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錦繡 第二百二十七章 罷工和動盪

    在趙信的新式訓練方法，精良的裝備，再加上長弓的出色，團練們的戰鬥力在迅速的增強，特別是帶箭訓練，讓團練們迅速的形成了戰鬥力，或許在野戰之中，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單純只是在棱堡上面射箭，已經有了不錯配合，而在固定地形的射箭速度，也達到了每分鐘平均7發。

    按照一個弓箭手，20分鐘極限之下，可以射出140發箭，足足是一般弓箭手的3倍，看起來，齊射會減少命中率，可是實際上行的殺傷卻更大，覆蓋範圍高達300米。

    長弓的拋射射程，達到了250米左右，加上弓手+1的提升，再加上40米的高度，提升到了300-350米的程度，這樣的射程之下，短弓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作用，只有少部分的神臂弩，才能夠達到這個射程。

    可是神臂弩射擊曲線太過平直，要對準高出射擊，會非常麻煩，一旦弄不好，會損傷神臂弩，甚至是傷及到自身，這樣，極大的減少攻城的能力。

    在團練認真訓練，一天比一天更加強大的前提下，保州城，也發生了讓人應接不暇的變化。

    軍營還沒有亂起來，保州的餐飲業，開始了一個集體行動，罷市。

    這是讓趙信措不及防的，他甚至還以為，這是王德用新的手段，可是稍稍調查一下，他發現，原來，並不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而是自發的。

    饅頭和包子，每天在保州，銷量接近2000貫，這不是一個小數字，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哪怕是單純保州城本身，銷量都已經超過了千貫，這些錢是從哪裏來的，原來分散在各大飯店，餐飲店的生意，集中到了饅頭包子上面。

    據不完全統計，保州的餐飲業，因為饅頭和包子的影響，下降了50左右。

    保州，是一個駐軍城市，差不多萬餘軍隊的駐紮的，讓整個保州，都是以軍隊為核心的，軍隊和一些家屬之類，他們的購買力是有限的，他們的收入來源於月俸和少數零工，把一部分的側重點，放在了饅頭包子上面之後，不可避免的，就影響了飯店的生意。

    剛開始，影響相對較小，還滅有人發現，最多是抱怨一下，可是聰明人很多，很快的，伴隨着饅頭包子的持續火爆，已經在保州城形成了一個潮流，大部分的市民們，如果沒有吃到饅頭包子，就會不舒服。

    如此的結果，繼續造成了飯店生意的大規模萎縮。

    飯店不同於其他的生意，他的利潤，在於銷量，人越多，銷量越高，賺的越多，真銷量大幅度的減少之後，首先就會出現虧損，這不是一家兩家的虧損，而是全行業，除了少數幾個大酒樓，還依靠着高端生意，還在佔據了一定的市場之外，其他的，都出現了大規模的虧損。

    在保州這麼一個邊關之地，能夠做生意的，都有幾絲匪氣，否則的話，面對着兵痞和混混們，怎麼可能堅持的下去，早就被人吃干抹淨了。

    他們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饅頭和包子，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罷工，要求饅頭包子店，要麼公開秘方，要麼離開保州。

    眾怒難范，最少有1000家飯店，加入了這一場罷工之中，幾乎佔據了整個保州飯店的9成5以上，苗遠從來都沒有遇到這件事情，在他本身而言，還有些想不通，都是做生意，難不成自己的生意銷量好，就必須要被對方攻擊麼？

    換成平時里，趙信還會小心的應對，最少分化瓦解，可是在肥皂的生意已經步入正軌，目前每天的銷量在2500貫左右，反超了饅頭包子，成為了整個苗家莊最賺錢的生意，對於錢這方面是夠用了，沒有必要跟他們硬拼。

