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休息室里。
照顧她一夜未眠的嚴承池,偉岸的身軀陷在沙發里,單手支着頭,閉着眼睛假寐。
修長的雙腿,慵懶的交疊着。
他的身邊,赫然站在剛才在病房裏,給夏長悅編故事的「救命恩人」。
「她信了?」嚴承池緩緩的啟唇,一字一頓。
淡漠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是的,只是那位姐的知道救了她的人是我,臉色看起來好像很失望,發呆了很久,才開始話。」
男人着,見嚴承池周身的氣息變得冰冷,連忙打住了,沒再繼續往下。
「你做的很好,這是你的報酬,你可以走了。」金特助走上前,將一張支票遞給那個男人,就將人打發走了。
轉過身,恭敬的看向嚴承池。
「池少,看樣子,夏姐應該不會懷疑。」
「嘀嘀!」金特助的話音剛落下,嚴承池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是短訊的提示音。
聽見那個單獨為她設置的鈴聲,嚴承池緊閉的雙眸,嚯的睜開,伸手將手機抓了起來。
開短訊,掃了一眼。
看見上面洋洋灑灑將他罵了一頓不帶歇氣的文字,嚴承池怔了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眼前,仿佛又出現了曾經他們鬧彆扭時的畫面。
她也是這樣,叉着腰,就開始撒潑的罵人,罵到最後,他還沒有生氣,她自己就先委屈上了。
可憐兮兮的撲到他懷裏,揪着他的襯衫紐扣,哽咽着問,「嚴承池,我這麼難過,你光給我罵有什麼用,你要哄我呀!」
在他面前,她既是那個愛他愛的無所畏懼,又是那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喜歡衝着他撒嬌的女孩。
嚴承池將手機上的短訊看了一遍又一遍,熟悉的語氣,讓他心裏湧起一陣悸動。
「池少,夏姐是不是發現什麼了?」金特助有些緊張的問。
「沒有,她只是罵我。」嚴承池淡淡的啟唇,嘴角的似笑非笑,變成了明顯的笑容。
「……」金特助看着突然笑起來的自家主子,脊背一涼!
池少這不是傷心過度,直接傻了吧?
哪有人被罵了,還笑得這麼開心的……
「血液復檢的報告出來了嗎?」良久,嚴承池才將手機收了起來,緩緩的抬起頭。
「應該快了,我這就問問。」金特助忙不迭轉身,就出了休息室。
很快,帶着醫生,一起走了回來。
「池少,結果出來了,夏姐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太好,她有過難產的經歷,產後恢復的效果不佳,又有積勞和長期飲食不規律的效果,對胃造成了很大的負擔,好在血檢沒有大的問題,昨天異常的幾項指標,可能跟發燒有關,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需要觀察。」
醫生走到嚴承池面前,將復檢的報告放到桌子上。
「池少放心,這兩天是周末,夏姐不用上班,正好可以好好休息。」金特助在旁邊接話。
嚴承池看着眼前的檢查報告,眸光很沉。
拿着報告的手,一用力就將紙張都捏的褶皺,像是恨不得將這些她身體不好的資料,都扔到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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