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墨雪顏是誰
墨雪顏不說話,忙着往外盛粥。
林敬遠則喋喋不休道:「九兄弟,我說真的,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武功好,腦子聰明,做飯的手藝好,而且還懂草藥,如果不是你,隊長怕是撐不過去了,況且你還」
說到這,林敬遠有些不好意思。
他悄悄的觀察了一下墨雪顏,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這才笑道:「況且你還長得這麼好看,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好看的一個。」
四姑娘手一抖,手裏的勺子差點丟出去。
她非常無語的看着林敬遠,想要提醒他,他們是同一軍營的人,是來參軍打仗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更何況,她已經有家室了。
她還談什麼情說什麼愛,有他們家小九,好幾輩子都知足了。
不過,還沒等她說什麼,無言忽然開始冷着臉趕人。
「黑無言兄弟,你這是做什麼,別,別推我啊,我手上端着菜呢,我說黑無言兄弟,你倒是輕一點啊」
林敬遠端着菜,直接被無言給推出去了。
因為墨雪顏總喊他無言,所以大家很納悶他不是叫黑言嗎。
墨雪顏的解釋無言是乳名,包括涼月畫扇都是乳名。
所以,林敬遠有時會喊黑無言。
每次聽到這三個字,墨雪顏總想發笑,而後回頭看了一眼無言道:「都怪夜擎,我們家無言哪黑了。」
無言立刻點了點頭。
主人說的對,他一點都不黑。
「無言過來,我給你留了兩個雞蛋。」
墨雪顏沖無言招招手。
無言飯量大,她怕無言吃不飽,所以特意給無言留了兩個雞蛋。
無言走過了來,伸手接了那兩個雞蛋,臉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墨雪顏特意找了兩個大碗給兩人盛了粥,放在一旁涼着。
之後,又將剩下的菜盛在了盤子裏。
把粥跟菜都放在了鍋台上,找了兩個小凳子,便坐下跟無言一起吃了起來。
「無言,你要多吃一點,這樣才有力氣知道嗎?」
涼月畫扇不在,只有無言在身邊,墨雪顏忽然有些心酸。
她身邊的人跟着她,每次都要出事。
她真不是一個好主子。
她一邊為無言往碗裏夾菜一邊道:「無言,你一定不能走丟,這幾日要緊跟着我知道嗎?」
她實在是被涼月跟畫扇的樣子給嚇到了。
無言大口大口吃着她給夾的菜,異常的香甜。
聽了她這話,立刻點了點頭,「無言知道了,無言不離開主人。」
聞此,墨雪顏頓時笑着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餓極了,狼吞虎咽吃東西的時候。
忽然門口傳來一個清淡的聲音,「這麼不客氣的吃我們的東西,墨雪顏你挺好意思。」
墨雪顏抬頭,卻見是穿了一身白色寢衣的苗玉珩。
她頓時有些無語。
一個大男人,你沒事穿着白色寢衣,在外面瞎逛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幽靈出沒呢。
「墨雪顏是誰,我不認識,我叫莫九。」
四姑娘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否認。
「莫九?」
苗玉珩思忖片刻,點了點頭,「據說宸王排行第九。」
墨雪顏:「」
這都能想得到。
她真懷疑此人專門去調查過她。
沒錯,苗玉珩的確去調查過她,白天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便帶來了她的畫像。
也不知這人是怎麼做到的,速度如此之快。
「沒想到你堂堂宸王妃竟然會做飯。」
苗玉珩忽然走了進來,伸手拿過勺子去盛鍋中剩下的粥。
鍋中剩的粥已經不多了,最多只有一勺。
苗玉珩卻還是拿了個碗,把粥盛在碗中,喝了一口。
而後搖頭道:「不及某人。」
墨雪顏:「」
她想問的是不及你娘嗎?
真是的,她又不是做給他吃的,他來挑什麼毛病。
「奶奶說了,給你們七日的時間,自己找到路出去,不然就是你娘的面子,也沒用了。」
苗玉珩只喝了一口粥,便將碗放下了。
「七天?」
墨雪顏頓時一愣,幾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不是十天嗎?」
「誰告訴你是十天?」
苗玉珩皺了下眉頭。
墨雪顏瞬間反應過來。
所謂的十天是自己騙林敬遠的,誰知道一語成箴,竟然真的給自己規定時間,而且還只有七天,比十天要少三天。
「這位苗公子。」
墨雪顏愣了片刻,忽然笑起來,灰頭土臉的看着他問道:「能不能稍稍給一點提示?」
這萬毒谷也實在太大了,而且那迷霧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人為操控,還是這本來就有蹊蹺。
苗玉珩低頭看着她,衣服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血跡,臉上也髒兮兮的。
倒是那雙眼睛特別漂亮。
不過這樣髒兮兮的她,倒是不覺得叫人厭惡,反而生出一種可愛的感覺。
可愛的感覺?
