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到她耳畔,低語:「我們的賭約,我贏了。」
「……」這麼浪漫的時候,他就不能讓她多感動一會兒嗎?
不管人家夫妻正情意綿綿,他們留在這裏當燈泡也不好。
易靈伸手擦掉了眼角的淚光,任由嚴舒瀚牽着她,悄悄的離開了。
「我們現在去哪裏?」易靈看着一上車,就目標明確的嚴舒瀚,心裏知道,他肯定有計劃了。
「既然賭約是我贏了,你就要聽我的,今天一天,我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許拒絕。」嚴舒瀚側目看了她一眼,繼續開着車。
很快,兩個人就抵達了嚴家莊園。
「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你家?」易靈看着眼前的莊園,眼底掠過一抹詫異的光芒。
她還以為,他會拉着她去約會。
「你好像很失望,怎麼,想要跟我去約會?」嚴舒瀚驀地湊到她眼前,吐氣如魅,眼神里,透着蠱惑。
易靈:……!!
她什麼都沒有,也打死不會承認。
嚴舒瀚嘴角噙着笑,牽着她就進了嚴家莊園,沒有進客廳,而是將她帶到了莊園的院子裏。
那裏有一棵很大的槐樹。
從嚴家莊園建好的時候,槐樹就在了,年頭比他們的年紀都大。
「還記得這裏嗎?」嚴舒瀚鬆開她的手,走上前,修長的手指,在樹幹上,輕輕撫過。
幾個人才抱得過來的大樹,樹幹上,清晰的刻着兩個人的名字。
中間的位置,還有一個丘比特之箭。
這是他們曾經偷偷約會,留下的紀念品。
她當時,「男生的話都是騙人的,以後你就不認賬了,我要刻在樹上,以後你要是翻臉不認賬,這就是我的證據。」
不止樹幹上,就連樹枝上,都被她綁了很多的愛心綵帶。
是要將這棵樹,變成見證他們愛情的愛情樹。
「我當時年輕不懂事……」易靈像是她以前做過的事情,自己都忍不住紅了臉。
她真是為了追嚴舒瀚,把女孩子的臉,都給丟光了。
一都不知道什麼叫矜持,難怪她爸爸會這麼生氣,一將她抓回家,就是關禁閉。
「曾經的你,我很喜歡。」嚴舒瀚淡淡的啟唇,往後退了一步,就在草地上坐了下來,目光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槐樹。
「你知道你離開的一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
「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因為不知道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我還能做什麼。」嚴舒瀚抬頭,朝着她看過去。
「後來,我媽媽發現了我不對勁,強制我休息,不讓我去公司,我就每天來這裏,就坐在這裏,盯着你留下的字,回憶你當時特別傻氣的往樹上刻字的樣子。」
「……」
「我一直跟自己,一定是易叔叔逼你離開的,如果讓你選,你一定捨不得離開我,我要等,等你回來,親口告訴我,你很想我,不會再離開我。」
嚴舒瀚黑眸氤氳着一層落寞。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任何譴責的意思,可一旁的易靈,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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