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伯,先別說讓我幫你辦什麼事情,你且先把話說清楚,嚴老究竟要並我調到什麼地方去啊?」包飛揚搶先說道。
「嚯,都學會跟我講條件了啊?是不是覺得你馬上要調走了,我收拾不了你了啊?」田剛強哼了一聲。
「沒有,絕對沒有,田伯伯,我只是好奇,真的是好奇!」包飛揚連忙拱手告饒。
「這還差不多,」田剛強嘴角翹了一下,這才說道:「應該是調你去他的老根據地浦江市(因為規避某些風險,在以後的情節中將原來的滬城市改名為浦江市)吧?嚴老解放後長期在浦江擔任領導職務,他的一系幹部也多出身於浦江。但是這些年來,浦江市的發展卻明顯落後於粵東省,嚴老對此很不滿意,所以才會想扔一條鲶魚到浦江市去,攪動一下浦江市那一池死水,讓浦江市這個共和國經濟曾經的排頭兵重新迸發活力——這也是嚴辦傳出的消息。」
「原來是浦江啊?」包飛揚點了點頭。浦江與他原來工作的江北省緊緊相鄰,對他來說倒不算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好了,我現在已經告訴你答案了,咱們倆是不是該談一談我的事情了?」田剛強說道。
包飛揚連忙把思緒收回來,說道:「田伯伯,您說!」
田剛強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扔到包飛揚跟前,一字一頓地說道:「在你離開楓林之前,我要借你的快刀一用!」
「借我快刀一用?」包飛揚一時有點摸不清頭腦。
「嗯,你把信封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田剛強伸手指了指信封。
包飛揚打開這隻信封,發現裏面是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北方省煤業集團董事長張鍇元貪污公款,根據舉報信上羅列的金額看,張鍇元貪污的金額至少達到五百多萬元。
「田伯伯,這件事情可以安排紀委去查啊!」包飛揚說道。
「張鍇元的父親在退休前擔任省紀委常務副書記,在省紀委系統樹大根深!」田剛強搖了搖頭,說道:「而張鍇元的岳父,地位比張鍇元放父親還要更高一級!」
「田伯伯,您的意思是要借我的刀,通過這件事情敲打一下北方省的地方勢力?」包飛揚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啊!」田剛強直言不諱,「雖然我有中央的支持,但是北方省本土勢力還是樹大根深,雖然不和我公開對抗,但是在政策的執行過程中卻處處陰奉陽違。本來我想藉助於你撬動這些地方勢力,讓北方省的工作逐步走上正軌,可是哪裏又能夠想到,嚴老竟然也看中了你!反正你馬上要調走了,不如出面做一次惡人,好好地敲打一下這些地方勢力!」
「然後您再出面做好人,名正言順地把我這個闖禍精給調走,通過這一手打一手拉的方式,收復地方派系?」包飛揚問道。
「我也只是想收復地方勢力中那些乾淨的官員。至於說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官員,他們會到他們該到的地方去!」田剛強強硬地說道。
「嗯,您這麼說我心中就有數了。田伯伯,我願意替你當這把快刀,可是關鍵是,這封舉匿名舉報信靠譜不?嚴老既然要調我走,應該不會給我留太多時間。」包飛揚說道,「萬一這舉報信不靠譜,我非但沒有能夠幫你敲打到地方勢力,反而是打草驚蛇,您以後想再收拾他們可就難上加難了!」
「不靠譜我會把這封舉報信給你?」田剛強笑了起來,說道:「這封舉報信可是我一個老部下的兒子送過來的。他目前就在北方省煤業集團擔任重要職務。」
「原來有內應啊,這就好辦了!」包飛揚頓時輕鬆了起來,「那你老部下的兒子有沒有提供一些具體證據啊?」
「當然有!」田剛強說道:「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我還真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種匪夷所思地貪污方式!」
「哦?能夠讓田伯伯您認為是匪夷所思的貪污方式,一定非常不簡單,您快說說看!」包飛揚說道。
於是田剛強就給包飛揚講了起來。
原來張鍇元通過北方煤業集團下屬一家煤機設備製造公司跟米國一家叫做塞繆斯公司簽訂了設備出口合同。但是到合同約定的交貨日期,煤機設備製造公司卻無法及時交貨。由於合同中約定對於合同糾紛的仲裁機構為米國仲裁協會,於是米國那家塞繆斯公司就響米國仲裁協會提出仲裁。結果米國仲裁協會判定北方煤機設備製造公司違約,需賠償對方四十萬美元,然後北方煤機設備製造廠就向米國塞繆斯公司支付了四十萬美金的賠償款項。
「而根據我老部下兒子得到的信息,米國這家塞繆斯公司應該是張鍇元利用私人關係在米國設立的公司,所以這筆四十萬美金的賠償款,實際上進入的是張鍇元私人的腰包!」田剛強說道。
「原來如此啊!這種貪污資金的方式確實很新穎!」包飛揚點了點頭,「從這一點上來說,張鍇元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高智商貪污分子啊!」
「是啊,所以我才會借你這把快刀啊!不僅僅是因為你馬上要離開北方省了,不怕得罪人。更主要是因為你在米國商業有着強大的關係,能夠用最快地速度查清楚塞繆斯公司的根底!在這一點上,張鍇元智商再高,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田伯伯,我看智商更高的是你吧?如果我從國內來查的話,肯定會引起張鍇元的警覺,把犯罪證據藏匿起來或者乾脆銷毀,而因為時間關係,我又不可能和他們打持久戰。但是從米國着手開始調查就不同了,張鍇元即使再狡猾,也根本想不到,我們會跳過國內,直接從米國動用關係查塞繆斯公司的根底。」包飛揚笑呵呵地說道。
「如果沒有你,我智商再高又有什麼用?我可和北美唐氏集團和米國塔克石油公司沒有什麼交情,更沒有可能一句話放出去,就能夠讓他們幫我去查塞繆斯公司的根腳啊!」田剛強笑着搖了搖頭。
「行咧,田伯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包飛揚說道,「這件事情您就交給我吧!只要塞繆斯公司真的與張鍇元有關係,即使他隱藏的再深,我也能夠把他的根腳給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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