    保州兵變的爆發，可能就在10天或者是半個月的時間，饅頭和包子，佔據的人工稍稍有些多，又在風口浪尖之上，索性退一退。

    最終，由苗遠出面，跟那些產業行會，達成了一個共識，饅頭包子從現在開始，限制銷量，減少三分之一的銷量，到10天之後，降低到現在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從現在1000貫左右的總銷量，降低到100貫可以說，降低非常的明顯，利潤也大幅度的降低，可是總銷量，還是在1200貫左右。

    降低的只是在保州城的銷量，伴隨着苗家莊銷售體系的建立，整個保州的銷量，幾乎佔據了一半以上，而且在不斷的提升。

    飯店的店主們，似乎得到了勝利，從談判結束的第二天，苗家莊果然降低了對保州城的供給，原來可以從早晨賣到晚上的饅頭包子，現在，最多半個時辰，就銷售一空，那些排起長隊的，最終沒有買到的，滿是遺憾，對於多管閒事的飯店店主，也滿是怨恨。

    正因為這個口碑的問題，哪怕苗家莊降低了饅頭和包子的供應量，飯店的生意，依然沒有的恢復。

    一方面，確實是這些飯店人的作為，噁心了整個保州的市民，另外一方面，軍營之中，也開始出現了流言。

    實際上，韋貴的動作，早在20多天前，就開始了，只不過這個動作，更多的是在上層，在中層和基層軍官哪裏，通過籠絡，告知，並且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在籠絡了差不多70左右的軍官之後，整個保州的中高層人員，又因為王家在背後使勁，而陷入到了無休無止的麻煩之中的時候，他們很自然的就發動了。

    首先是拖欠，不說全部扣掉，30，50的扣掉，用拖的方法打太極，這一點，軍隊的人都會，而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也在軍營之中流傳，就算苗家莊沒有降低供應量，生意也會跟之前下降太多，最少50。

    這讓這些飯店老闆們沒有想到，本以為只是暫時現象，可是三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飯店的生意，不但沒有提升的跡象，反而向更低發展下去，就算有生意，也都是最廉價的，比如說，湯麵之類，這樣十幾一碗的東西，只是飯店招攬生意的一個手段，現在，卻成為了主要的銷售了。

    這些飯店老闆，還以為，是苗家莊沒有遵照承諾的，可是他們也盯緊了苗家莊，雖然沒有具體的數字，可是看銷售的時間和大體的評估，苗家莊還是按照約定，減少了饅頭和包子的供應量，原來12個銷售點，也減少到4個，排隊明顯增多，可是不少人還是沒有買到。

    這可是見了鬼了，他們好容易擊中了這麼多人的，以法不責眾的方法，提出了無禮的要求，本以為只是沾點便宜，可是苗家莊的主動退讓，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便宜，太不好佔了，苗家莊都退讓了，他們的生意依然很差。

    在苗家莊，通過方方面面匯聚的情報，最終送到了孫吉的面前，戰爭即將開啟的關係，保州兵變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他也客串了情報分析，薛玉也過來幫助他。

    之前，孫吉雖然提到了士兵儲蓄金的概念，卻也抱着萬一的想法，現在，一切都按照這套路，壓縮，流言，到現在，整個軍隊的軍心，已經非常不穩了。

    也就是說，一旦引爆了士兵儲蓄金，本已經非常不滿的士兵們，就會立刻大腦充血，再有有心人在其中推波助瀾，犯下不可饒恕過錯的前提下，一場席捲整個保州的動盪，就會出現了。

    之前他們是猜測，設想的前提是，會動這個士兵儲蓄金。可是現在，一切已經向着那個方向發展了，甚至已經開始有了零散的證據。

    如果，不是保州的幾個巨頭，都被各種各樣的事務牽制住，就算真的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這需要從上到下的聯動，甚至稍微不慎，就會提前引爆這個叛亂。

    孫吉正是清楚這一點，他只是做情報收集和分析，因為趙信所說的，用仙術召喚一個棱堡，需要3天的時間，現在，小河旁邊的護城河，已經完成了的，都是最少有5米深，連小河也進行了引流和加深。

