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暖挺擔心莫若,這件事情是她這幾年見過,最影響她情緒的事,尤其是她大伯一家,別說莫若,她聽了他們做的那些事,都覺得血壓升高。
所以這兩天,她天天往莫若住的地方跑。
到了四月份,面臨研究生畢業答辯,莫若本來就很忙,可是弟弟一個人住在這,全部託付給丈夫照顧也不合適,所以她每天在學校忙完後,下午只要沒課就立刻回家。
付閃閃知道莫若新住的地方,下班的時候買着蛋糕,也一起來蹭飯,莫若做的北方菜,讓付閃閃這幾天吃的不亦樂乎。
「莫若,今天我還想吃酸菜燉大骨,還有鍋包肉,對了我還要吃豆角燉茄子。小雨,我買了大蛋糕,我們一起吃啊!」
莫雨現在恨不得變成付閃閃的跟屁蟲,自從付閃閃開始教他畫畫,那種可愛的卡通漫畫,莫雨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裏面有許多東西都十分新奇有趣。
四個人圍在餐桌前,田小暖嗜甜如命,付閃閃也愛吃各種甜品,莫若跟小雨也同樣愛吃甜食,切開滿是水果夾心的草莓奶油蛋糕,喝着現磨咖啡,日子無比愜意。
「莫若,你有沒有去那邊兒看看?」田小暖沒有提奶奶,只是隱晦的用那邊兒取代,因為她怕莫若聽了難受。
莫若輕輕搖頭,「不想去,也不想去想。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日子真好,沒有煩心事,咱們三個人聚在一起,吃閃閃買的蛋糕,一會兒吃我做的飯。」
雖然莫若這樣說,但田小暖還是看出,她眼中極快地閃過憂鬱和難過,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快就忘記,不過只要大家陪在他們身邊兒,莫若一定會漸漸好起來。
「那你們結婚的日期定下來了嗎?昨天晚上和二哥商量了沒?」
田小暖話音剛落,莫若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昨天晚上跟何思耀躺在一個床上,說不緊張是假的,何思耀輕輕抱着她,聽着他咚咚的心跳,她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刻。
可是,最終何思耀並沒有動她,只是輕輕吻了她的臉頰,抱着她漸漸入睡。
莫若鬆了口氣,可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她本以為昨天晚上會發生點什麼,可何思耀什麼都沒做,她又覺得有些委屈。
「還沒有,昨天太累了,而且我想往後推遲一些,他們在這我真的靜不下心,我也不想他們在我婚禮上搗亂,我想推遲到十月份。」
莫若說出心中的顧慮,她怕大伯這些人在婚禮上鬧起來,在給婆家丟臉。
「我之前找師父給你看了看日子,七月份有一天很好,本來想告訴你的。」
「就七月份啊,莫若,我給你當伴娘,你們都結婚了,我的陳先生到現在都還沒追到手,好心塞。」付閃閃嘴裏塞滿了蛋糕,做出哭鼻子的表情,看着蠢萌極了。
「姐姐,七月份結婚吧,本來定好的日子,為什麼要因為他們改期,姐夫等了你這麼多年,我想早點當着所有人的面,喊他一聲姐夫。」
莫雨的話雖然簡單,可簡單的話卻透着一股道理,為什麼改期?為了這些人嗎?那簡直太不值得了。
「我怕他們在我結婚的時候,來鬧事,我不想讓何家被人看笑話。」莫若說出自己的顧慮。
「鬧事?你覺得他們憑什麼有能力來鬧事,他們是誰?且不說何家還是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就事論事,這樣鬧直接報警抓進去好了,等你們結婚完畢,他們能去哪裏鬧,如果鬧厲害了,直接起訴判刑,我就不信了,還沒有講道理的地方,全憑鬧事闖天涯嗎?」
田小暖最討厭鬧事,而且她發現,大部分人都是怕警察的,所以真的觸及法律,那直接報警好了,這樣做之後就會發現,警察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你們都結婚了,我的陳先生,到現在還沒有跟我說過一句喜歡我的話,我覺得我就是單相思,我覺得陳先生根本不喜歡我,我也想結婚,我也想留在南市跟你們在一起。」
付閃閃的小臉皺成一團,面色苦惱,可往嘴裏送蛋糕的動作一點沒停。
「早都讓你表白,你要是喜歡他,乾脆表白吧,他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覆的。」莫若看好友糾結,告訴她最直接的方法。
「可是,萬一他拒絕我了,那我以後還有什麼藉口跟在他身邊兒,不行不行,我不能表白,我怕一表白,我就失戀了。」
「那就撲倒他,我倒覺得陳墨應該是喜歡你的,不然能允許你跟在他身邊兒,你們不是還一起吃頓飯,這不就是談戀愛嗎?還有你這個kety的滿鑽包包,不是他去日本特意給你帶來了。
你見過他給別的女性帶東西了嗎?而且他對你的喜好了如指掌,證明他喜歡你,就是性格太龜毛,你直接撲倒他,我看他一定是個負責人的男人。」田小暖眼中閃着邪惡的小光芒。
「我……我慫,別說撲到他,就是多看他兩眼,我都不敢讓他發現,嗚嗚嗚,我算是沒救了。」付閃閃終於傷心地放下手中的蛋糕。
「我不吃了,被你們說的我吃不下了。」付閃閃臉色越發焦慮。
田小暖和莫若互望一眼,都覺得自己最近太不關心閃閃了。
「我要留着肚子,一會兒鍋包肉我得多吃點。」
「噗。」二人的咖啡同時噴出來。
「閃閃,你剛才的傷心是假的嗎?」田小暖糾結地問道。
「不是啊,我還是很傷心啊,不過想起鍋包肉,我……我的傷心被轉移了,我要化悲憤為食慾,我要吃一盤鍋包肉,莫若你多做一點,做一大盆。」
田小暖無奈地望着好友,也許就是她這種小孩性格,讓陳墨還沒看清想明白,畢竟閃閃似乎不太符合他往日的風格。
他算是嚴謹規矩的人,遇到付閃閃這般活潑跳脫,又不安常理出牌的小姑娘,還真有些判斷不出來,到底是這個小姑娘像妹妹,還是像女朋友。
正在開會的陳墨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心裏覺得奇怪,自己穿的不少啊,怎麼總有種被人惦記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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