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家層面來講,成立於北美獨立戰爭之後的合眾國與聯合王國的前身即英格蘭王國是有着傳統的關係或血緣關係的。1607年,一個由104名英國人組成的殖民團體漂洋過海來到北美大陸。從他們在乞沙比克海灘建立起北美洲的第一個永久性殖民地詹姆士鎮開始,這兩個國家之間就出現了一條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的紐帶。
從個人之間的社會關係來講,第一代里士滿公爵亨利菲茨羅伊在潛意識裏更希望來自後世合眾國的伊莎貝爾沃爾頓可以待在自己的身邊。因為當他每次見到伊莎貝爾時,他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去接近她、了解她,甚至是觸碰一下對方與自己有着相同膚色的肌膚。
在內心深層次的想法或是願望的驅使下,實際上他很不情願讓沃爾頓姐成為自己的一名農奴,需要通過從事各種堅辛勞動來償還欠下的債務。另一方面,他又無比重視自己的貴族名譽、地位及財富。他寧願帶着貴族所擁有的一切進入天堂,也不會施捨給那些失去土地、被迫流浪的農民一個先令或一個便士。
與其讓披着溫柔美麗的外衣,實則處事果斷、手段狠辣的沃爾頓姐投入到暴動起義的流浪農民大軍的懷抱中,還不如讓她生活在一個自己可以完全控制的範圍內。
這不僅間接地保護了自己的城堡、領地及貴族財富,而且還可以與她建立起一種友好的關係。譬如,成為自己的情婦。畢竟,有關婚姻之事他不能自己做主決斷。
對於身為大貴族的亨利而言,一段理想的婚姻是增加領地,提高政治和社會影響的大好機會。他的婚姻是受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驅動的,也是與他將來的家族命運息息相關的一件大事。
恰好,奧古斯丁爵士的提議符合了他的想法。既可以受到自己所信任的准槍騎兵隊長的監視及控制,自己又可以借着各種理由去接近她、了解她。如此安排,豈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美事。
管家亞瑟菲爾德無法讓自己信任一個來自所謂歐洲大陸的內陸國安道爾公國的年輕女子,但他一時又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來證明沃爾頓姐來諾丁漢城堡的真實目的。
總之,不管她想做什麼,都不能輕易讓她動搖領主的名譽及地位,也不能讓她有機會接觸到領主的財富。既然目前無法探究到沃爾頓姐的真實身份及目的,那就只能制訂一個長期的、不易被察覺到的計劃。
亨利蠻有趣味地聽着騎士隊長的述,心情愉悅地問道:「爵士,繼續下去。雖然我5歲時就被國王陛下冊封為騎士,但我從未體驗過成為騎士的這14年是如何度過的。」
爵士頭又:「是的,殿下。簡單來,臣服儀式是一種形式上的,具有象徵意義的,用看得見並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表現方式。這種方式可以明確國王與大貴族,大貴族與中貴族,貴族與依附自己的農民之間,需要建立起的一種具有私人情感的相互關係。」
「嗯,私人情感,不錯。」
「所以,明確相互的關係還需要某種儀式來加以強調,並訂立雙方共同遵守的契約。」
亞瑟在一旁默默地聽着,不表現出任何一疑問。爵士接着又:「這種契約就是臣服儀式,儀式包括三個內容:臣服、效忠和采邑封授。並且,臣服、效忠這兩個內容永遠要在采邑封授的前面。」
沉默中的亞瑟在聽見「采邑封授」後,立即脫口而出:「爵士,請原諒我的無知。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給一個只有從事勞動才能償還清債務的女人封授采邑?」
爵士看了他一眼後:「菲爾德先生,我所的采邑封授只是一種報酬形式。」完,他馬上對亨利陳訴:「殿下,封授采邑這個內容的確不適用於沃爾頓姐,但您也可以把這個內容完全去除掉。你只要求沃爾頓姐對您表示臣服及效忠即可。」
亨利聽得很認真,着頭:「爵士,請求臣服者是否要履行軍事義務呢?」
「殿下,這個完全要視請求臣服者的身份而定,不一定就是一名騎士。在某種意義上,可能是一位木匠或金匠,也可能是一名教士,因此不必完全承擔與准槍騎兵相同的兵役。」
「假如出現意外情況,我需要她為我作戰呢?」
「這個是完全可以的。殿下,您在提出需要時,她也要服兵役。但這種兵役,無論從武器裝備和實效方面都不能與准槍騎兵相比。」
亨利自知已喝了不少的紅葡萄酒,從書桌後站起身踱起步來。當他走到騎士隊長的一側時,轉過身看着奧古斯丁:「爵士,臣服儀式怎麼舉行?還有,我是否需要一種象徵物授予給沃爾頓姐?」
奧古斯丁看着他:「殿下,我可以稍後告訴您怎樣舉行臣服儀式。關於象徵物的問題,您需要沃爾頓姐從事勞動,還是服兵役?」
「好吧,儘管諾丁漢城堡從未出現過一個如同讓娜達爾克聖女貞德的女性。服兵役的話,至少可以讓值得我信任的騎士隊長替我監視及控制她的一些古怪行為。」
「謝謝,殿下。如果讓沃爾頓姐服兵役的話,那麼您在臣服儀式上就可以授予她一支長矛,即表示她擁有了服兵役的權力。」
「長矛?我覺得沃爾頓姐拿着一柄十字劍的話,可能會更加美麗動人。」
對伊莎貝爾的判定終於決定了下來,內容為:「由奧古斯丁沃爾頓爵士代其向領主繳納一定數額的罰金。鑑於沃爾頓姐沒有自己的資金,在舉行完臣服儀式後她可以用服兵役來償還欠下的罰金。當領主需要時,她需要履行職責,盡忠效力。」
奧古斯丁退出亨利的書房時,待在通道上的伊莎貝爾連忙走上前問他:「爵士先生,公爵殿下打算怎麼處罰我?」
奧古斯丁注視着她那雙幾乎與羅莎琳德一模一樣的眼睛,只是:「現在,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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