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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為了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求援,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也得到了有力的經濟援助,更重要的是營造了良好的國際經貿環境,也為韓國的出口與經濟恢復奠定了基礎。相比之下,與韓國在很多經濟領域存在競爭,實力甚至比韓國更強的台湖在重化產業方面不如韓國,經貿環境也不如,雖然在危機當中的表現更為堅挺,受到的創傷也比較輕,但是在危機以後,卻逐漸被韓國趕超並甩在身後。
由於政治原因,韓國直到一九九二年才與華夏正式建交,因此華夏國內對韓國的了解還不夠全面,尤其是在民間。而一九九七年爆發的金融危機對韓國來說是一次很大的考驗,通過考驗以後,韓國在綜合實力上已經領先四小龍當中的其它三個小龍。當然,新加坡和新港都有各自的優勢,但作為彈丸之地,在整體實力上又確實不好跟韓國相比。
韓國經濟能夠從危機中迅速復甦,與華夏國的支持也有很大關係,在危機發生以後,經過一九九八年的調整,從一九九九開始,韓國企業開始逐漸加大對華夏的投資和出口,很多企業正是憑藉在華夏市場上的收穫,得到快速發展,徹底擺脫了經濟危機。
徐若琳也聽懂了包飛揚的意思,她笑着問道:「你這樣做,是不是叫作引狼入室?」
包飛揚笑了笑:「也算是。不過狼終究是要來了,沒有韓國狼,還有美國狼、日本狼、歐洲狼。而且這些狼都已經進來了。相比較而言,韓國的狼還沒有那些狼兇狠,讓這些狼進來,也能幫我們成長。我們不能關起門來當小白兔,而是要與狼共舞,甚至做獵人。」
塗小明點了點頭說道:「飛揚這麼說是有道理的,這些天跟韓國的企業接觸下來。不得不承認這些企業在很多方面都要比我們強。韓國獎出限入,但是韓國人並沒有固步自封。國內的競爭十分激烈,企業在技術、管理上都向國際水平看齊,他們真進入國內的話,確實能夠佔到一定的優勢。」
「但是與歐美日的公司相比。韓國企業的滲透性又頗為不如,哪怕是他們國內實力最雄厚的三星、現代和大宇這些公司,也不如日系的財閥和歐美的金融財團,至於其他企業,就更好合作了。」
徐若琳嬌俏地笑道:「敢情你們既巴望着韓國企業,又看不起人家啊!」
包飛揚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就有點過了,要說企業,像日本、韓國都有一些在世界範圍內享有盛譽,值得尊敬的企業。包括台湖,以及東南亞一些國家。說起來,我們在這方面的表現就要差很多。我們的企業,還缺少在國際上競爭的經驗,更不用說是優秀表現了。」
「難道方夏陶瓷集團在包主任您眼裏也不算優秀企業?」徐若琳說道。
包飛揚搖了搖頭:「方夏陶瓷集團才發展幾年?方夏陶瓷集團是因為獨有的技術,靠一兩項先進技術,獲得迅速的成長,這樣的企業並不少。但是能不能持續成長,那就要用時間來說話。在我看來。最起碼要十年時間,我們才能確定方夏陶瓷集團這個企業是不是扎牢了根基。」
「這個我贊同,其實就算是十年,也不能夠說就高枕無憂了,你看這次韓寶鋼鐵的破產,韓寶鋼鐵在韓國也算是排名比較靠前的大型企業集團,但是突然之間就倒閉了,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脆弱。」塗小明頗為感慨地說道。
徐若琳說道:「這個也很正常,現代企業規模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地參與到金融活動當中,很多企業為了追求高速發展與擴張,往往都通過負債經營,並因此面臨巨大的經營風險。」
包飛揚點了點頭,從大的方向上來說,技術進步讓人類不斷向前發展,但金融卻是驅動和控制這一切的最直接的影響。韓國乃至東南亞經濟前兩年看起來繁花勝錦,但是隨着金融危機爆發,這一切都成為泡影。
世界性的金融危機總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生一次,並由此影響經濟的周期性波動,這就是宏觀經濟的大格局。
而從微觀方面來看,企業借債、融資,都與金融市場脫不了干係。新經濟的發展一日千里,更離不開風險投資的推波助瀾。一個企業如果只依靠自身的積累滾動發展,很快就會被人超過,資本的力量能夠讓企業插上風帆,獲得飛快的成長,但同時資本的逐利性又是一把雙刃劍,它既可以助推企業和經濟的發展,關鍵時候又可能捅上一刀。比如在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以後,歐美和日本將大量資金從韓國撤出,客觀上加速了韓國經濟墜入深淵的速度。
