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蓋上被子讓她睡一會,睡覺也能養氣血,我們出去說。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三人來到客廳,嚴博良有些緊張,這一刻比他一輩子執行任務面臨的生死抉擇都讓他害怕,葉庭的眉頭皺得越緊,他心裏越沒底,在看到茹茹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甚至連呼吸都淺到無法察覺。
他就有一種沒來由的恐慌,仿佛要失去她。
「葉先生,我妻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綜合來看,她現在就處在危險中,她中了血脈煞,這是血煞中最厲害的,是由親人所為。」
「可茹茹家裏沒有人了,就她一個人,哪來的親人?」
「嚴先生,別着急,聽我說完,就因為孟家只剩下李茹這唯一一個血脈,我估摸這個血煞恐怕是要大成了,它如果修煉成精,我就再也拿它沒有辦法,而阻止血煞的關鍵就是李茹,李茹是孟家最後一絲血脈,一定不能讓她身上的氣血被血煞吸收。
剛才我取出的是她的心頭血,這是血脈氣血最濃稠的一塊,而那些紅血絲立刻起反應,說明李茹的血脈吸引着它們,只可惜沒有消除掉,它們鑽入李茹身體後,很快就能恢復,這也再次說明,這個血煞是來自孟家血脈,如果現在孟家只剩一個人,我推測,此血煞是孟家先人所為。」
「先人,自己弄死自己的後人嗎?怎麼會這樣,這可真的是血海深仇,只是……真讓人想不通。」田小暖越發覺得此事透着詭異。
「孟家當年的風水門,也被血煞污染了,看來僅存那塊玉佩,嚴先生,李茹脖子上的玉佩一定不能離身,關鍵時刻,玉佩能保她一時安危。
其餘的時候我儘快安排,早點除掉這個東西,否則一天天拖下去,李茹的氣血總有一天被耗盡,那時就是血煞大成之時。」
四人在房子裏等,等李茹睡醒,葉庭拿起電話,把今天發現的情況仔細和弘一大師說明。
弘一大師根據葉庭給的訊息,默默調整要帶的東西,明天一早的飛機,等他到了南市,再做定奪。
一個多小時後李茹慢慢醒了,嚴博良先給她餵了一晚花生紅糖粥,這還是政委愛人做的,專門挑的特別紅皮的花生米,說是這種花生米最補血,加上葉庭也讓他多給李茹吃東西,多睡覺,這樣才能養氣血,嚴博良更加放在心上。
喝了一小碗粥,又睡了一會兒,李茹精神好了一些,只是渾身的無力感還是有,就好似這一覺睡起來,根本沒有氣到解乏的效果。
「小姨,我師父想問你些問題。」
李茹點點頭,虛弱地露出一個笑容,「葉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葉庭擺擺手,「什麼麻煩不麻煩,你是小暖的小姨,也是個品行端正的人,遇上這種事情,我不會袖手旁觀。
我想問你,你們孟家祖上有沒有哪位先人修行道教後性情大變?」
李茹想了想,外祖跟她說的家裏情況,除了第一任定居的孟家太祖是道門出身,後面家裏雖然供奉道門,但並沒有人再當過道士。
「沒有,除了第一位在此地定居的先祖,他是道門出身,等他先世後,家裏只是供奉先祖留下的天尊,一直到我外祖這輩,基本淡漠了,只因玉佩是先祖遺物,也會長期打掃衛生和上香,僅此而已。」
沒有,葉庭第一個猜測,孟家有道教人士反出的想法不可能,「那你們孟家出過什麼很邪門的事情嗎?比如有誰死於非命,或者死的很慘。」
「我外祖有個弟弟,但他當年去賭場賭博,被一旁鬥毆的人牽連,被人用刀捅死了,這算嗎?」
「就這一個嗎?」
李茹點點頭,「我知道的就這一個,我們孟家幾代讀書,除了先祖是道士還俗,後面都是通過讀書光耀門楣的,一直到我這是第九代,只是嫡系人口逐漸凋敝,甚至當年庶出的幾隻人口也漸漸減少,說起來孟家不論嫡庶,就剩我一個人了。」
說到這李茹自己也覺得不對勁,難道真的是天要滅了孟家血脈,「葉先生,我是不是也命不久矣了?」
「沒有,你不要多想,養好身體。」葉庭神色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可李茹是心理大牛,葉庭一瞬間的停頓和他聽到自己的問題後,眼神的閃爍,這原來是句安慰自己的話。
「我還有好多事沒做,畢業班的學生都被我耽誤了,還有老嚴,我要和你過一輩子,看來是不行了。」
李茹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悲痛,她沒想到在自己日子最好的時候,有愛人有親人的時候,自己卻命不久矣,她掩藏在笑容下的是悲慟和無助。
「小姨,你不會死!我說過你現在逢大運,好運時刻怎麼會死人,我跟師父一定會想辦法救你,我們還請了佛門大師,只要除掉孟家的血煞,你就不會死。」
「大運?」葉庭問了李茹的八字,迅速地算了一遍,李茹的命屬於少時波折六親不靠,直到中年也不過是事業有成,但親情愛情單薄,直到四十二歲這年開始行大運,且是十年大運,這是一個人最旺的時候。
葉庭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李茹在大運期,這對他們消滅血煞是好事,血煞想得到孟家最後一絲血脈,可李茹有孟家先祖庇佑,有大運阻擋,恐怕沒那麼容易。
田小暖見葉庭臉上漸漸露出笑意,急切問道「師父,我沒說錯吧。」
「沒說錯,李女士正處在大運期,這對我們很有利,此事是孟家多年積累的因緣,雖然兇險,但逢凶化吉的可能性很大。」
嚴博良聽了,眼中露出希望,他望向自己的妻子,看到她眼中也有一絲渴望。
「小姨,我說過你不會有事的,只要我們搞清楚這個血煞到底是什麼,做好萬全的準備,就一定能滅掉它。」
李茹點點頭,「可我能做什麼?」
「聽說祖宅上以前養着一些孟家的老僕人,他們可有誰知道孟家以前的舊事,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這裏,需要從頭查起。」
眾人均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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