉抬頭看他一眼,心中思索兩秒,直接就把手邊的空碗推了過去,很不客氣道:「嗯,那幫我剝碗蝦吧。」
毫不猶豫的使喚,倒讓本以為他會冷哼刺幾句拒絕的葉程有些驚訝。不過,葉程也不介意為他效勞這一點小事,甚至可以說挺樂意。
骨節分明的手,熟練而靈活地動着,幾下就把蝦皮去掉了,蝦肉還十分完整漂亮,擺得整整齊齊,讓有強迫症的人看到了,大概會非常舒服。而唐沉用餘光瞥一眼,卻是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臥槽這麼變態。
推過去一個空碗,送回來的卻是一個精緻的瓷碟,整齊地擺滿了蝦肉,每一段距離都像是被精確測量過似的。
葉程笑眯眯地做了請品嘗的手勢。
唐沉卻沒有動,還在和自己碗裏的魚肉做着鬥爭,挑出了青椒洋蔥薑絲和許多細小的刺。
葉程看着,道:「沒想到你挺挑食的。」
&麼?沒有啊。」唐沉頭也不抬,乾脆地反駁。
葉程勾了勾唇,不予評價,轉而道:「吃洋蔥姜之類的對身體有好處。」
唐沉一撇嘴,明顯不贊同地抬頭看向葉程,還為自己辯解:「青椒一股怪味,洋蔥刺鼻,薑絲難吃。我可以吃別的來補充這些東西的營養,幹嘛要自我折磨?」
兩人都一副各自有理的樣子,葉程也不和他爭辯,低頭繼續吃着鮮美的蟹肉,偶爾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氣氛很是和諧美好。
直到有不識相的人走過來。
&這不是唐沉唐大少嗎?」
顯而易見的囂張出場方式,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還是滿滿的蔑視意味,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居高臨下地瞟了唐沉一眼。
唐沉用餘光掃了一下。這人他有點印象,算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弟弟的「附屬小國」。因為比起唐沉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長子,他弟弟唐哲才是真正的唐家准繼承人,許多人的巴結對象。有些小家族就會讓他們兒子多和唐家太子爺接觸親近。既然要討好「太子」,那肯定免不了踩一下「太子」極其討厭的「庶子>
&少居然還這麼悠閒?唐伯父的生日禮物你準備了嗎?唉……這樣不打緊的態度,伯父知道了會很痛心吧。」那人裝模作樣地擺出關心姿態,又忽的似想起什麼,「啊,該不會是沒人告訴你吧?生日宴就在後天呢。」
唐沉看了,很不給面子地冷哼一聲,「我做什麼關你屁事啊,拿耗子就讓你這麼高興?」
那人被直接罵成狗,臉色當然不好看,有點口不擇言了——「真不愧是被扔在外面的私生子,一點教養都沒有。唐伯父會管你真是夠仁慈的,換作是我,早讓你自生自滅算了。呵,真丟臉。」
&說什麼?再說一遍!」
唐沉猛的站起來,一拍桌子,臉色黑沉地瞪着那人,氣勢洶洶,仿佛下一秒就會衝過去揍人。
那人存心就是要氣死他,輕蔑地冷笑:「聽不懂人話嗎?我錄下來讓你聽多少遍都可以。」
&
手捏成拳,骨節泛白,手背上青筋突突地跳,臉色更是可怕。唐沉大步一邁,當即就要一拳砸到對方臉上,卻被葉程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牢牢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進懷裏制住。
&衝動。」
葉程側臉,在他耳邊溫和勸着,「這樣的人不值得動手。」
唐沉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聽話,用力掙扎着,可對方力氣不小,死死按住了他。
那人看到這情況,倒是笑了,「唐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真是越來越沒用。」他看着唐沉咬牙要衝過來卻不得的樣子,身心更是愉快,笑了兩聲,終於滿意地轉身離開。
人都走了,唐沉也沒辦法繼續找麻煩,只垂着頭,冷冷道:「可以放手了吧?」
葉程立刻就鬆開他,還溫柔地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撫。但唐沉一點都不想理會,直接揮手打開了他,轉身黑着臉坐下。
