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意傻眼了:「啊?皇嫂你剛才還說讓我自己作主……」
「那是我以為你對南燕翎有意思呢!既然沒有,就兄長來作主好了。」
鍾離意頓時心寒:「皇嫂!」
「你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嘛!」雲暮雪撇撇嘴,心裏暗笑不止。
鍾離意窘啊,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
鍾離意羞怯的垂下了頭:「只是覺得他比畫上那些人有趣……」
雲暮雪笑了,這丫頭真的動心了。
也好,嫁得遠一些,就不必再操心娘家的事了。既然鍾離淵開始着手意兒的婚事,想必,他自己有不好的感覺了吧?
「記住啊,別再讓他親你!」
「我知道……」
雲暮雪隨便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但是出宮的時候,她交待了宮人晚上要多看着點兒。
年輕人怎麼玩都可,但是要守規矩。不能做的事,一定不能做!
南燕翎,還有待考驗!
另一邊,鍾離淵出了華陽宮,便問苗羽:「出什麼事了?」
「皇上,十一爺在回京的路上,他們遇到了荼蘼死士的襲擊。」
鍾離淵臉色大變:「荼蘼死士?」
「是的。」
「是古清?他還活着?」鍾離淵心一沉。
「不確定。和十一爺交手的是阿菀。」
鍾離淵皺了皺眉:「那個南疆女人?」
「是的,她想搶誅鬼劍,不過沒有得逞。」
「十一爺帶回來誅鬼劍?」
「確切說是王妃帶來的。」
鍾離淵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徐然真是夠姐們,取回誅鬼劍,朕將來也能放心些。」
「皇上,可要派人去接應。」
鍾離淵沉吟了一下,問:「那個甘靈,還住在幽洲嗎?」
「好像是的。」
「哈哈,看來這一路上,傾文有得苦頭吃了。」鍾離淵哈哈大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苗羽滿頭黑線:「皇上,你變壞了。」
「你不懂,這說明徐然在意傾文。朕是替他開心。」
苗羽:「……」
「徐然的脾氣傲得很,行事比暮雪還要果決。她若不肯給傾文機會,傾文是不會有機會跟着她的。磨合一下也好,將來朕也放心些……」
苗羽心頭一驚:「皇上,您是有別的打算嗎?」
「朕的身體情況,你是知道的。朕走後,暮雪就靠傾文夫婦了。家和了,他們才有餘力幫朕照顧暮雪。」
苗羽的臉色憂傷了下去,看着鍾離淵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皇上真的太苦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意兒那丫頭怕是有了意中人,你派兩個暗衛盯着點兒。」
「是,皇上!」
夜色降臨,鍾離意沐浴後,坐在窗下吹風。兩個宮女在用干布巾幫她擦頭髮。
殿中燃着有驅蚊作用的薰香,擦乾頭髮後,宮女用梳子輕柔的幫她順頭髮,待做完一切後,便請她睡覺。
「公主,您該休息了。」
「再坐一會兒吧!」鍾離意彎了彎唇,看着窗外的風景。
明月如霜,好風好水。或許在月下散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腦海里浮出了南燕翎的面容,她羞澀的抿抿唇,自己偷着樂的小模樣,讓隱在宮牆上的人,看得心頭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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