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天,田小暖每天感覺自己活得跟個國家領導人一般,霍老等所有大師每天都會來醫院看自己一遍,媽媽也是每天在醫院待一天,直到下午才會回去。
田小暖這兩天就過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生活,別說,何思朗真是夠意思,當醫生說可以吃肉的時候,自己就過上了無肉不歡的生活了。
「小暖,明天就十五了,你想吃元宵嗎?」過了十五,年也就過完了。
「吃,我要吃水果口味糖餡的,一咬開裏面就流糖出來。」
田小暖最喜歡吃元宵,因為元宵更硬一些,尤其是老式水果糖口味的,每個裏面都是一大塊水果味的綿白糖,煮好了以後咬開就能流出五顏六色的融化的糖,橘紅色是橘子味,綠色是哈密瓜味,粉色是草莓味。
其實田小暖知道這是很一般的元宵,可她就是無比懷念這個口感,尤其是前世元宵因為太過麻煩,漸漸被淘汰了,也就北方城市還能見到,每到過年吃湯圓,田小暖就想起元宵。
「等等,明天十五是不是有廟會啊?」田小暖突然想起來一個重要訊息,就是小時候十五都會有廟會。
「嗯,對啊,國貿廣場每年都有。」何思朗點點頭,然後看到田小暖亮晶晶的小眼神望着自己。
「思朗,我要出院,我已經好了,我們今天出院,明天去廟會玩吧。」
田小暖話音還沒落地,突然竄進來一個人也誇張地叫着:「我也要去廟會。」
田小暖定睛一看,問心的光頭都激動得閃閃發亮了。
參觀活動開始,霍老被中年男子推進來,現在每次見到田小暖,中年男子都會點頭和她打招呼,不過還是面無表情。
弘一大師,茅山掌門、麻衣掌門全都進來了,這幾日混熟了以後,田小暖也會和各位掌門開開玩笑,反正就她一個女孩子,各掌門也沒收過女徒弟,還覺得挺有意思。
「去廟會嗎?我也要去。」問心眼巴巴地看着田小暖。
「不去,回家上學去。」田小暖一看到問心一身的和尚裝扮,再加上這張男生女相的妖孽面容,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到時候廟會都是人,自己不會也成為景點了吧。
「莫然,你見過廟會嗎,威遠你呢?」
「沒有。」莫然和威遠同時回答。
「我一直跟着師父,聽過有廟會,但是從來沒去過。」莫然補充了一句,威遠跟着點頭,因為他也如此。
還有道士?這三個裏面也就威遠像一個威風凜凜的保鏢,剩下一道士一和尚組合似乎更奇葩。
「田施主,你發發善心可以嗎?」問心的小眼神已經開始賣萌裝可愛了。
「不,我還得住院,你可以自己去。」田小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您好,您今天可以出院了。」護士台的小護士拿着單子走進病房,這個小姑娘這兩天鬧着要出院,所以今天一大早老專家就開了出院單了。
田小暖微笑着看着小護士,只是這笑容讓小護士總覺得有些心驚,仿佛自己說錯什麼了。
「哈哈哈,田小暖,恭喜你出院啊!」問心已經笑噴了,剛才田小暖說還要住院,問心正鬱悶地沒辦法繼續話題,結果護士就進來了,這簡直就是及時雨,問心笑眯眯地看着小護士,露出燦爛的笑容,還有八顆小白牙。
「莫然,你怎麼還笑了,你都被問心帶壞了。」田小暖痛心極了。
「弘一大師您會同意嗎?您的小徒弟跟着我您放心?」這回沒法了,田小暖抬出了弘一大師。
「阿彌陀佛,田施主帶着他我很放心,我也能休息一天,這個皮猴太鬧騰,辛苦田施主了。」
弘一大師不按套路出牌,田小暖傻眼了。
「師父,我也想一起去。」莫然和威遠都開始請示師父了,然後茅山掌門和麻衣掌門也點頭同意了。
大家都同意了,只剩下田小暖在這糾結。
「明天我帶你們出去玩,大家一起聚一聚。」江亦凡作為大師兄,加上在這一批裏面年紀最大,最終他拍板做主。
這也是葉庭的意思,過不了幾天各位大師都走了,其實這一次的相見很短暫。
「那好吧,問心,其他人我都不擔心,就是你,明天不許上躥下跳,我可不想被人圍觀。」
「小暖,你放心,難道我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出門我還是很穩重的,不信你問我師父。」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許打誑語,問心,你說謊了。」
弘一大師簡直神補刀,問心小臉通紅地看着師父,一副委屈表情,不過田小暖笑得很囂張。
果然不能裝,裝遭雷劈啊。
葉庭也在一旁兒說道:「讓亦凡帶着出門,我也放心,大家放心吧,我大徒弟很穩重的,必定不會出現任何閃失。」
結果這話,第二天就被打臉了,當然這是後話。
「太好了,大師兄出錢,我要吃到撐。」石大壯突然歡呼冒出這麼一句話,仿佛他的世界慢了半拍一般。
「二師兄,哪次你不是吃到撐?」田小暖有些無語,二師兄怎麼每次都念念不忘吃,關鍵還不分口感,簡直給吃貨抹黑,高級吃貨,是要講究色香味的。
這下輪到石大壯鬱悶了,小師妹欺負他,他只能任由小師妹欺負,誰讓小師妹受了這麼大的罪,石大壯已經決定以後都要讓着小師妹了,她這次失去了太多。
田小暖歡快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不一會兒田母也到了,知道大姑娘能出院了,田母更是高興極了。
今天她出門,小月還想跟着一起來,可是小月也是初三升學的時候,田母生怕耽誤了她的功課,小月這幾天想着姐姐,都會眼淚巴扎的傷心落淚。
田小暖再次謝謝大家的關心,今天她就要回家了,好開森,她甚至跑出病房,去護士站感謝那些兒小護士們。
這幾日多謝她們的照顧,田小暖這才發現護士這個職業真是不容易。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周媛媛卻緩緩從田小暖身邊兒走過。
她的眼神裏帶着一抹嘲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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