原本一桌子美味的菜色,現在看着卻是一點胃口都沒了。
唐沉拿起筷子,又放了下來。作為這樣尷尬的身份,剛才那一句私生子真踩到原主心坎上了。一直以來活得都像個影子,偷偷躲藏在一角,無人承認的身份,連個像樣的親人都沒有,只能自己一個人蹦噠,十足的跳樑小丑。
現在好不容易交了個像是朋友的人,偶爾可以聊天拌嘴,相處得還算可以。卻這樣一下被發現了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面。明明不是私生子,明明錯都不在他,但臉就是火辣辣的疼。
所以,唐沉低垂着頭,似唯恐就此失去難得的好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嘴唇倔犟地緊緊抿着。
就只是一個朋友而已,還不能像跟於時建待在一起打遊戲這麼放鬆,在他面前經常吃癟,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緊張的?就算他真因為私生子的身份看不起自己,不更證明這人不值得往來嗎?可是,為什麼……
唐沉刷的一下站起來,冷道:「我要走了。」
葉程也立刻站起身,拉住他的手腕,沒有勒得他痛卻也掙不開。他仰着頭看向唐沉,神情認真,「你在生氣嗎?因為我攔住你?」
&關你事。」
但葉程依舊抓着不放手,放柔了聲音,「我不是阻止你,只是和他正面對抗你會吃虧。我擔心你。」
太過直白的話,讓唐沉掙扎的動作一頓,低頭就對上了一雙溫柔至極的黑眸。
葉程趁勢把他又拉下來坐着,溫聲安撫,「不用這樣在意別人的話,你只要讓自己過得開心就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要做些什麼。」
隻字不提唐沉的尷尬身份,而是明確表示了他站在自己這邊,不用在意別人難聽的廢話,父母無法選擇,但人生是自己的,要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這種亦師亦友的態度,葉程慢慢說着,非常有技巧性的把唐沉的情緒撫順下來,無害地微笑問:「要喝點酒調節心情嗎?」
唐沉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或許是考慮到唐沉喜歡吃甜品,點的是櫻桃白蘭地,果香濃郁,但酒精度並不低。
兩人推杯換盞,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唐沉說着自己的事,好比幼時父母無視自己,就只能眼巴巴看着弟弟受寵之類的瑣碎細節。葉程抿着酒,耐心地做一個聆聽者。
說着說着,唐沉趴到了桌上,臉上戒備張揚的表情褪去,只剩下滿滿的落寞和迷茫,半閉着眼,手裏虛握着酒杯,低喃着:「他們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他們……」
如此孩子氣的話,你怎麼待我我就怎能對你,有些好笑又讓人有點心疼。而且也是醉了大半,意識有些模糊,才說出這樣的話。
葉程走到唐沉那邊的沙發,在他身旁坐下,修長的手落在唐沉泛紅的臉上,微涼的溫度頗為舒服,唐沉近乎閉着眼,下意識地蹭了蹭。
葉程彎唇笑了,眼底眸色更深,淡淡道:「不喜歡他們沒關係,暫時我還是挺喜歡你的,就先幫你一下吧。」
指尖順着臉頰滑下,停在了唐沉紅潤的嘴唇上,拇指輕輕摩挲着,帶着點說不清的曖昧意味。
唐沉依舊神志不清的樣子,大半個人靠在對方懷裏了,也似毫無所覺,只是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像感覺到嘴唇上的異物,想把它弄開,下意識就伸舌一頂——呸,滾開死變態。
沒想到下一秒,那手指反而很無恥的伸進嘴裏,按捏着他的舌頭,讓唐沉不自覺皺眉。瞬間想起了治療時的那雙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葉程察覺到他的反應,嘴角的弧度更深,低嘆:「真可愛。」
唐沉側開臉,生生忍住了踹他一腳的衝動。
當時,他非常震驚肖奕會有這種親密舉動,本打算慢燉細煮的,難道不經意間就帶來了意外之喜,攻略進展迅速?
