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忘記上傳了~
院士們吃了飯,閒着沒事,給大家表演了一個手繪濟南地圖,然後指着拿粉筆畫出來的地形圖,直接為水電站的選址開始扯皮。扯皮中,有位院士直接把水文數據全部標出,一年四季的水量、雨量、水體容量,水流發源自哪裏,在濟南境內全長多少,是否為主要航道,甚至還有水域裏的各種特產,以什麼魚為主,有什麼魚經此回溯產卵。
對此,孟約習以為常,鄭王則想到了那些年,和工學院扯皮時,被院士們的強大碾壓的恐懼。孔府書院的教工們個個目瞪口呆,菲利普則深感絕望:「難道要像他們一樣才能進入工學院學習嗎?」
院士們可不覺得他們這有什麼了不得,對他們來說,這只不過是職業技能。最後他們選定了幾段河道,決定接下來幾天實地勘測,在南京鋪設路軌,開通蒸汽機車之時,工學院就同工部一道,將大明的水文山川再一次進行了全面測繪,如今水電站也一樣能用得上,不過是更注重水文罷了。
下午,院士們仍去孔府書院,為挑選好苗子做準備,也順便準備準備日後授課事宜。孟約則使了人去看看王醴,因為今天中午王醴沒回來吃飯,且也沒使人回家說不回來。
僕從自律法司歸來,說道:「況家郎生日宴會的案子有了新線索,司使和衙下差官皆出去了,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見回衙門。」
知道是出去辦案,孟約便擱下這事,去尋阿嚴出門逛街。昨兒就說好,今兒要天氣好,就一起出門走走。這時節再不常出門走走,等到秋雨來時氣候轉冷,便是想出門也不方便。
鄭王自然陪同前往,不然怎麼能放心。
濟南的九月,清晨已經很冷,但有太陽時白天溫度都非常宜人。孟約已經挺久沒像現在這樣,拖個小美人一起壓馬路,如今她和她的小美人們真算是天各一方,想一塊見個面,非得早早約好作安排不可。
孟約心中的惆悵不過轉瞬間就被阿嚴喊破:「先生,你看這個,做得挺好的。」
看一眼阿嚴手裏的花箋,孟約記起自己十幾的時候,也很愛各種漂亮文藝的紙品,或畫畫或記錄或純因為好看買下來根本捨不得用,大概誰十幾歲都這樣?
「喜歡就買唄,反正也不貴。」孟約如今倒很少用花箋,她比較鍾愛灑銀宣,任什麼時候看,都像是從月光中裁下來的一段。
「以前我在家,都和小妹一起做的,小妹喜歡用海棠花,我喜歡紫藤。花瓣很難在抄紙後還鮮鮮亮亮,我和小妹費好多心思,才做出顏色鮮亮如花朵盛開般的海棠箋和紫藤箋……先生喜歡什麼花,我回頭做了送先生。」阿嚴並沒有買,可能是更熱衷於自己動手。
孟約喜歡的花還挺多的,不過非要選個來做箋紙:「楝花罷。」
「苦楝花也是紫色的,應該好做,等明年春天時,我給先生抄幾刀楝花箋。不過,先生為什麼選楝花,這花愛的人可不多。」
因為王醴喜歡!
至於王醴為什麼會喜歡楝花,孟約問的時候,王醴每當看到楝花開的時候,都會想起在南京時。慶園的畫室外種着幾株楝樹,每到春暮時,滿院楝花落,如細雨常飄然至畫案上,這樣的畫面,他經常會想起來,想起那時候心頭的喟嘆——願隨風而去,共楝花入畫。
阿嚴促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狗糧,好在,鄭王就在她身旁,再怎麼噎死人的狗糧也不怕:「你喜歡什麼花,回頭我也給你做呀。」
鄭王如今已經沒什麼節操可言了:「阿嚴喜歡的,我也喜歡。」
孟約:我就不戳破你曾經說你最愛芍藥花的事實啦。
孟約同阿嚴逛一路,也沒買什麼東西,鄭王在後邊雖然不大理解她們什麼愛好,卻也默默作陪。逛累了,便到茶館小坐,阿嚴雖不能喝茶,但茶館也有桂圓紅棗之類的養生茶,盡可以喝。
才剛坐下不久,王醴便帶人從茶館樓下過,孟約定睛仔細看,發現王醴手背上有點擦傷,流了血還沒包紮:「怎麼會受傷,我師兄武藝可好了,等閒的人連他的身都近不利。」
「誰沒失手的時候,看着氣色還好,應當無大礙。待回衙門自然會尋醫師包紮,快別扶着欄杆往下探,萬一摔下去我功夫可不怎麼樣,未必能及時搭救你。」鄭王其實比他說的功夫要好點,所以他能看得出來,王醴受的傷雖然不重,卻也不像他說的那樣沒什麼大礙。
王醴身上的傷口恐怕已經是處理過的。
此時,王醴已進了衙署,招來醫師對身上的傷略作處理,便去看仵作驗屍。他們也沒料到,這宗案子竟是買兇殺人。他們循着線索過去,碰上的是幾名殺手,個個武藝出眾。要不是他們去的人多,加上還帶了槍彈,說不得要有去無還。
大明自然有殺手,也有暗地裏的殺手組織,但向來沒哪個殺手組織敢跟官府硬扛,被官府逮着,要麼是束手就擒,要麼是就地自裁。這回竟碰上武藝高強,還敢跟官差對着幹的,讓王醴十分意外,意外之餘,也嗅到了那麼一絲危險的痕跡。
「司使,這三人,非吾同胞。」
「怎麼說?」
除仵作外,還另有幾名差官在,說話的便是其中之一:「這枚刺印,我曾見過,在新羅李氏的身上。」
新羅都早已經消失在大明的向外擴張里,新羅也自然早已經沒有了皇族,新羅李氏就是曾經的新羅皇室。李氏有少數族人存活,是新羅的大地主,日子過得還算滋潤,雖然不可能再接觸政權,但大明也沒有太為難他們。
沒想到這群一直挺老實的李氏後裔,居然冷不丁搞個大名堂。
「三人身上皆有?」
「是,都有。」
「新羅李氏失國二百年,不想還有這樣的野望,是大明對他們太好了!」王醴說着再三查驗,確認無誤後,當即回公房書寫公函遞往內閣。
接了公函,差官道:「司使早些回去吧,身上的傷得好好養養。」
一說到傷,王醴就有些頭疼,回去不知道該向孟約怎麼交待,出門還叮囑他注意安全,早點回家,不想他今天竟要帶一身傷回去。王醴不怕孟約罵她揍他,唯怕孟約哭給他看,想想都心疼,更別說眼見。
孟約:既然知道,還敢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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