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怎麼和你媽說話呢,這孩子。」
王老頭有些看不下去自家兒媳婦的霸道,當着親家母的面,他稍稍出言說了一句。
「怎麼說話?爸,你知道嗎,就你眼前這個老太太,我金青梅的親媽,在我昨天回去找她借錢救先露命的時候,她寧可拿五千塊錢給我小弟出去旅遊,都不肯給我借一分錢,甚至因為怕我再來借錢,直接跟我斷絕母女關係,讓我滾!
說起來當初先露也沒少孝敬她,可她就跟個老母狗似的只進不出,收我家的東西我家的錢痛快得很,讓她拿出來一點點都不肯。這種人,爸,你覺得我有必要對她客氣嗎?」
「你……你這個死丫頭,你胡說什麼?」當着親家公的面,自己的丑被揭開,金老太的臉都掛不住了。
王老頭一下坐不住了,看向金老太的眼神也多了一絲不滿,按說他對這個親家不差,可讓他萬萬沒想到,昨天兒媳婦會去借錢,竟然沒借到,兒媳婦的娘家居然因為借錢,要跟兒媳婦斷絕關係?
「我胡說?你臉上的傷,應該是我爸揍的吧,要不你能那麼好心來給我借錢?」
「你……」金老太幾乎被氣的暈過去,她死死扣着兒子的胳膊,「走,建國咋們回家,你看看她這個樣子,就是個仇人,我幹嘛把錢借給她。」
「媽,你別這樣,你那樣對大姐,她心裏能不生氣嗎?你想想爸咋說的。」金建國小聲又飛快地勸了母親一句,然後抬起頭道「姐,媽知道自己昨天做的不太對,今天特意來看看你,還把錢給你帶來了,現在咋們救出姐夫最要緊,你說呢。」
坐在一邊兒的王老頭默默點頭,沒錯,現在救人要緊,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至少親家母帶錢來了,他望着兒媳婦,給兒媳婦遞了個眼神,只是他發現兒媳婦根本不為所動。
「青梅,做孩子的咋能跟父母計較,親家母,你也別怪青梅了,都是自己的孩子,咱們做老人的多擔待點。」王老頭迅速插話緩和氣氛。
青梅終於走下樓梯,她站在金老太面前,帶着高高在上的氣勢看着金老太,「你帶錢了?帶了多少錢?」
金老太咬咬牙,要不是大兒子剛才說的話,還有王老頭給的台階,她此刻真的是快要坐不住了,一個當媽的,被女兒當孫子訓,到底誰才是當媽的。
「姐,媽帶了一萬塊,我知道對你來說不夠,一會兒回去了我給你再去借一點,你再找人湊一下,三萬塊應該能湊齊。」
說完金建國捅捅金老太,小聲道「媽,你幹啥呢,快把錢拿出來啊,咱們早點把事辦了早點回去。」
金老太也確實不想再看女兒吊的老長的驢臉,跟自己欠了她似的,從懷裏掏出一萬塊錢,重重拍在茶几上,想了想終究是不甘心,冷聲道「給我打個借條。」
「媽,你說啥呢,給姐借錢還打啥借條?」
金建國簡直要被母親氣死,明明是讓她來給大姐低個頭,不說認個錯,也要和緩點說話,讓大姐原諒昨天發生的事,可母親這樣,大姐也這樣,這事情今天能和解才怪。
王老頭見金老太讓親姑娘打借條,也有些不高興,不過此刻借錢重要,大不了等兒子出來,還錢的時候讓他們把借條交出來,看誰臉上掛不住。
青梅不說話,伸手拿起母親拍在茶几上的錢,在手上來回晃動幾下,仿佛在掂量這一萬塊錢的重量,同時她嘴邊兒的冷笑越來越濃。
「呼。」青梅手一樣,把一萬塊錢照着天花板狠狠一扔,錢就跟雪花似的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你幹什麼?」金老太一下站了起來,怒指着大女兒吼道「你瘋了嗎?」
「青梅,你這是幹啥?」王老頭也急了,顫巍巍地站起來,這些錢是可以救兒子命的,兒媳婦這是要幹啥,賭氣歸賭氣,也不看看什麼時候,在這種節骨眼的時候,怎麼可以賭氣。
「幹什麼?我的錢,還要給你打借條?」青梅霸道地望着眼前的金老太,一字一句道。
一句話氣的金老太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亂顫,「小賤人,什麼你的錢,哪裏就是你的錢,這是老娘從牙縫裏一分一毛省出來的私房錢。
你以為你爸就對你好,你以為他壓着我來給你送錢是關心你,呸!他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家裏的錢都在他手裏攥着,這次他一分錢都沒給你,這一萬塊全是我省出來的錢,全是我的私房錢。」
說到這金老太憤怒地大口喘氣,似乎還嫌不夠,她也冷笑道「我告訴你,三萬塊錢你爸手頭有,如果他為了就女婿,就不會只把我的私房錢拿出來,他會再給你兩萬塊,湊足三萬讓你把女婿救出來,他跟我一樣虛偽,拿我的錢做人情,還要讓你感激着他,記着我這個惡人。我怎麼了,我不過是直接拒絕你,他比我還噁心,比我還不要臉!」
金老太被女兒氣的腦袋發暈,一股腦把心裏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金建國在一旁恨不得找的地縫鑽進去,王叔還在一邊兒,母親怎麼能說這話。
但是青梅不為所動,她已經不需要錢了,她有錢,而且她以後也有來錢的位置,為什麼還要看母親臉色,至於母親說的父親,很好,只是讓她領教了老金家的毒和絕。
「這錢本就是我的,你剩下來的,你從哪裏省,還不是逢年過節我孝敬你的錢,這麼多年,我每年孝敬你的錢沒有三千也有兩千了,我已經孝敬了你十幾年,一萬塊錢算什麼,這不是我的錢,難道是你的錢嗎?」
金青梅怒吼着,咆哮着,慘笑着,自己的錢,把自己的錢給自己,還要自己打欠條,真當自己是軟柿子。
「滾,拿着你的錢滾出我家,我早已跟老金家一刀兩斷!」收起笑容,青梅冷冷昂着頭,不再與金老太囉嗦。
「你……你……」
金老太被氣的說不出話,嗓子眼裏跟拉風箱似的,呼哧呼哧,呼嚕呼嚕,她想過無數個過程,卻沒想到自己今天被女兒像狗一樣往外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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