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采走了,秦如意舒口氣,緩緩笑開來。
一個沒有孩子的皇后,肯定成不了大器。只要她有了孩子……哈哈!
稍頃,琴兒便來報:「小主,秦大人來看你了。」
「好!」
秦如意從櫃裏取出一件嶄新的宮裝換上,又走到鏡前,對鏡整理儀容,直把自己妝扮得像個寵妃,才出去見秦知府。
換上宮裝,梳起髮髻,滿頭薈萃,秦如意看起來是個小婦人了。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也和以前有了明顯不同。
秦知府看着小女兒,濕了眼睛:「如意啊……」
「父親不必牽掛,且請回家去。待到明年秋天,如意定會接您和母親來宮中看望外孫的。」秦如意微微一笑。
「孩子?」秦知府愣了愣。
秦如意微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平坦的小腹:「女兒近來身子不太舒服,今日才發現已經懷孕了。」
「啊?」
「不過父親,後宮險惡,這事如意不想讓人知道,包括皇上。」
秦知府久居官場,迅速明白過來:「可是因為皇后?」
「皇后善妒,女兒住在上林苑很好。父親不必介懷,女兒只有一個請求。」
「你說。」
「我秦家到底太弱了些,我們母子想在這宮中長存,父親還得向徐相多多靠攏才是。」
秦知府臉色微變。秦家和徐相雖是遠親,但他和徐相政見不同,所以並沒有多少交集。秦如意的請求讓他很是為難。
「畢竟血濃於水,父親說不是嗎?」秦如意上前一步,拉起自己父親的手,語重心長,「這些年,為了這事,父親和母親沒少吵架。以後,就不必再吵了。父親退一步,就當是為了女兒和孫子,可好?」
秦知府沉默了下去,他在內心掙扎良久,終是捨不得幼女,妥協了:「為父自有分寸,你在宮中好好保重。」
「是。」
秦如意揮淚送別秦知府,便開始籌劃着怎麼裝懷孕去了。
有時候,失寵也是好事。不被關注,便有了做壞事的條件!
……
與此同時,秦川。月涼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雲暮雪的殺傷力太強,再加上紅頂乾出事,她現在基本散失了馭鬼之能。她收斂一切鋒芒,盡心盡力的討好着月初。
月初就住在院子對面的房間,他每天都保持着練功的習慣。
慢慢的,月涼就發現了問題——每次月初練功到一定程度,他的身上總會環繞着一層淡淡的白霧。
東臨國的國師,非一般的星相師可比。那麼月初的能力,到底有多強?是後天修的,還是生來便有天份?
她小心的觀察着,瞅了時機才問:「月初,我們家就是姓月的嗎?」
「不知道。」月初搖搖頭。他真不知道。
「這世間只有拜月宮的人才姓月,我的名字是月塵賜的。但你的名字是父親起的,我們兩個,不會和拜月宮有關係吧?」月涼試探着問。
「不會。」月初很篤定,「我們沒有馭鬼之能。」
月涼不動聲色的垂了垂眼:「那你除了會觀星相,還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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