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嚴舒瀚看着將她當成抱枕,緊緊抱在懷裏的人兒,薄唇微啟。
「嗯?」易靈眯開眼睛,迷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旋即,手臂一伸,抱得更緊了。
她纖細的身子,依偎在嚴舒瀚身邊,手腳並用的將他抱着,一隻還橫過了他的腰,夾着他。
他之前還覺得她的睡姿很乖,現在怎麼發現,她跟茉茉一樣的讓人擔憂。
她知不知道,這麼夾着一個男人的腰,他今天晚上,都別指望能睡着了。
嚴舒瀚從來都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她讓他睡不着,他只能讓她陪着他了……
他側身,單手支起頭,盯着睡得很香的易靈。
長指在她的眉眼上描繪,見她癢的想要躲開,他沒有收手,反而鑊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唔!」
易靈做夢了。
她夢見自己掉進了河裏,看見一艘船從自己的面前開過,她着急的游過去,想要上船,可是手怎麼摸都摸不到船。
好不容易,有個人伸手拉了她一把,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抓着那個人不放。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可還沒有等她爬到船上,那個人就鬆手了,她又掉回了河裏。
滅的水流,湧進了她的口鼻,她難受的喘不上氣……
「易靈,換氣!」一道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
她張了張嘴,想要自己換不了。
可下一秒,就發現自己從河裏被人撈了起來。
還來不及高興,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就對上了嚴舒瀚慍怒的黑眸,頓時,又驚呆了。
越發篤定,自己是在做夢。
夢裏的嚴舒瀚,還是跟醒着的時候,一樣凶。
只會對着她,大呼喝。
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寵愛呵護了。
「……」
嚴舒瀚看着身下的人,眼睛睜開了,朝着他盯了很久,他以為她醒了。
剛準備什麼,就見她又閉上了眼睛。
恍惚間,還能聽見她嘟噥。
「凶什麼凶,在我的夢裏,你打不過我,心我揍你……」
「……」
她是豬嗎?
他在吻她,她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嚴舒瀚眸光一沉,長指一動,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低頭吻上了她的胸口……
「嗯。」易靈低語了一聲,很快,就又沒反應了。
該死!
她真的當自己在做夢,居然不肯醒。
想做壞事的嚴舒瀚,看着睡得像豬一樣的易靈,是徹底沒招了。
怨念的往床墊上捶了一拳,起身就進了浴室。
一個冷水澡,沖了一個時。
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才重新回到床邊,躺到她身邊,讓她繼續抱着他睡覺。
「易靈,你最好祈禱你今天不是裝的,否則我一定撕了你!」嚴舒瀚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臨睡前,還不甘心的咬牙。
易靈感應到什麼,眉心皺了皺,下一秒,更往他身邊靠了。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都睡着了。
天際,漸漸顯出魚肚白。
易靈慵懶的伸腰,剛要揉眼睛,就隱約覺得哪裏不對。
她身上怎麼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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