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皇帝出行,那並不是一個普遍的現象,最早的,秦始皇統一中國開始,為了江山的穩固,而多次出巡。
不過,在後世的史書之中,也提到過,秦始皇的出行,大規模的消耗秦國的底蘊,這並不是一件值得讚揚的事情。
之後,漢朝,出行較多的,也就是豐產泰山,漢武帝甚至封禪泰山有八次,幾乎是每隔幾年,都會封禪一次,
到了北宋的時候,就很少了,唯一一個封禪泰山,是宋真宗,當時浩浩蕩蕩的封禪,卻給真宗帶來了罵名,整整罵了近千年。
真宗時候還好說,為了提振士氣,並且擁有一定的資金,可是到了仁宗,從親政的時候開始,就受到了財政的壓力,他沒有時間拿出足夠的資金。
皇帝的出行,並不是兒戲,需要做出完善的保護,當年隋煬帝的出行,大量得到官船,大軍護衛的,耗費的資金無數,甚至連隋煬帝自己,都因為軍隊的譁變和反叛,最終死在了南方,最終也沒有回到洛陽和長安。
皇帝,在封建社會,那是至高無上的領袖,甭管一個皇帝有沒有實權,有實權了,不能離開京城,一旦離開,國本動盪,如果沒有實權了,那就更不能離開了。
只有一些強勢的,對於朝堂掌控能力較強的,又比較有錢,可以大權獨攬的,才可以出遊。
仁宗比較仁慈,又比較聽從周圍的意見,從他親政開始,還真的沒有怎麼的出遊,可是這一次,他想出來遊覽一下的。
北宋的朝政,弄得他焦頭爛額的,一定程度上面,待在北宋皇宮之中,也比較的憋屈的。
另外一方面,作為一直都耳聞,從來都沒有親自見到的定海軍,這個在他兒子一手奠定國家,他也想去看看。
無論是韓琦去了解,還是眾多大臣,都已經認定,定海軍遠遠超過於北宋,無論是國家實力上面,還是軍隊的戰鬥力上面,都遠遠超過北宋。
如果定海軍有些不良的想法的話,那麼他可以直接選擇戰爭的形式,這種情況下,他的出行就沒有問題了,哪怕退一萬步來說,趙信還是他的兒子。
確定了仁宗出行,無論是定海軍,還是北宋,都相當的重視,這樣的出行,安全性是關鍵。
跟封建社會的出行相比,現在的北宋和定海軍之間,有了鐵路,當然,皇帝的出行,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的重要,定海軍或許不會動手,可是一些看出來一些的人,會不會鋌而走險。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仁宗前往定海軍的意圖非常明顯,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把自己的權利交出去的,甚至連仁宗已經廢止了繼承人的選拔,可是任何一點有想法的人,他們就願意這麼放棄麼,一旦仁宗到了定海軍,可能一切都晚了,他們會不會出動。
定海軍的準備,相當安全的,他直接就調了一節裝甲列車過來。
當然了,不是400毫米重炮的那種,而是安裝了60-100毫米的火炮,這些相對比較小,在鐵路上面的後坐力也非常的小,可是殺傷力,卻一點都不小。
火炮什麼的,只是一個基本的威懾力的問題,必須要有的,這已經成為了定海軍的標誌性的武器,可是實際上這一節裝甲列車,他們殺手鐧,是遍佈在裝甲列車上面的機槍。
幾乎每一節都擁有32挺機槍,可以無死角的對準任何的方向,無論是密集的進攻陣營,還是鬆散的進攻陣營,在這樣的攻擊面前,都會被撕碎。
這一列裝甲列車,是專門為迎接仁宗而設置的,普通的裝甲列車一般在8節以下,有些甚至只有4節,除了一節火車頭之外,剩下的三節,都是列車。
這一次的,一共有21節,是一個完整的列車的狀態的,其中,裝甲只是8節,分別是位於頭尾和中間的位置,他們的火力足以籠罩周圍。
12節的車廂,足以把仁宗,還有一些隨行人員給容納下來,因為是裝甲的緣故,每一節可以容納的大大降低,大概每節60人左右,一共可以容納720人。
