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台階之上,白天耷拉着耳朵,毛茸茸的爪子蓋在眼睛上,如果被族內的腐女狼看見,一定會激動的控制不住自己。
「藍爺爺,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白天輕輕一竄,到了垂垂老矣的青狼身旁,用腦袋蹭了蹭它的前腿,尾巴歡快的搖起。
「族長!」長眉老狼萬千言語憋在心頭,只是看着腳邊,自小如自己孫子般乖巧的白天,最終只能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再次回到那片幽深的森林,林學出神的望着身後那片奇異的土地。
白靈從虛空中鑽了出來,站在林學旁邊,見他久久回不過神來,說道:「此地的陣法很不一般,恐怕不是一般的陣法大師所能布成的。」
林學瞭然的點點頭,他自然明白白靈的意思,雖然此地蘊含重要秘密,但在天狼一族不配合的情況下,以他的實力,根本沒有機會得知。
神識掃過虛空,卻沒發現一絲陣法的痕跡,仿佛森林南邊只有一片空曠的草原,上面綠草悠悠,確沒有生物的痕跡,顯得很是寂靜,又有些恐怖。
半響後,林學轉身離開,聲音卻在森林中環繞「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而在凶獸秘境的中心位置,一道有些邪魅的聲音響起:「沒錯,你會知道的。」略顯幽暗的大殿之中,百丈高的台階之上,血色雕刻的座椅上坐着一個妖異男子。
血紅色長髮灑落在肩頭,修長的身體上一身暗紅色長袍,雙手把玩着一塊奇異的石頭,石頭不過比雞蛋略大一些,但其上一圈圈螺紋將整個石頭包裹起來,每一圈螺紋都有一種不同的顏色,深黃色,火紅色,淺藍色,天青色,暗黑色,乳白色等,更駭人的是,男子的眼睛中沒有瞳孔,而是與奇異石頭一樣的道道螺紋,猶如染血的嘴唇輕輕張開。
「你們說,是不是。」
啾「吟」
大殿之外,一聲聲震天動地的吼聲隨之響起。
只見大殿外,一頭頭千丈巨獸將整個天空遮擋的嚴嚴實實,烈焰騰空的火鳳,身體周圍恐怖的白色火焰導致沒有一隻巨獸敢靠近她。青色鱗甲,胸腹下五隻巨大腳趾的青龍,在身側恐怖的熱浪襲擊下,卻仍有一抹寒意,也只有他的身體距離火鳳最近。
青龍!火鳳!
而在他們不遠處,還有數頭體型不亞於他們分毫的巨獸,其中有着九個頭的金色巨雕,還有着似魚似馬般的生物,眼光銳利似刀的黑色神鷹,八個頭的巨蟒,熟悉的是黑色鱗甲的火麟獸,比起踏碎藏青山脈時看起來小了很多。
可不論是青龍、火鳳,還是金色巨雕,或是其他的恐怖異獸,全都趴伏在地上,深深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幽深的巨大宮殿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圓形的平台,巨獸圍成圈將整個宮殿包裹起來,急促的風聲在平台外響起,在巨獸們的威壓下靠近不了分毫。
平台之下,一朵朵白雲在其身側飄蕩,向下望去,竟是一座數萬丈高的山峰,而宮殿,就在峰頂。
其名,不周山!
大殿中,妖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哈哈哈哈,小子,我的計劃又要開始了。不知道你這個意外來客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可不要像那個拿劍的小娃娃,讓我失望哦!」
好似調笑般的聲音,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華安學院內,練武場中。
數千名學生一招一式的演練着養體,修煉進度不論快慢,動作卻都整齊劃一,而在數千人頭頂上,濃郁的靈氣形成了一個漩渦,伴隨着學生們的動作,融入到每個人的身體之中。
其中的中間位置,胡凱一臉的嚴肅,看起來熟練的動作,可見他在來學校的幾個月,已經將養體掌握的七七。
在其嚴肅的臉上,卻又不時閃過一絲享受,身體猶如饑渴的沙漠,每一寸肌膚,血肉,瘋狂的吸收着周身的白光,那種仿佛每時每刻都在變強的感覺,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沉醉在了其中。
靈草園!
「戴罪之身,安敢偷懶」李青峰叼着一跟青草,靠在一顆大樹旁,斜眼看着周魔。
「可惡!」周魔罕見的瞪大了狹長的雙眼,扔下了手中的水桶,桶內的靈泉水撒了一地,憤怒道:「我要上訴,我在學院中也是數得上的強者,為什麼要做這樣下賤的工作。國家計劃在即,你們不懂得合理利用資源嗎?」
「呸!」李青峰吐出嘴中的青草,身體陡然出現在周魔身旁,將他嚇得後退了一步,嗤笑一聲,將水桶扶正。
平淡的說道:「強者?你差太遠了,像你這樣的,林總教官只要想,輕而易舉就能培養出上千人,你還沒那麼重要。」
「至於合理利用資源,你這樣的蛀蟲,居然還有資格照顧這些珍貴的靈草,甚至需要我們專門看管你們這些人」說着斜撇了幾眼認真除草,澆水的幾人「真是浪費時間,要我說,總教官,對你們太仁慈了。全殺掉,不就好了嗎!」
全殺掉!
這句充滿殺意的話語,嚇得幾個曾經在學院內作威作福的所謂強者身體不住顫抖。而周魔,也是身體一震,靜靜地看了李青峰幾秒,隨即默不作聲的提起水桶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見幾人都老實了,李青峰再次斜躺在大樹上,拿出一片巨大的樹葉將臉蓋了起來。
恐龍秘境,東部的礦山中,足有近百人在其中忙忙碌碌,提着一把法器級的礦鏟奮力的挖着礦石,而在其中一座空曠的坑洞中,卻有一個席夢思床擺在正中間,床上,正有一個圓乎乎的胖子在呼呼大睡,礦洞中不斷傳來的叮咚聲,絲毫沒能擾了他的好夢。
其中的一個礦洞中,一個擁有健壯身材,近兩米三身高的魁梧男子,渾身汗水直流,雙手都被不斷揮舞的礦鏟磨破了皮,裸露的肌膚上,一道道紅痕,很明顯看得出來,是被堅硬的礦石蹭的,手上甚至有鮮血流下,卻沒見他皺過一次眉。
只有他一人的坑洞中,不時傳出來一道壓抑的吼聲「林學,我應該感謝你。」
可從傳來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感謝的意味,反而有一抹濃郁的化不開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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