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大義滅親
雖然,何幽兒跟獨孤凝交情頗深,自小就玩鬧在一起。
可她也不過是想要通過取悅獨孤凝來獲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而現在二人因為都想將責任推給對方,撕破了臉。
所以,何幽兒當然也不會再幫獨孤凝了。
左右她沒殺人,罪不至死,終歸要比獨孤凝的下場好很多。
因此,何幽兒此刻心中是得意的。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獨孤凝猛地反應過來,面色鐵青的看着獨孤凝大吼道:「父皇,都是她,當初是她帶着女兒去小倌館的,她府中還養了許多男寵,她還曾命她那些男寵來勾引女兒,不然女兒不會變成這樣的。」
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獨孤凝無法再將此事推卸到墨雪顏身上,所以便跟何幽兒耗上了。
墨雪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都困了,這兩人吵完沒有。
「皇兄,此事怎能怪幽兒,明明是六公主她對男人感興趣,非要幽兒帶着她去那種地方,她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幽兒怎敢反抗,所以這事只能怪她自己,萬般怪不得幽兒啊,更何況今日出事幽兒是一直要勸着六公主離開的,是她自己執迷不悟,這才鬧出了人命。」
見此,長公主急忙開口為女兒辯駁。
皇后面色一冷,不屑的笑道:「你自己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不是你在府中養了許多男寵,你的女兒又怎麼會變成這樣,更何況本宮可是聽說,你曾經連梁大人的兒子都想搶呢。」
「皇后娘娘,臣妹同樣也知道,那呂夫人的雙生子似乎不是出生就夭折,好像是出生時被人動了手腳才殞命的,還有那武貴人的兒子,貌似也不是自己落水的吧,去年剛剛入宮的安貴人好像死的也很冤枉」
長公主與皇后相交多年,許多事她都知道。
甚至,皇后還曾經與她合謀過。
現在為了自己的女兒,兩人是徹底掐了起來,開始數落對方所做下的錯事,險些沒將成文帝氣死。
那一樁樁一件件可都是累累罪行,不可饒恕。
「長公主,說話可要有證據,你說那些事是本宮做的,你有什麼證據,只要你有證據證明是本宮做的,本宮就在皇上面前認罪!」
皇后氣的咬牙切齒,與長公主爭執不斷。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是二人的吵鬧聲。
什麼一國之母,什麼皇家公主,兩人此刻的樣子完全就是大街上的潑婦,尖酸刻薄,一點形象都沒有。
墨雪顏被震的耳朵都疼了。
可獨孤亓卻好像靜止了一樣,一直在聽那兩人的話,稚嫩的臉上滿是沉思。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皇后跟長公主爭執不休的時候,獨孤燁卻進宮了。
聞此,皇后立刻停止了爭吵,面色微微一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片刻,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獨孤燁的身體才有所好轉,還虛弱的很,不該這麼快出門。
所以,皇后很擔心。
她雖然對兒子有怪意,但這個兒子卻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若真的失去這個依靠,就什麼都沒有了。
獨孤燁的身體確實差的很,好遠便能聽到他的咳嗽聲。
等了好大一會,獨孤燁才進來,腳步虛浮,人依然清瘦的很。
雖然他身上的毒解了,可畢竟也畢竟被折磨了一個月,身體虧空的厲害。
而且還要一個月,才能徹底好起來。
所以,他身體的虛弱之態,短暫的時間內還調理不好。
「兒臣給父皇請安。」
獨孤燁虛弱的咳嗽了幾聲,緩慢的走了進來。
「燁兒,你身體還沒好利索,怎能出來。」
皇后着急的看向兒子,心急如焚,眉頭緊緊皺起。
她現在唯一的支柱就是兒子。
所以,兒子決不能出事。
「母后,妹妹出了事,我這個做哥哥的怎能不來?」
獨孤燁無奈嘆了口氣。
對於獨孤凝找小倌的事,他當然是知道的。
以前為了妹妹能改掉這個惡習,還想將她關起來。
無奈皇后護着,皇后一心覺得女兒是因為毀了清白,受了委屈,所以才會如此,因此不忍斥責她。
但皇后也一直在勸誡女兒。
做母親的當然不希望女兒變成那樣。
獨孤凝明面上也沒做什麼,這些事不過是跟何幽兒暗地裏做的。
誰知道,就獨孤凝那不服輸的脾氣,還是因此惹了事。
見到太子來,獨孤凝頓時別過了臉去。
她覺得自個落到今天這地步,完全就是墨雪顏害的。
她一直認為獨孤燁是喜歡墨雪顏的,又是墨雪顏將自己害成這樣的,所以她是不待見這個喜歡自己討厭的人的哥哥的。
太子無奈看了她一眼,隨後對成文帝道:「父皇,兒臣知道此事甚為嚴重,凝兒還殺了人,確實不好處理,現在京中此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但兒臣想求父皇看在凝兒是您的女兒的份上,饒她一命。」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他是不忍心看着獨孤凝去死的。
「太子!」
聽了這話,成文帝卻是皺起了眉頭,不悅道:「你既然身為大齊的太子,就應該有個做太子的樣子,該公正無私的時候就必須公正無私,否則你一直優柔寡斷像什麼話?」
雖然現在的太子比以前穩重了許多。
成文帝甚是欣慰。
可他還是覺得太子穩重有餘,魄力不足。
必要的時候,就該大義滅親,否則以後怎麼繼承皇位?
