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南市的田小暖,睡在自己家中,深夜突然被心口的劇痛疼醒,心中仿佛被挖去一塊肉,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她遠去,那種空落落又痛徹骨髓的疼意,帶着心臟急速慌亂地跳動,她的額頭瞬間冒出密密的一層汗。
她大口呼吸,心臟越跳越快,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捏着,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又仿佛要失去什麼,一種無盡的悲傷從心底蔓延,眼淚從眼中悄悄滑落。
「我這是怎麼了?」抹去臉頰上的淚水,田小暖茫然地看着沉沉的黑夜。
何思朗看着周圍的一切,越打量他就越心驚,這可是深山老林,在山頂處硬生生推出一大片平地,這種路車都不能上來,看樣子就是用牛車運送磚石瓦礫,建成了這麼大一棟豪華別墅和工廠,而且依山而建的還有幾個崗樓炮台,武裝力量比當初那個地方最少強出五倍。
藉助地勢優勢,這根本就是易守難攻之地,就算他們六個人摸上來,想要摧毀這裏也是非常困難。
看到何思朗眼中的震驚,毒梟非常享受他的這種情緒,這個人孟凡瑞說過,是南市特種大隊裏最厲害的兵王,所以沒有殺掉他,而是帶他上來,就是讓他看看,這裏從裏到外武裝到牙齒,他們在他眼中就是螻蟻一般。
「把他帶下去,讓他好好嘗嘗這裏的刑具,也為那些兄弟討回點利息。」
何思朗被帶到他們的私牢,他四處張望,觀察路線和周邊兒情況,他被關押在最下層的水牢,一進去一股陰暗潮濕,整個人大半截身子泡在水中,水十分沁涼,何思朗估計這邊兒應該是有水源,這水牢應該是引用水源建造而成。
獵豹帶領剩下五個人跑回接應地點,放了信號彈後,十分鐘後立刻就有直升飛機接走他們,受傷人員也馬上進行救治。
「什麼,何思朗被抓了!」嚴博良握着電話,差點沒站穩,怎麼會這樣?出現了什麼問題?
「獵豹,當時是什麼情形?」
此刻,除了偵察兵已經轉到南市陸軍總醫院,剩下四人已經回到部隊,此次計劃宣告失敗。
而嚴博良聽着獵豹的詳細訴說,眉頭越皺越緊,「你說,此人說已經等你們幾天了?」
「是的,何隊發現不對勁,立刻讓我們撤退,但是敵人火力很猛,還有兩台大炮,禿鷹腿上又中了彈,隊長為了讓我們安全逃脫,自己留在那阻擋毒匪,給我們贏得了時間,隊長肯定……」
獵豹說不下去,四個戰士全都默不作聲,獵豹已經抱着頭哇哇大哭了,他還記得隊長瞪着他,惡狠狠地說這是命令,就再也不理他的那一幕。
他……他怎麼就這樣走了,就這樣把隊長留在那裏,那些可都是有重型武器的毒匪,隊長凶多吉少,說不定已經……已經犧牲了,獵豹不敢再想下去。
剩下三個人聽到獵豹哭聲,也十分悲憤,這次的行動明顯受制於人,大家憋着一肚子火。
「嚴隊,我要求再去一趟,我哪怕身背炸藥包,我也要炸平那個地方。」
「我也要去。」
「閉嘴,都要去當英雄嗎?當地jun方已經出動,那個地方馬上就會被夷為平地。」
「那隊長?」獵豹一聽這話,眼中射出希望目光。
「也已經去援救他了,希望他能堅持住。」嚴博良堅信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兵王,一定還活着,此事他想先暫時不告訴何家。
南市的一個酒吧盡頭,辦公室里有兩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她們的模樣,一看就是長期吸毒的粉妹,陪着當初抓住田麗的毒梟南哥,二人仿佛兩條柔軟的水蛇不停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南哥,他們要漲價,而且還要減少供貨量。」
「什麼,你沒告訴他我是全款要30千克粉嗎?」
「說了,但是他們還是要漲價,還說如果南哥您覺得貴,可以親自和他們大哥談,那幾個西南人油鹽不進,我們怎麼說就是反反覆覆這句話。」
「請我去西南,嚇唬我!南市這我是他最大的客戶,明明談好的價格,他說漲就漲。」男人氣得狠狠推開兩個粉妹,嚇得她們花容失色地溜了出去。
「去就去,我左南還沒怕過誰,他要是幹掉我,以後南市以及中部這片,看誰能幫他們出貨。」
在醫院裏,早上來晚了的周媛媛,意外看到嚴博良帶着幾個穿軍服的人來到醫院,他們這是來幹什麼?
周媛媛悄悄跟上,發現他們直接進了頂樓的高幹病房,她悄悄拉過小護士問情況,只可惜小護士什麼都不知道。
周媛媛躲在樓梯口,半個小時後,嚴博良和一干領導從病房出來,這些人主要是來看望戰士,還有些情況需要了解。
「老嚴,西南那邊兒的事恐怕很麻煩,毒匪窩點已經端掉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何思朗。」
「三天後,我要親自去西南。」嚴博良冷冷道,只要沒有看到何思朗的屍體,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群毒匪找出來。
看着電梯關上了門,周媛媛捂着砰砰跳的心,立刻給自己的小舅孟凡瑞打電話。
「小舅,我剛才在醫院見到嚴博良,他來醫院看望病人,我還聽到,何思朗失蹤在西南,他三天後要去西南,還有什麼毒匪窩點已經被端掉。」
「什麼?好的,這個消息很重要,醫院這邊兒你繼續盯着。」孟凡瑞臉上帶着激動神色,把剛才外甥女的電話內容寫下來,立刻派人去打探。
自從年後,對周媛媛的監聽工作也就漸漸放鬆了許多,直到六月底,徹底取消了對周雷兩家的監聽。
還沒待打探消息的人回話,孟凡瑞一個只為幾個人開通的電話響了起來。
「孟總,我手上抓了個人,不知道孟總感不感興趣?」這帶着一絲金屬沙啞的聲音,孟凡瑞臉色微變。
「毒狼,找我有何事?」
「我想用一個人的命換點武器,我這已經被政府夷為平地了,孟總你不能不幫我。」毒狼的聲音里透着低低的威脅。
「誰?」
「何思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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