仁宗既然選擇前往定海軍,就不會大張旗鼓,本身,定海軍是準備3列這樣的列車的,可是考慮再三之後的,還是只要求了一個。
仁宗是帶着貴妃一起出行的,在所有嬪妃之中,他只是攜帶了貴妃一人。
不是說,仁宗不想攜帶更多的嬪妃,這是前往定海軍,是唯一的兒子的地盤,趙信對於貴妃的孝順,就連仁宗都有些的吃味,對於仁宗,對於福康公主,那都是愛屋及烏的。
連為了福康,都敢於跟仁宗對抗,更別說對於貴妃了,在北宋皇宮,趙信管不到,可是放在的定海軍,屬於趙信的地盤之中,趙信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了的。
與其到時候左右為難,還不如就這樣的不帶。
仁宗的這些后妃們,稍稍聰明一點的,都不會追着前去,那些蠢笨的,大部分,都是地位非常低,那些人,也沒有資格被仁宗帶着去的。
仁宗只是攜帶了30多個內待,還有貴妃身邊四五十人,加在一起,不過是百人,之後,就是一些侍衛,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就算是加上一些宗室,還有大臣之類的,總人數也不過是400人左右,遠低於一列列車所能夠裝載。
這倒是讓定海軍的鬆了一口氣,因為一節列車,看起來能夠容納720人,可實際上,裝甲列車上面,需要一個整體的防護,有時候,堡壘什麼,大部分都是從內部攻破,為了避免的防護的問題的,所有的連接處還有關鍵的部位,都是需要的定海軍負責安保,這樣最少需要一兩百人,才能夠保證安全,北宋派出400多個,也算是合乎數據的。
一列裝甲列車,幾乎周圍,都是50毫米以上的均值鋼板,這種特種鋼板,並且經過了表面摻碳的處理,整體的防護比一般的鋼板超過了3倍,幾乎絕大部分的武器,除了定海軍穿甲的武器,都可以無視。
列車,當然不可能全部封閉,這樣不適合,特別還是針對仁宗來說,可是定海軍早已經在玻璃研究上面,繼續的推陳出新,已經出現了防彈玻璃,這種或許對於炮彈,防護力度不強,可是流彈之類的,是沒有辦法對付它的。
一旦遭遇了攻擊,對方有重武器的前提下,還可以給窗戶加上眾多的鋼鐵護欄和外罩,以保證安全。
底部也是厚厚的鋼板,這也是減少了乘員數量的根本,它太重了,這樣可以防護上面和下面的攻擊,就算是地雷和炸藥,也有一定的防護力度。
為了保證安全,無論是定海軍,還是北宋,都進行了一系列的安全佈置,在位於北宋和定海軍的這幾千公里的鐵路上面,派遣了最少20萬的大軍,幾乎每公里就有幾百人之多,這些人進行拉網式的警戒和搜索,最少說,在列車經過的時候,不會有人動手腳,也就保證了一定程度上面的安全。
事無巨細,幾乎是後世的安保強度,保證了仁宗的順利出行,在三月的這一天,在經過了前期的準備之後的,車輛也經過了認真的養護,終於開始出行了。
裝甲列車,加入了許多的裝甲,所以總重量比起普通的列車,要重40以上,再加上考慮到舒適度和安全,整個的速度會降低到80公里左右,這樣的速度之下,一天下來,大概是1500公里左右,加上中間停下來的時間,算是一天一夜的時間。
比起特快的速度,降低了三分之一以上,可是還是可以接受的,最少說,對於仁宗來說,是比較高,比較快。
這不是仁宗第一次離開皇宮,仁宗雖然沒有大範圍的出行,巡遊,可是偶爾的情況之下的,還可以離開皇宮,到外面散散心,只要是在侍衛的保護之下,又不離開汴梁,一般而言是安全。
進入到汴梁之外,依稀記得,應該是在少年的時期,出過汴梁城,可是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閒暇看壯美的風光,跟現在這樣,時速80公里的,在平原上快速的行進,看到龐大的平原,還有河流湖泊之類的,這絕對仁宗所沒有見過的景象。