成文帝畢竟是從一片血腥中走出來的,當年跟眾兄弟爭奪皇位,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哪裏還有什麼兄弟親情。
作為帝王,必須如此!
不狠不足以成大事。
「父皇,凝兒她並非有意要殺人,實在是失手,但此事確實應該給百姓一個交代,所以」
太子思索片刻,正要往下說。
成文帝卻是皺了皺眉,打斷了太子的話,「好了,此事朕會再考慮,先不要說了。」
墨雪顏站在一旁聽着,頓時愕然不已。
為什麼在關鍵時刻不說了?
她眼眸一轉,靜靜的看向成文帝,心中在思索這皇帝到底什麼意思。
不想,成文帝已經開口道:「除了老十以外,其餘人全部退下,宸王妃你也回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事了。」
這是下驅逐令了。
墨雪顏悶悶的出了宮,還在思索獨孤凝的事,卻覺身後總有複雜的目光傳來,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她轉頭望去,便見獨孤燁在後面走着。
他最近瘦了太多,一身錦袍難以撐起。
墨雪顏瞬間愣住,現在的他跟半年前的他,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似的。
「太子殿下,您有事?」
墨雪顏冷不丁的站住,實在是不習慣他那種複雜的眼神,天曉得他心裏在想什麼?
「無事。」
獨孤燁笑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
「哦,那我走了。」
墨雪顏點了點頭,飛速的逃了。
真是莫名其妙,她感覺面對獨孤燁很不自然似的。
回到王府,她丟掉獨孤凝的事,開始想李氏的事,命涼月將李氏所有的資料都拿來。
要調查李氏的資料並不難,所以還沒到一個時辰,涼月便將與李氏有關的資料都拿了過來,整整一疊,看樣子這李氏年紀不大,經歷還真是豐富的很。
李氏從小就是朵嬌花,因為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哥哥疼姐姐愛。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將她養的很驕縱。
但李氏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兒,家中結交的權貴又多。
所以,才十四便嫁給了御史大夫的兒子為妻。
她出嫁的時候,那整整一百箱的嫁妝可是轟動全城,為夫家帶去了不少財產。
不過還沒一年,那御史大夫的兒子便得了惡疾去了,病死之前寫下和離書與李氏和離,李氏便又回到了李家。
第二任夫君是本地富商,家財萬貫,跟李家的實力不相上下。
同時,李氏嫁過去的時候,也是一百箱嫁妝。
嫁過去之後,倒是還不錯,但過了三年夫君也沒了。
二人倒是沒有和離,可李氏還是回了娘家,那邊也同意放人,還她自由之身,這倒是奇蹟。
一般夫君死了,改嫁是很難的,窮苦人家不得已可能就改嫁了,這種大戶人家正室夫人回娘家改嫁,還真是少見。
第三任夫君倒是奇怪,身世不怎麼顯赫,而且還是算命起家,用四姑娘的話來說,其實就是一騙術高明的江湖騙子罷了。
同樣,第三任夫君死的最快,只有半年的時間。
二人成親大概是去年二月份左右,七八月份第三任夫君就一命嗚呼了。
那人沒什麼親人,李氏也就過起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自己住的院子裏養起了男寵,還經常去小倌館,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墨雪顏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奇怪的。
只有第三任夫君的身世不明,據說是孤兒,一直靠算命為生。
「涼月,能想辦法將當年柔妃的案宗調出來嗎?」
墨雪顏並不了解當年的事,所以還需要去調卷宗。
「王妃,柔妃的案子很敏感,卷宗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或許王爺會有辦法。」
涼月想了想道。
這事,也只有宸王殿下可以辦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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