    位於小河周圍的樹木，開始了砍伐，無論是任何的一個，都不會留給對手，不說是堅壁清野了，也算是降低對方可以利用的地方。

    唯一的疏漏，還在苗家莊，如果他們能夠狠下心，把苗家莊給推平了，那就最好了，可惜，這是村民們的家，除非有保州兵變確切的消息，否則的話，很容易引發動盪的。

    確定，保州兵變必然發生，時間上，也就是在十天半個月之內，他們還需要做最後一件事情，把團練的這些士兵的近親家屬，都給弄過來。

    這是團練唯一的漏洞，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叛軍們，並沒有高看團練，會直接過來攻擊，一旦撞到了鐵板，被碰的頭破血流了之後，幾乎必然的，他們會選擇這樣的方法。

    驅使俘虜攻城，或者驅使一些近親屬攻城，這是的戰爭之中，常用的方法，只要指揮官稍稍猶豫，都會引發巨大的後果，甚至兵敗如山倒都有可能。

    孫吉不會給他們機會，如果說苗家莊的話，容納不了那麼多人，可是棱堡可以。

    棱堡不算大就是幾十米長，幾十米寬，這個棱堡，佔地大概是兩畝多，一層是差不多2100平方米，不算大，面積就是三畝左右，可是內部的空間巨大，因為高度的問題，棱堡是分層的。

    40米的高度，一共分成了12層，地下還有3層，15層的建築物，一共擁有3萬平方米的空間，拋去一些必須要藏兵和儲備後勤物資的，可以利用的空間，最少也有24萬。

    苗家莊大概有2800人，在團練之中，苗家莊大概佔據了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說，差不多有600人是其他地方招募的，如果只是至親的話，也就是600個家庭，大概是三四千人，就算稍稍擴展一下，達到8000人的，甚至是一萬人，24萬平方米的空間，擠一擠還是可以住下的。

    在戰爭到來的時間，不可能每個人都舒服的佔據足夠多的空間，擠一擠，2平方米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有這麼巨大的空間，還是防護力如此強大的堡壘，足以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亂軍，對於鄉野的殺傷力是巨大的，真的亂兵過境，他們的鄉村，根本無法給他們提供足夠的防禦。

    1萬人的民眾，會給他們帶來充足的人力，在防護足夠的時候，哪怕他們不會長弓，卻可以帶着磚頭和巨木，從40米的高度，滾下來的巨木和磚頭，都有巨大的殺傷力，至於多出一萬人，帶來的糧草和後勤的壓力，根本不存在，有卡牌系統，保守估計，可以供養5-7萬的大軍，不過是1萬多而已。

    至於理由，當然很簡單了，苗家莊的這些工坊，需要招募人員，這些團練們到了苗家莊的時間不短了，也多多少少，知道苗家莊工坊的待遇，一天平均下來70，這個比團練都不少，以前是沒有機會，苗家莊更多的，需要照顧本村的，現在放開了，立刻引發了轟動。

    誰都願意過來，如此好的機會，不會有任何人放棄，他們參加了團練，本身就是改變家族命運的機會，現在更好的機會放在面前，哪怕是再有一個人加入到工坊，他們的家庭的困難，將再也不是困難了。

    他們立刻呼朋引伴，讓這些親屬們加入到招募的行列之中，至於苗家莊要求，所有報名者，必須要遷移到苗家莊，這一點，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可是在巨大的利益的誘惑下，9成以上親屬，遷移大了苗家莊的。

    雖然，他們的到來，讓苗家莊的壓力變大，苗家莊原有的位置，無法容納這麼多人，可是臨時性的建築，用布和皮子構成的帳篷，勉強夠了所有人居住。

    未來的一段時間之中，苗家莊會繼續盯緊保州城，一旦保州出現動盪，趙信會第一時間把棱堡具現出來，甚至不會去卡時間，只要事情發展無法控制，而在最後的時刻，他們也會給周圍的這些村子，一定的機會，相信動盪和動亂產生的時候，他們會做出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