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羽更蒙逼:「皇上,您沒有收到我的飛鴿傳書嗎?」
「沒有……」鍾離淵擰起眉,「你什麼時候給朕飛鴿傳書了?朕都半個月沒收到你們任何回信了。」
「啊?」
苗羽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他明明發了,還有青蘿也發了。
信呢?事情特麼的詭異了!
鍾離淵看着苗羽,苗羽也看着他,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難道,被人攔截了?」
「那為何采兒會收到皇后的信?」鍾離淵問。
「皇后娘娘?」苗羽又吃了一驚,「她好像沒發什麼信出去吧?青蘿和發了信息到東臨,還被訓了一頓!」
「不是她?那……」鍾離淵瞳孔一陣猛縮,怒吼,「去查,秦如意怎麼就懷孕了!還有采兒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告訴朕,皇后再也不回來了!」
苗羽抖了抖,趕緊走了。
鍾離淵臉色鐵青,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他都不知道的事,是什麼時候傳到南疆,傳給雲暮雪的?是誰背着他在後面推送這一切,把他們夫妻越推越遠?
月塵輕輕擰眉,也明白了幾分。
「東臨皇,你連秦如意懷孕了都不知道?」
「……」
鍾離淵無言以對,只能用力握緊了拳頭。他若知道,會縱容秦如意活到現在?
一個第三者,已經搞得他們精疲力盡,若再多一個孩子,他和雲暮雪就真的沒有明天了!
「所以說,不要酒後亂性。」月塵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好了,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走吧!」
沉重的宮門緩緩關上。
「她不在?」鍾離淵一腳踏進去,不相信的盯着月塵。
「早就走了。」
「走了?」鍾離淵腦袋裏嗡的一聲,聲音顫抖了下去,「月塵,你不要騙朕。朕是來負荊請的……」
「我騙你幹什麼?」月塵笑笑,「至於苗羽為什麼還在,是他帶不走雲暮雪,不敢回京去見你,死皮賴臉在我這兒白吃白喝了。對了,你有空把帳給我結一下。」
「……」鍾離淵唇角抽搐,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她去哪裏了?」
「無名島。」
「那是什麼地方?在哪裏?」
「我不知道。」月塵聳聳肩,稀奇的看着鍾離淵,「她中了藍羽花,時常疼得哭,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鍾離淵一愣,他還真不知道!
「水無痕帶她去無名島,說是那裏有解藥,也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月塵揮袖,憑空生風,把鍾離淵給逼了出去。他關上門,轉身走向月湖。
太陽那麼好,他的心卻這樣冷。
明明愛着她,卻還是不忍心的把她的行蹤告訴了鍾離淵。
人啊,真是世間最矛盾的東西!
……
鍾離淵石化在門外。
藍羽花、無名島、時常疼得哭……這些事情他統統不知道!
他好不稱職!
一想到她哭泣的樣子,他的心就跟着疼。
「皇上,我們……」白風上前來,小心翼翼的請示。
鍾離淵深吸了口氣,繃緊了臉:「先休整,打聽下無名島在什麼地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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