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雲暮雪發起了高燒,還迷迷糊湖的說起了胡話:「不要,不要殺我……」
鍾離淵驚醒過來,摸摸她的頭,立刻就嚇到了:「好燙!來人!」
幾個宮人進來:「皇上?」
「去請女醫,皇后發燒了。」
「是!」
雲暮雪不知道在做什麼夢,一直喊着不要殺她,身體偶爾一蹬一蹬的,像在掙扎着什麼。
「暮雪,醒醒!暮雪,醒醒!」
鍾離淵伸手去輕輕拍她的臉,想叫醒她。
雲暮雪像沒有感覺一樣,一直在喊着,掙扎着。
青蘿遞來一個冰袋:「皇上,試試這個?」
冰袋敷上額頭,冷刺激終於激醒了雲暮雪。她茫然的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可算是脫離那個惡夢了!嚇死寶寶了!
「暮雪,你總算醒了?」鍾離淵鬆了口氣,「是不是做惡夢了?」
「恩。」
「別怕,只是夢,有朕在你身邊。」
「恩。」雲暮雪爬起來,依進他懷裏,依舊心有餘悸。
她已經記不清夢境,但那種極致的恐懼感一直縈繞在她心頭,讓她好害怕好害怕。
「別怕,女醫很快就來了。」
雲暮雪靠在他胸前,用力勾緊了他的脖子。
砰,砰,砰——
他有力的心跳,漸漸壓下了她心頭的恐懼。
兩世為人,從來沒有做過這麼恐懼的夢。她隱隱覺得,這一種暗示,不祥的暗示。
「鍾離淵,你會永遠愛我嗎?」她輕聲詢問。
「當然。」鍾離淵非常肯定,「朕這一生都愛你,而且,只愛你一個。」
「好。」她心裏微松,「鍾離淵,我們生個孩子吧!」
鍾離淵只當她是中午受了鍾離意的恐嚇後,才會這樣。他隨口應允道:「好!都聽你的!」
「恩。」
彼時他們不知,子嗣對他們兩人來說,將會是何等的艱難。
有些人,從出生就淪為別人的棋子。有些故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坎坷。眼下的幸福,只不過是一個過渡。
很快,女醫就來了,問診之後道。
「皇上不必擔心,娘娘中午落水受了涼,感了風寒,喝幾劑藥就好了。」
「那就趕緊去煎。還有,皇后身子弱,藥量要溫柔。」
「是!」
確定只是風寒,鍾離淵鬆了口氣,安慰道:「暮雪,沒事了,只是風寒。」
「好。」
一夜惡夢,雲暮雪此時也覺得非常疲倦,她鬆開他,重要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鍾離淵一直更換冰袋,為她捂額頭、捂手心,幫她降溫。
青蘿和守在一邊,幾次提議要換人,都被他給拒絕了。
「啊——」
雲暮雪陡然大叫一聲,驚醒過來,她彈坐起來的時候鍾離淵沒有反應過來,兩人的頭撞了個正着。
啊——
雲暮雪捂着額頭痛呼:「疼死寶寶了!」
「暮雪,你是不是又做夢了?」鍾離淵敏感的問,「或者,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做夢……」雲暮雪捂着頭,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你怎麼撞我?」
鍾離淵:「……」
明明是她撞了他。不過,他才會不和她理論這個呢,立刻認錯:「對不起,是朕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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