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門外的動靜,樂妤心想着,這回真是要死定了,想來也是躲不過了,她下意識的閉着眼,等待黑衣人的到來。杭州 19 樓濃情 .19luu. 只是良久,也不曾聽見什麼聲響。片刻之後,耳邊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
「他們已經走了。」他的聲音若清風柔柔的拂過耳際,讓人頓時安了心。
她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在青衣男子的懷中,他一直手攬着她的肩,而她正埋頭於他胸前,與他近到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周身之間全都是彼此的氣息。她突然想起,剛剛門被推開的一瞬間,自己被他一下子攬入懷中,護在胸前。也還好他們躲在門側,門被撞開時正好擋住了她們的身影,不然定然已經被發現了。
她連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探頭確認那些人都走了之後跑去將門關了起來。她才稍稍鬆了口氣,背倚着門坐下。
轉頭再一次對上他的眸子,臉上一熱,連帶着感覺空氣也有些熱。
她似乎明白了,這是樂謨曾和她過的那種空氣變熱,面龐變熱,突然不知該些什麼做些什麼的氛圍。
他眉眼一挑,淡笑道「為何把門關上」
月色從柴房的窗透進來,正落在他身上,他背靠牆坐於地上,淡青色廣袖長衣鋪地,青絲於身後垂落,月光襯得他膚白似玉,高挺的鼻,朦朧的眼,好看的唇,令人移不開眼。杭州 19 樓濃情 所幸她在家中看慣了樂廣和樂謨那俊逸的臉,所以在青衣男子面前還不算失態。
「這樣較為安全一些。」她清了清嗓子,淡淡道,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空氣中飄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起初不敢確定,想着並沒有人受傷怎會有這味道,便又嗅了嗅,果真是一股血味,且越來越濃。
才見他扶着左手,血一一的從指縫中滲出來。
她不禁蹙眉,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無礙,」他風輕雲淡道,似乎沒有受過傷一般」就是中毒了而已。」
她訝然,中毒!中了毒竟還如此鎮靜他剛剛可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看着他一副鎮靜的模樣,她心中更是焦急不已。
「那該怎麼辦?要不然我們去看大夫吧!」
若是她帶着藥箱還好,可如今樂謨給她的藥箱還在家中,何況她也不是個大夫,想救他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不必去了,怕是那些黑衣人還未走遠,天亮之前不可離開這裏。.19luu. 手機 19 樓」
「那你的胳膊怎麼辦?」這柴房裏除了幾根乾枯的木柴和一些零落茅草之外什麼也沒有,且這房子裏也似乎無人居住,不然剛剛那麼大的動靜怎麼會不驚動屋內主人呢?
「最多不過斷條胳膊的事。」只聽見他徐徐道。
最多不過是斷條胳膊的事怎能如此草率,怎麼他也是為了她才中了毒,她怎麼可能真的坐視不管呢?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救了她,但現在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能讓他失去胳膊。
她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先暫時幫他簡單的包紮傷口。奈何傷口太深,血一直不斷滲出,她深思熟慮了一番,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你放心,我會救你的,你待在這兒,我出去找找哪兒有人可以拿到些藥材。」
她轉身欲去開門,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某人拉住了,她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腰間的衣帶正在他手中,她再次確認了一番,果然是她已經有些鬆動的衣帶
她看了一眼拉住自己漸漸鬆動的衣帶的手,和漸漸有松的衣衫,感覺腰間一涼,訕訕地回頭「你在做什麼」
她全然不敢再多往前一步,也不敢亂動一下,萬一衣帶被這麼一扯
「不必去了。」某人淡淡道,面上無喜慍之色,好像抓住的不是她的衣帶而是衣角一般。
「不去就不去,我們好好話」她一臉笑意,心中已把那人吊起來打了一萬遍「好好話」
見某人終於將手放下她才稍稍將一顆心放下,又聽聞他繼續道「其實,我沒有中毒。」
「那甚好,甚好。」她邊連忙背過身去將自己的衣帶綁緊,邊木木然的回答道。待將衣帶來來去去綁了幾個死結才安心,這下這麼扯都扯不開了。片刻之後才猛然驚醒,他沒有中毒騙她中毒了又是何意難不成想看她笑話不可能啊,此時她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要不是因為他是個病人不過她安慰自己道這一定是個巧合,不心罷了
「我中毒只是想看看你作何反應罷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疑慮。
「呵呵,」她心想,這人還真是無聊又幼稚,想來應當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吧,她收斂了一臉笑意,一本正經道「怎麼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中了毒我自然是會焦急不已,想方設法的給你解毒啊!」
見青衣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又繼續補充道「而且,你既救了我,我又怎能真的見死不救」
「是嗎?」見她一本正經是模樣,他不禁笑道「那你為何忽然挪那麼遠」
聽他這麼一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離他大約兩尺遠,到了門的另一側,她尷尬一笑,用手煽了煽臉,往他的方向作勢挪了挪「剛剛有些熱,現下好些了。」
「過來幫我上些藥。」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她。
她快速挪過去,跪坐在他身旁,接過藥瓶「你怎麼不早你有藥,我還差想要冒死出去給你找解藥呢!」
「你沒問我。」
「」
她心翼翼的解開剛剛包紮用的布,借着月光仔細的幫他撒上藥粉,再重新包紮好傷口。過程中的每一步都輕柔至極,生怕弄疼了他。
他的眸子向下垂,失了許多生氣,她以為他是受了傷太過疲勞,哪成想竟發現他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
她雙手攬在胸前,連忙向後挪了些「你幹嘛」
雖然剛剛的事她可以理解為是個誤會,可還是不免心有餘悸。
夜幕籠罩之下,四周一片寂靜,靜得只能聽見風吹過樹梢和他淺笑的聲音。
「你身上的是菩提玉」
第五章 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