苗玉珩有些迷茫了,心中似乎什麼被扯動了似的。
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過呢?
他的臉色忽然間就變得很奇怪。
墨雪顏不知道這種變化為何。
半響,苗玉珩忽然回過神來,轉身離去,一句話未說。
墨雪顏:「」
每次面對這男人,感覺都陰森森的。
因為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要變臉了。
吃完了飯,墨雪顏把碗一丟,在林敬遠進來的時候,對他道:「碗就交給你洗了。」
她只喜歡做飯,洗碗什麼的善後工作最是討厭不過了。
「好。」
林敬遠倒是沒有拒絕。
覺得她做了飯,其它的事情自然不應該再讓她做了。
只是無言一看到林敬遠,便下意識的要擋在墨雪顏跟前。
他對這位仁兄敵意很深啊。
墨雪顏想去苗婆婆那看看涼月畫扇的情況,可又不敢去,怕打擾苗婆婆。
她站在外面駐足很久,便進屋去了。
只是坐在床上打坐運功療傷,並沒有休息。
涼月跟畫扇不回來,她心中實在不安。
卻不知,苗玉珩又去而復返,依舊是那一身寢衣來回亂走。
無言站在墨雪顏的屋門口,看到他過來,立刻伸手阻攔。
苗玉珩卻什麼都沒說,直接將手中的包袱丟給了無言,便回去了。
「無言,怎麼了?」
坐在床上閉目打坐的墨雪顏,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立刻開口問道。
「主人,苗玉珩送來東西。」
無言站在外面答。
「送進來吧。」
墨雪顏頗為訝異,那人居然給自己送東西。
無言拿進來之後,墨雪顏打開包袱,才發現裏面是兩套換洗的衣服。
瞧見裏面的衣服,她的眼睛頓時亮了。
現在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髒太破了,她自己都發愁呢。
除了幾件衣服之外,裏面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個字東。
看到這紙條,墨雪顏頓時陷入沉思。
這意思是一直往東走,就可以出谷了嗎?
苗玉珩居然這麼好心會提醒她?
不過她現在走不了,涼月畫扇還沒回來,蔣北就算救過來,至少休息三日才能走。
不然就這樣走,小命立刻就交待半路上了。
墨雪顏將那紙條撕了丟掉,挑了件衣裳,打算換上。
衣服有些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衣服了。
看那花樣怎麼着也有四五個年頭了,而且是人穿過的。
不過即便如此,墨雪顏也沒有嫌棄。
都這時候了,能有件完整的衣服就不錯了,嫌棄什麼。
她身上的兵服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
再打幾仗,估計就要衣不蔽體了,那才丟人。
墨雪顏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涼月很畫扇,半夜才睡去。
她現在必須保護好自己。
只有保護好自己,才有可能救出涼月跟畫扇。
不想半夜忽然聽到動靜。
墨雪顏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的便要去摸藏在腰間的軟劍。
在外面她的兵器是從不離身的。
只是剛摸到鳳舞,便借着透過窗子照進來的月光,看清楚了跪在床前的人是誰。
「畫扇?」
墨雪顏吃了一驚,伸手揉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主子。」
畫扇一開口,便忍不住哭了出來。
「畫扇,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墨雪顏唬了一跳,掀開被子,直接跳下了床,欲要拉畫扇起來。
涼月跟畫扇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她們很少有掉眼淚的時候。
所以畫扇這一哭,還真嚇壞了她。
「主子,奴婢該死。」
畫扇並沒有起來,跪在地上開始磕頭,言語裏滿是愧疚。
「畫扇怎麼了?」
墨雪顏聽的一頭霧水。
「奴婢該死,奴婢竟然對主子動手,奴婢」
畫扇幾乎泣不成聲。
她解蠱醒來之後,便記起了之前的事,想着自己居然對主子動手,心中的愧疚感,似乎立刻灼傷了自己。
自己怎麼可以對主子動手呢?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怎麼了,大半夜的你非要嚇一嚇我才成。」
墨雪顏終於反應過來,她為何會哭的這麼傷心。
原來是因為被蠱蟲控制了心神,對自己下手的事情啊。
她無奈搖了搖頭,當真是哭笑不得,然後將畫扇扶了起來,看着她道:「這又不是你的錯,況且還是我帶你出來的,跟着我這個倒霉主子,你們總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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