唐沉認真觀察着肖奕,想從他神情里找出些類似喜歡的情緒,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難道只是孩子式的佔有欲作祟?因為自己像他親人那樣?恐怕連肖奕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做,衝動來源又是什麼。
所以,唐沉又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靜觀其變。
這一年半間,唐沉帶着肖奕走了幾單熟悉後,就開始讓他試着出去單幹了。唐沉悄悄跟在他身後觀察,發現他解決目標十分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畏懼,相當專業。
唐沉默默感慨——老子果然教導有方。
肖奕又一次工作回來,唐沉正窩在開了空調的客廳里打遊戲,全神貫注。別人是給夜歸的人留盞燈,讓對方感覺到有人在家中等待自己回來的溫暖,可唐沉一留就是留了盞通宵的燈——打遊戲打到天亮。
不過,也很符合他的性格。肖奕每次回來看到他專注打遊戲的背影,都會忍不住失笑,微微彎起的唇角比一貫的笑意真切許多,稍縱即逝。
肖奕先進了浴室,洗去一身淡淡的血腥味。出來時,唐沉伸了個懶腰,捏捏脖子,也緊跟在後面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他洗完出來,如往常一般,看到肖奕拿着吹風筒坐在床邊,一屁股就不客氣坐在他旁邊,讓他順帶着幫忙吹一下頭髮。溫暖柔和的風輕拂過發間,舒服得直眯眼。
唐沉隨口問:「今天怎麼樣?」
肖奕:「很簡單,那人太蠢了。」
唐沉:「別太驕傲。」
肖奕似笑非笑,修長的手指在唐沉發間輕輕摩挲着,太過溫柔的動作,宛如情人間的愛撫。
唐沉抬手摸摸頭髮,說:「幹了。」
可身後那人像是沒聽見一樣,又吹了好半晌,才揉了揉他的頭髮,放下吹風筒。
唐沉調侃:「你該不會是不滿我摸你的頭,所以你要報復回來吧?」小孩的中二叛逆期,總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不讓人摸頭的那種。
肖奕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卻沒有回答。
隨着肖奕慢慢長大,開始更懂得隱藏情緒,讓人難以猜出他的心思。他習慣性的半眯着眼,眼角微微上挑,帶着一絲無所謂的笑意,像是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即使是人命。
唐沉暗暗搖頭,果然小孩長大了就是難管。
不自覺抬眼打量着身旁的人,修身玉立,瘦高挺拔,身材比之模特是過之而無不及,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視線緩緩往下,是筆直的長腿,還有腿間的……一下想起了以前在浴室里看到的畫面,現在恐怕更大了。
唐沉想想十七歲時,自己才多大,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瞬間心疼。
憂愁得摸口袋,又站起身去抽屜里找,拿出了包煙,點燃一支。坐在床邊做憂鬱的思考者,想想人生。
肖奕微愣,也要了一支,恰好就是最後的一支,呼吸之間,煙霧縈繞在房間裏,一支煙也很快見底。他轉頭,看着唐沉手裏夾着的那半支。
唐沉有一搭沒一搭地吸,多數都懶懶地夾在指間,並不理會,所以反倒是他還沒吸完。這會,注意到肖奕的視線時,頓了一下,乾脆遞過去給他,還勸了句:「別抽太多,對身體不好。」
肖奕接過了,含在嘴裏漫不經心地道:「放心,煙的滋味又不是有多好,我不喜歡。」然後,就眯着眼懶洋洋地倚靠着床頭,不說話了。
唐沉站起身,走去打開了窗,散掉房間裏的煙味,又回身扯了扯肖奕的胳膊,家長式地道:「快刷牙,準備睡覺。」
肖奕懶懶地靠在床頭,含着半支煙,細細品嘗,聲音模糊:「不想動。」
&小子,你該不會沾了我的壞習性了吧?」
「…>
&的不學,倒是學會了我的懶,可以坐着絕不站,可以躺着絕不坐。唉唉,子不教父之過啊。」
&
唐沉挑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叫聲爸來聽聽。」
肖奕瞥他一眼,站起來轉身就走,臉色都冷了幾分。
唐沉聳肩。看,這不就站起來了嗎,還說什麼不想動。
雖說唐沉覺得人的記憶是周期性的,但總會有人讓你想起來。尤其是身邊有着只虎視眈眈還快成年的野狼崽。
第二天,唐沉就閒着沒事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手裏還握着個雪糕,慢悠悠地吃。
吃到一半,忽然接到阿成的電話,就說起話來,顧不上手裏的雪糕,邊緣開始融化了往下流,唐沉一看,下意識就趕緊伸舌去舔,但還是有一些流到了手上,冰冰涼涼的。
坐在一旁的肖奕,淡淡瞥着,眸色不易察覺的暗了一下。
唐沉兩隻手都忙着,乾脆用手肘撞他一下,示意他幫忙拿張紙巾過來。可對方無動於衷,跟尊大神一樣穩坐着。
唐沉微嘖,又在心裏暗罵這小屁孩沒點良心,加快語速就打算迅速掛斷電話。
阿成:「有一單順手的生意,可以讓你徒弟去做,就在你們對門,價格不高,但非常簡單……」話音未落,聽到了話筒那邊唐沉的吸氣聲,奇怪,「你在幹嘛?」
唐沉正瞪着眼震驚地看着眼前的肖奕,他握住了唐沉的手,低頭舔過沾了雪糕的指尖,濡濕溫熱的觸感,強勢而不可忽視,瞬間讓唐沉回想起冬夜的那一幕,不禁倒吸口氣,神情間難得有些慌亂。
