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終於遠離他的視線,他怎麼可能會過來接她。
在他的心裏,恐怕,早就厭惡她到極致了吧?
夏長悅坐進計程車裏,報了幼兒園的地址,計程車就緩緩的開遠了。
街道的拐角。
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黑暗的樹影下。
車窗緩緩的降下來,露出男人陰沉卻魅惑無比的臉龐。
妖冶的子瞳,死死的盯着眼前消失在街口的計程車,眼神陰鷙。
他是瘋了,才會在回到空蕩蕩的別墅之後,又把車開到這裏。
這四年,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
她不過介入他的生命短短的一段時光,卻輕易留下烙印。
偌大的別墅,不過少了一個人,就顯得淒涼空洞。
「去查安辰旭在做什麼,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加班到這麼晚?」嚴承池斂起邪眸,吐字如魅。
不等特助反應,又冷冷的啟唇,「不用了。」
她的死活,都已經跟他沒有關係。
既然已經扯平了,他們之間,就不需要任何聯繫。
「池少,屬下看夏姐坐車離開的方向,不像是去安家,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金特助看着自家糾結的主子,忍不住提議道。
聞言,嚴承池眸光一閃,嚯的抬起頭。
腦中,閃過一道白光,什麼信息一閃而過,一下子來不及捕捉。
他蹙了蹙眉,「不用,回別墅。」
她不喜歡他讓人跟蹤她。
-
公寓裏。
夏長悅將兒子哄睡了,就抱着電腦蹲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疲憊至極的身體,腦子卻格外的清醒。
看着電腦上密密麻麻的稿子,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眼前,反覆的浮現離開劇組時看見的那輛車。
咬着唇,雙手托着腮,目光落到了茶几上的手機上。
她是不是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他們的合約關係雖然解除了,可是她母親過世的葬禮,都是嚴承池一手安排,她是不是還欠他一聲謝謝?
只是他現在這麼討厭她,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噁心,會願意接她的電話嗎?
遲疑了幾秒,夏長悅伸手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訊,發了出去。
「呼——」
看着短訊發送成功,她心裏微微一松。
將手機放回茶几上,開始專心的改稿。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三個時過去了。
不知不覺中,夏長悅已經改稿改到了半夜,等她回過神,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
伸手拿過手機,卻發現收件箱裏還是空蕩蕩的。
他沒有回她的短訊。
果然,他已經厭惡她,厭惡到不想跟她有任何聯繫了。
心,微微刺痛。
夏長悅將手機放到一旁,重新將注意力放到稿子上,一改,就改了一個通宵。
一大早,將瀚瀚送到幼兒園,才匆匆的趕往劇組。
「夏編劇,早。」佈置場地的工作人員一看見她,禮貌的問好。
「早。」夏長悅越過外場,快步的往裏走。
看見一直跟在向楓身邊的助手,連忙走上前,「嚮導呢?我有事想要找他,他來了嗎?」
「嚮導一直跟組,沒有離開過,他正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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