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徐太后已經大駕光臨。端坐在本屬於鍾離淵的龍椅上,面色冰冷如霜。左右兩次是浩浩蕩蕩的宮人,排場大得讓人咋舌。
「母后怎麼來了?」鍾離淵淡淡的問,「是來看望兒臣的嗎?」
不等徐太后回答,鍾離淵已經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健壯的胸膛。那裏被層層紗布包裹着,血跡斑斑。
「母后放心,這點兒小傷兒臣還死不了!」
徐太后看着他胸前的傷,冷漠道:「皇上也該愛惜自己些,別老往宮外跑。」
「註定要受傷的話,在哪裏都一樣的。」鍾離淵合上衣服,自個兒落了座,倒下一杯茶水,慢慢的喝,「朕已經感受到母后的心意,母后可以回去休息了。」
「哀家聽說你帶走了徐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太后冷聲問。
「母后好靈通的消息。」鍾離淵冷冷的扯起唇角,「徐氏大逆不道,竟要謀殺皇后,其罪當誅!」
「這怎麼可能?徐雯從小膽小,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以哀家看,其中定有誤會……」
「誤會麼?徐雯可是帶了四個暗衛去京兆尹殺皇后的,若不是朕及時趕到,皇后的命就保不住了。皇后嫁入東臨還不足一月,倘若這就死了,西臨皇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氏目光閃了閃,她要的就是「不善罷甘休」。但這種話不宜明說。
「皇后怎麼會在京兆尹?」徐太后問,不等鍾離淵回答,已經疾言厲色道,「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京兆尹抓的是梅氏酒樓廚娘,怎麼就和皇后扯上關係了?」
「哦,皇后喜歡做菜,朕讓她去梅氏酒樓學習了。有什麼問題嗎?」
徐氏不悅的沉着臉,眼睛瞪得大大的:「皇上,你糊塗!怎麼能讓皇后去當廚娘?這要傳出去,我們東臨皇室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誰還不有個愛好啊?再說了,朕覺得皇后的愛好非常接地氣,賢妻良母的標準!當為後宮之典範!」
「皇上!你這是盲從!雲暮雪她究竟有什麼魔力,竟把你迷得團團轉,連帝王家的臉面也不要了!」
鍾離淵沉下了臉,陰鬱的看着徐氏:「要說不要帝王家的臉,當屬母后!」
徐太后聞言,心驚肉跳,看着鍾離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
「徐雯大逆不道,不僅帶人明殺雲暮雪,還私盜禁藥痴情水出宮,導致張崇亮死亡,甚至栽髒嫁禍雲暮雪!這裏每一條罪名,都不配再為皇妃!為保帝王家的臉面,朕要殺一儆百!」
「你……」
「母后年紀大了,這些事就不必操勞了,請回慈寧宮休養吧!」
鍾離淵說罷,便甩袖走人。
徐太后氣得直哆嗦,這個兒子是越來越強硬,越來越不聽她的話了!長此以往,必將壞事!只是,她現在還需要他好好活着,繼續當鍾離沐的藥引子。
想到自己的幼子,徐太后的臉色又緩了緩,低聲問身邊的人:「沐王爺近況如何了?」
「太后放心,沐王爺很好,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強壯了。」
徐太后鬆了口氣,目光漸漸變得陰鷙:「那就好!讓身邊人好好照應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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