包飛揚搖了搖頭,他雖然緊趕慢趕,目前以方夏陶瓷集團和美國塔克石油公司為核心,加上外圍關係密切的唐家、黃家等,已經可以參與這種大事件的局部博弈,但要說影響和主導,還差得很遠。
就好像這次經濟危機,他明知道危機的走向,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止危機的發生,就算是想要改變危機的走向,也力有未逮,只能夠儘量利用預判上的優勢,爭取更加有利的收益。
「怎麼樣,你們在韓國這麼長時間,總應該有些發現吧?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我?」包飛揚問道。
徐若琳俏生生地看了包飛揚一眼:「有倒是有,不過你知道我是諮詢師,想要得到我的建議很簡單,付錢就行。」
「若琳在韓國的時間長了,被資本主義的腐朽思想腐蝕了,現在張口就談錢,這很好!」包飛揚笑着說道:「但是我要先驗一驗成色。你說得好。有獎勵,說的不好,你在韓國期間的花費。全部自理。」
徐若琳不由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才是變得最快的,剛到韓國來,就立刻變身為資本家了。」
大家相互開了幾個玩笑,談起這段時間在韓國的收穫,塗小明和徐若琳都有很多想法。他們一致認為,韓國在鋼鐵、造船、煉化等重化工業方面,在汽車、機械等製造業方面。以及電子機電產品方面,都有一定的優勢。
不少韓國企業都對到華夏大陸投資比較感興趣。不過他們對華夏國內的情況並不了解,有很多疑慮。不過韓國也有一些企業對華夏市場比較了解,他們或者已經在華夏投資,或者準備到華夏投資。
「已經在華夏投資、準備到華夏投資、以及有興趣到華夏投資的韓國企業。大致可以分為成本導向型與市場導向型。韓國前些年發展迅速,國內人工成本高企,資源匱乏,土地緊張,導致企業經營成本抬高,產品價格在國際市場上失去競爭力。一些韓國企業看中的就是華夏低廉的勞動成本,土地成本,以及原材料獲取成本等等,他們希望到華夏投資可以降低成本。增強競爭力,韓國山水集團想要到華夏生產中間件就是出於這樣的目的。」徐若琳這時候展現出高級諮詢師的風采,為包飛揚分析起來。
「市場導向就是一些韓國企業看中的是華夏的市場。韓國這幾年對華夏國的商品出口增長迅速,這也讓韓國人意識到華夏國內是一個巨大的市場。但是從韓國出口面臨着國內生產成本比較高,還要加上高昂的運輸成本,以及關稅,使得出口產品價格比較高,就會影響產品的銷量與競爭力。也會影響企業利潤。」
「為了擴大產品銷量、佔領市場,一些韓國企業也有意到華夏投資。比如三星集團就是這樣做的。」
「早期到國內進行投資的韓國企業大多是成本導向型的,現在逐步開始變成市場導向型為主,當然成本也是他們考慮的重要因素,但華夏國巨大的消費市場才是他們最看重的。」
塗小明笑了笑說道:「若琳的分析比較透徹,我們之前也探討過,很多跨國公司都是衝着我們的華夏國市場來的。」
包飛揚說道:「沒關係,市場和勞動力都是我們的優勢,華夏不但人口眾多,勞動力素質也比較高,勞動力成本優勢會越來越凸顯,我們已經在逐漸成為世界工廠。」
徐若琳點了點頭說道:「另外,韓國的企業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喜歡抱團和扎堆。」
與之江的商人一樣,韓國的投資商也喜歡抱團,這其實也是大多數投資商所共有的特點,包括美歐日這些國家都是一樣,很多跨國公司都有自己的供應鏈企業,一個企業來了,往往要帶動供應鏈的一串企業。
「這是好事,這是不是說我們只要成功拉到一家企業去華夏國內投資,就會有更多企業跟過去?」包飛揚笑着說道。
徐若琳笑着搖了搖頭:「恰恰相反,因為韓國企業更願意讓熟悉的本國企業提供配套,這意味着你要勸說一家企業去投資,就必須同時說服這家企業的大多數配套企業一起去投資。」
「是這樣嗎?」包飛揚看了看塗小明。
塗小明笑道:「若琳說得沒有錯,就算是龍頭企業,也會考慮配套企業的想法。」
「那好吧!」包飛揚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對我們來說,當然是投資的企業越多越好。」
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時候,塗小明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有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通城市的副市長盧丁逸昨天剛剛到了韓國,你們說不定能夠碰上。」
「盧丁逸來韓國了?」包飛揚有些意外,盧丁逸是通城市常務副市長,似乎也是省長洪錫銘的嫡系,盧丁逸來韓國,肯定有所圖謀。
塗小明點了點頭說道:「盧丁逸先去了趟日本,訪問了川崎造船廠,然後又來了韓國,據韓國的電視台報道,盧丁逸將會訪問好幾家韓國企業,其中包括韓國山水集團。另外通城市似乎還想和韓國的福山市結成友誼城市。」
