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再當神女了。」月塵幽幽的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裏陡然一松,仿佛是沉壓了許久的大石被移開。
他終於,可以放手。徹底放棄眼前這個女人了。
月涼花容失色,她震驚到了極點,眼睛睜得大大的,瞪着月塵,後後步退。
「月,月塵……」
「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直呼的。」月塵又道。
冬天的南疆,並不太冷,依舊有艷陽高照。只是,她為什麼會覺得這樣冷呢?仿佛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顛沛流離的童年歲月。
「不!」
月涼失態的尖叫起來。
她腿一軟,跪下去,聲音發顫:「宮主,請您不要趕我走。我哪裏不好,我都可以改。求你,讓我留下……」
「留下你,養着你的雙頭紅頂乾,長大了一起幹掉我嗎?」月塵冷笑,俯視着月涼,目光悲憫,卻又居高臨下,「你是一條養不家的狗,所以,我不要你了。」
「宮主……」
「去吧,找你的尊主去,帶着他,一起來幹掉我的拜月宮。這南疆,便全是你的了。」
他所說的,全中!
都在月涼的打算之中!但此刻被他揭發,她心裏好虛。
她慢慢站起來,直視着月塵的眼睛:「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不想髒了我的手。」月塵冷冷的。
「你還捨不得我,對不對?」月涼抱着最後一絲期望問。
月塵笑了:「呵呵,月涼,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月塵,沒有了我,你要去哪裏再尋一個神女來?沒有了神女,你如何向南疆百姓交代?這些問題你想過沒有。」
「想過了。」
「……」
月涼都無語了,第一次揣測不到月塵的心意。
「是雲暮雪嗎?你想把她請回來,當神女嗎?她已經出嫁了啊!也許這會兒連孩子都有了!」
月塵忽然覺得心煩,他嫌惡的皺了皺眉:「你到底滾不滾?」
「……」月涼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我走!」
月塵鬆了口氣。
月涼卻開始脫衣服,他愕然的睜圓了眼睛:「你,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嗎?我現在滿足你,就當還你這十年的恩。自此兩清。」
她一邊脫衣服,一邊朝月塵靠過去。
光潔的脖頸如天鵝般美麗,白皙的皮膚,飽滿的胸線……美麗是她最大的資本。她引以為豪,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然而。月塵揚手,硬生生把她逼停在三尺外:「穿上衣服,不要再靠近我。噁心!」
噁心?
月涼簡直不敢相信,他會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她。
曾經他不是為她瘋狂得很嗎?
「不要逼我動手,殺你!」
他的目光冰冷如箭,又像看臭蛆一樣嫌棄到了極點兒。
月涼終於心甘了,把衣服拉上,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復住情緒。
「好,我走!月塵,不管你信不信,這十年,我是感激你。以後,你自己小心!看好你的拜月宮,守好你的南疆!」
月涼走了。
月塵重重的吐出一口胸中濁氣,數名黑衣暗衛出現在他身後:「宮主,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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