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終於露面了啊。
而且這種大冬天雪地里求愛的戲碼,就是電視上都難得一見,哪裏想到下課吃個飯就看到了啊。
顧夕卻神色冷清地看着來人。
這人就是不出現她還想找出來呢,既然這會兒自己送到跟前來。
看着男人遞過來的鮮花,顧夕半點兒要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而是直接道:
「這幾天一直不顧我的意願強行送花來的人就是你?」
男人臉上的笑容頓了下。
顯然有些意外顧夕看到他的人竟然還是這個態度。
就連周圍認出來他的同學,也覺得顧夕這表現太過出人預料了。
原來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的果斷拒絕啊?
但這可是學校里挺有名的人啊,沒想到一直默默給顧夕送花的竟然會是他。
顯然這男人比旁邊的同學反應更快。
臉上的詫異只是一閃而過,就馬上又笑着道:
「是我,抱歉我用這種方式」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既然你現在在這裏,我就跟你說清楚,我沒興趣認識你,也請不要再弄這些沒用的,你的這種行為已經對我造成了困擾。」
顧夕的話一出口,原本還只是小聲議論看熱鬧的,立刻嗡嗡聲變大了。
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愁看熱鬧的人,尤其這還是學校人來人往的門口。
「怎麼會沒用呢?」
男人聽到顧夕毫不客氣的說法,笑了笑,卻突然湊上前,在顧夕耳邊小聲道:
「你看,現在全校不就都知道我在追你了。」
顧夕臉色變了下。
男人卻已經站回去,臉上又恢復了原本的笑容,道:
「既然你說不認識我,那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建築系的封梓,今年大三,顧夕,我從你大一剛進校就注意到你了,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
顧夕幾乎是一瞬間就察覺了封梓的意圖。
如果真的是求愛,那麼封梓的態度不會是這樣的。
他剛才會那樣說話,包括現在他看着顧夕的眼睛裏,雖然外人看着像是一副深情的模樣,但是顧夕卻能看出來。
他最多只是對顧夕有些興趣。
而且這一絲興趣還是在顧夕剛才拒絕的話說出來之後才有的。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他只是在戲弄顧夕。
就像是他說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全校的人都知道有個人在追求顧夕。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夕完全不記得自己跟這個人打過交道?
封梓饒有趣味地看着顧夕的眼睛,他也只能看見顧夕的眼睛了。
那張好看的臉被圍脖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靈動的好像是會說話一樣的大眼睛。
封梓突然覺得,就算還沒仔細看過這個小學妹長得怎麼樣,但是只衝着這雙難得一見的眼睛,也不算浪費他的那幾束鮮花了。
正打算再說些什麼,突然聽到顧夕開口了。
顧夕眼中打量的神色褪去,看着封梓笑道:
「我覺得你不該讀建築系。」
「喔?」
封梓不解。
不明白顧夕為什麼突然說出來這麼一句。
顧夕將圍脖往下拉了拉,實在有些耽誤她說話,看着封梓露齒一笑:
「我說了你這樣的行為已經對我造成了困擾,我也絕對不會給你機會,而你就像是聽不懂一樣,非得把你所謂的深情加諸在我身上,你剛才說什麼,說全校都知道你在追我?那又如何呢,你想說明什麼?難不成鬧到了我就非得跟你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還有這種可笑的想法,我覺得在這裏念書委屈你了,你應該去省九院,才對得起你的名字。」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什麼,原來剛才封梓小聲說的是這個?
這豈不是在給女孩子製造輿論壓力,沒想到封學長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而且因為很多同學都是省城本地人,所以自然知道顧夕口中的九院是什麼地方。
這不就是在說封梓是個瘋子嗎?
所以,好好的求愛怎麼變成這樣針鋒相對了。
封梓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他以為剛才那樣悄悄說出來,換成哪個臉皮薄的女孩子家,也都是會吃了啞巴虧咽下去了。
沒想到顧夕竟然什麼都不管。
顧夕卻無視他的臉色,繼續道:
「還有,你剛才說你已經大三了?既然不是小孩子了,就做些成熟的事兒,別弄些故弄玄虛的東西,不是誰都有空陪你玩兒的。」
說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封梓,故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嘀咕道:
「上學就上學,弄成這樣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演許文強呢。」
顧夕的話一出,周圍人全都低頭開始憋笑。
再往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封梓那裏一看,可不是怎麼的?
周潤發版的上海灘才引進來沒幾年,這些個大學生幾乎全都看過。
本來還不覺得,現在顧夕這麼一說,再對照封梓一看。
這不就是在照着許文強的造型穿嗎,而且今天還下着雪,封梓頭上就差一頂帽子了。
封梓的臉一時乍紅乍白。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顧夕,我到今天才算是認識你。」封梓半天才慢慢緩下臉色,露出個笑容道。
「彼此彼此,麻煩讓一下。」
顧夕看也不看他手中的花,擦身而過之際突然小聲道:
「別以為只有你可以這樣做,不是誰都會選擇被動挨打的,你既然想玩兒,咱們走着瞧。」
說着推開門進了店,直接把封梓晾在了門外。
顧夕不知道封梓是什麼時候走的,進店之後面對關心她的溫婉等人,擺擺手表示沒事兒。
然後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江福爾。
江福爾也正好想要給顧夕打電話呢,一接起來就樂道:
「你這電話來得可及時,我跟你說,這幾天還真有人去見徐宏圖,是個律師,據說是徐宏圖自己找的。」
顧夕握着電話皺眉:
「他藏得還挺深,看來一時半會兒也摸不到他身後的人了。」
沒想到江福爾笑了,有些得意道:
「徐宏圖確實算挺謹慎的,但是誰讓他碰到我了呢,他以為只通過明面上讓人以為律師是他自己雇的就沒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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