「他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包飛揚笑了笑說道,福山市是韓國重化工業基地,包括造船、煉化等重化工業都在福山市。通城想要與福山結成友誼城市非常又針對性:「既然盧市長在,那我這次就不去福山市了。」
「為什麼,難道你就不怕盧丁逸許下韓國山水公司更好的條件,將韓國山水公司挖走?你要知道通城市的區位條件和產業基礎本來就比海州地區更好,他們對造船業的發展也非常重視。」徐若琳驚訝地說道。
包飛揚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給出了我們的條件,如果韓國山水公司真的要到海州地區去,那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不搞惡性競爭,平白便宜了這些韓國人。」
韓城作為韓國的首都。是韓國的政治、經濟、科技和文化中心,城市人口達到一千多萬,其gdp佔到全國的百分之二十。以韓國為中心的首都圈人口達到兩千三百萬,聚集了韓國將近一半的人口。
作為國際大都市。韓國高樓林立、鱗次櫛比,夜晚霓虹閃爍、燈火璀璨,包飛揚等人吃過飯以後,並沒有坐車,而是沿着街道邁步前行,一邊小聲閒聊。
「滬城算是國內城市建設現代化程度最高的,不過與韓國相比,差距還是很明顯,不過滬城現在的發展很快。以後或許能夠超過韓國。」徐若琳抬起手捋了捋被風吹到額前的秀髮,頗為感慨地說道。
包飛揚笑了笑說道:「當然,人類最大的財富和資源是什麼?那就是人本身。至少在市區人口上,滬城已經能夠跟韓城相提並論了。」
徐若琳俏生生低白了包飛揚一眼:「包主任的看法真的很有見地。」
包飛揚笑着說道:「還不止,滬城能夠吸納華夏最優秀的人才,潛力又是韓城比不上的。」
就好像韓國與四小龍的其他三個相比,在規模上擁有優勢一樣,與韓國相比。華夏國也擁有無可匹敵的規模優勢。所以包飛揚才會對徐若琳說,他就是要引狼入室。也不怕韓國這頭狼,因為就算讓韓國這些企業進入到華夏國內,就算他們發展得很好,也沒有辦法佔盡華夏的市場,甚至連主導都沒有可能,畢竟華夏國內這個市場太大了。
韓國這個國家能夠借着各種條件發展起來,但是先天的局限也很明顯。而且韓國最大的問題就是南北割裂,時時面臨戰爭的危險。像韓城距離邊境線只有四十公里,大口徑的遠程火炮就已經能夠打到,包括火箭炮和短程導彈,所以韓國人一直比較緊張。
不過從半島南北的情況也可以看出當初國內進行改革開放,以及將發展作為第一要務的重要性。
包飛揚在酒店休息了一個晚上,從第二天開始,就與韓國的一些企業進行接觸。由於塗小明和徐若琳等人已經在韓國活動了一段時間,對情報的搜集,以及前期的鋪墊工作都做得比較充分,因此包飛揚的選擇很有針對性,效率也非常高。
正如包飛揚所預想的那樣,韓國企業對到華夏國內投資的興趣都很大,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韓國國內的製造成本比較高,韓國企業已經產生將勞動密集型產業外遷的急迫需求。
包飛揚對勞動密集型產業的興趣並不是很大,這類企業和投資雖然同樣可以帶動地方經濟的發展,但是十年二十年後,華夏國內也同樣會面臨產業升級和遷徙的需要。
當然,對這樣的投資意願,包飛揚也不會拒絕,畢竟發展都是從低級到高級,沒有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帶動,經濟產業的升級也就無從談起。
不過他的重點還是資本密集和技術密集型項目,這些也是韓國大力發展和扶持的項目,難度相對要高很多。
韓城市作為韓國經濟、政治中心,很多大集團的總部都設在這裏,而福山市則是韓國第二大城市,其紡織、石化、機械、食品、木材加工、水產品加工、造船和汽車製造等產業都比較發達,尤其是造船、輪胎等產業都在韓國國內排首位。
包飛揚本來不想去福山市,以避免在福山市碰到通城常務副市長盧丁逸,也不想因為與盧丁逸的競爭,讓韓國山水集團有坐地起價的機會。
不過,他這樣想,有人卻不想讓他如意,包飛揚剛剛結束與一家韓國企業的談判,塗小明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走過來說道:「韓國山水公司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是希望就項目的一些細節進行重新磋商。」
「不是都談好了嗎?」徐若琳皺了皺眉頭說道。
「大概是他們覺得有些條件應該更好吧!」包飛揚笑了笑:「是不是盧市長去過韓國山水公司了?」
塗小明點了點頭:「是的,就在我們下午到這邊的時候,盧丁逸也去了韓國山水公司,應該是和韓國山水公司管理層有所交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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