聽到耳邊阿成重複詢問的聲音,唐沉才回過神,故作鎮定,想要掙脫被握住的手,沒想到肖奕也很乾脆,直接拿過他手裏的雪糕,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仿佛剛才做出那種曖昧舉動的不是他,他不過是搶個雪糕吃而已。
唐沉抽抽嘴角,看了肖奕一眼,對電話里的阿成說:「你……剛才說什麼?」
&你到底在幹嘛……算了,我是說你對門的那單生意,接不接?」
唐沉很快就聯想到劇情里原主殺死主角受父親的那段,不由得皺眉,毫不猶豫道:「不接。」
&明白了。」阿成也不問為什麼,又說,「說起來,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講一下,關於你那徒弟的,他殺人很……不一樣,現在已經有特殊的客人指定要他接單了。詳細的,你找個時間到我店裏談,一下也說不清楚,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阿成的語氣有些凝重。
唐沉心裏有了個模糊的猜測,點頭應下,說下午就找個時間過去。
掛了電話,就探身在茶几上抽了張紙巾,擦着手,同時還不忘偷瞥肖奕一眼。這傢伙的精神狀態真是堪憂,那眼神,看得自己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定了定神,唐沉就站起來走到玄關處開門。
&去哪?」
&面,很快回來。」
唐沉敲了施子憲家的門,平淡提醒:「你父親惹到人了,儘快搬家。」
說完,就乾脆利落地轉身走人,只剩下施子憲呆在原地,神情不斷變化,立刻快步回身喊着父親,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唐沉走回客廳時,肖奕已經吃完了手上的雪糕,似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不接這單?」
&子不吃窩邊草,沒聽過嗎?」唐沉隨便扯了個理由。
肖奕睜着雙幽黑明亮的眼睛看他,微勾唇角,「是嗎……?」
&是,而且他搬走不挺好,還是說你不捨得他做的菜?」唐沉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帶着點謹慎的審視。
肖奕抬眸,迎上他的視線,心情微微好轉,「你不想我喜歡他做的菜?」
唐沉皺眉:「你真喜歡?」心底猶豫着是不是該向施子憲討要一本獨家菜譜。
肖奕微笑:「沒有。」
唐沉鬆口氣。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想,這小屁孩最想要家的溫暖感覺,自己不會做飯還真是一大弊端,或許該學些。
扣着下巴思索,不小心就順口說了出來:「是不是該學點廚藝呢……」
肖奕有點驚訝。這幾年相處下來,他可是很清楚唐沉的懶性,怎麼突然就說要學了?難道是因為自己……下意識彎了彎唇。
&啊,就該去找你親生的媽,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女人,拋棄自己的兒子!你就死賴在別人家裏,吃別人的喝別人的,真不愧是兩母子,臉皮一樣的厚!」
唐沉猛地轉頭,目光冷厲如刃,狠狠地瞪了過去,「你找死!」
那簡直要生吞了他的眼神,把唐哲給嚇到了。下一刻,唐沉幾步竄到他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唐哲被他拖得踉蹌着往前,被迫抓到了噴泉前,還惱怒吼着:「發什麼神經啊?!」
可唐沉毫不理會,冷着臉就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地往水池裏按。
唐哲整個腦袋浸在水裏,呼吸不暢,嗆了幾口水,狼狽地咳了起來,用力掙扎着仰起頭,「你瘋了嗎?!」
唐沉卻是冷笑,又用力把他按進水裏,「你剛才不是罵得挺爽的嗎?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我麻煩,我到底哪裏欠了你?沒有你爸護着你,你就什麼都不是,我他媽的幹嘛要忍你?!」
唐哲掙扎的力氣減小,水裏冒出一串水泡,他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再按下去可能人真要沒氣了。
站在旁邊淡漠看着的葉程拍了拍唐沉的肩膀,道:「他會死的。」
唐沉粗暴地抓着他的頭髮拉起來,「什麼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尊貴的唐少爺,你在乎名聲,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殺.人,我就是個瘋子,要來惹我,你就做好付出巨大代價的準備。就像蜜獾那樣,一旦咬住了,不撕下塊肉來絕不鬆口。」
&的有病……」唐哲臉色漲得通紅,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喘着粗氣,表情驚恐。
&這時間,還不如快去換套衣服,要讓你父親看到你那麼沒用,該失望死了,說不定連家產都不想傳給你吧。」唐沉一把扔開他,高傲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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