在這麼一天多的旅程之中,仁宗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身體機能下降了,可是在中醫的保養還有自身的鍛煉之下,仁宗的身體還可以,最少說,斜躺着看外面的風光,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一日三餐,當然是由定海軍來提供,雖然說,裝甲列車上面空間較少,可是承擔仁宗和貴妃兩三個人的,還是可以的,定海軍的美食甲天下,現在已經形成了風格了,雖然說對北宋有些支援,可是他們等於另外一層,現在吃到正宗的,當然是讓仁宗吃的開心。
一天的時間,並不長,特別是進入到夜間,速度會降低到60公里,甚至以下,以保證休息的質量,而仁宗和貴妃得車廂,還進行了特別的處理,進行了兩次隔音和減震的,就算是外面聲音轟天,關閉房門之下,傳到內部的聲音,也可以降低到很低的程度,這些都極大限度上面加強了舒適度。
大概是在早晨8點鐘左右出發的,到了第二天中午,就已經抵達了瀋陽了。
仁宗的心情,略微的有些激動,雖然說,到達定海軍國境線的時候,是夜間,因為睡覺的關係,仁宗並沒有起來觀看,可是到了清晨,用過了早餐之後,他看到了定海軍最為精華的區域,一個跟北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北宋,也就是吸收了定海軍的一些東西,這才對汴梁進行改造,不但更加的整齊乾淨,而且徹底的掌握在其中,沒有所謂地老鼠之類。
可是這個北宋只是學習定海軍,定海軍,卻是從最開始,就完善的佈置,城市規劃,產業佈局,還有發展的眼光,這些,或許前面的規劃和佈局,可以通過某些方法來學習的,可是之後的發展,那就沒辦法了,就沒有什麼發展,怎麼來發展。
如果說,外圍的城市,還算是普通,驚艷也有限的話,那麼進入到瀋陽城市帶,那就是另外的一個景象。
在整個瀋陽城市帶之中,有眾多的農田和牧場,可是更多的還是城市,經過了10多年的發展,這裏已經成為整個定海軍,甚至是整個世界的,最為龐大的工業帶,人口密集程度也是最高。
整個定海軍,一共有25億人,其中最少有40的人口,生活在這麼一個城市帶之中,這個總人數就可能就是佔據世界上除了中國的之外,其他國家的大部分的人口了,人口優勢非常明顯。
同樣的,瀋陽,又是一個城市帶的精華,整個瀋陽,人口已經突破了6000萬,這麼龐大的人口,就算是瀋陽的城市範圍,放在21世紀也是龐大來說,但是整體的密度已經是世界第一了。
仁宗明顯是看到了這樣的景象,在進入到瀋陽的範圍之中,就集中了精神,認真的來觀看,表情專注無比,而貴妃就在旁邊,她似乎了解仁宗心中想什麼的一樣,一直都沒有說話。
好久好久,從瀋陽的外圍,到內環,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內監報告,距離瀋陽車展只有不到2公里的時候,仁宗終於站起來的,長嘆一聲,悠然的說道「老了,是該退一步了!」
不遠處的瀋陽車站,為了迎接仁宗一行,不但瀋陽車站的進行了管制,就連趙信,也親自的來到了車站,仁宗尚且罷了,貴妃來臨,他肯定要親自迎接了。
不斷電報把位置傳遞過來,趙信知道行程的位置,對於這個生理上面的父親,對於這個已經有17年沒有見過的父親,他沒有一絲的緊張,反倒是有些躍躍欲試,多年的等待,終於要等待出了結果,從仁宗出行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中國的命運發生了變化,北宋和宋朝悲劇不會重演,而屬於亞洲,屬於中國的時代,終究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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