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顧夕問紀懷風,這次終於輪到他問了:
「你笑什麼?」
顧夕腳步都越發輕快了,因為想到以後不用像是隔着H省到帝都的距離那麼遠,還因為紀懷風為她做的一切,心裏又高興又感動。
但她才不跟紀懷風說,顧夕扭頭看着他道:
「沒什麼,對了,那你部隊離這裏遠嗎?」
紀懷風猶豫了一下,依舊實話實說:
「有點兒遠。」
所以其實也不能隨時來看顧夕,頂多不像是之前隔着幾個省那麼遠。
沒想到顧夕根本就不介意:
「那也沒事兒,你要是想吃什麼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有空給你送也是行的。」
顧夕在這一點上特別實在。
她表達對一個人好的方式,就是想給他做好吃的,之前對顧小弟,對溫婉都是如此,現在還有個紀懷風。
所以顧夕一直都承認自己沒有什麼大志向。
從小她就覺得,如果能夠跟家人一起在暖和的房子裏有吃有喝,全家人都健健康的,根本不需要大富大貴,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只可惜在顧家,除了顧小弟沒人認同她的想法。
但是她知道紀懷風跟她是想法一樣的,所以之前他那麼願意去顧夕那裏吃飯,跟顧夕在一起,他就是覺得心裏很滿。
「好。」紀懷風臉上笑意加大,特別高興地應下。
雖然怕顧夕辛苦,但是去一兩次也是行的。
要不是怕顧夕不好意思,他真想現在就昭告天下,當然理智告訴他還不行,他得給顧夕一段時間時間,才能進一步考慮結婚的事兒。
是的,就在倆人剛剛成為情侶只有幾個小時之後,紀懷風已經想到了結婚了。
倆人說着話到了市場,進門往裏走有一家比較大的攤位,顧夕這兩天的菜都是在這裏買的,是貨比三家之後選定的。
老闆娘對顧夕印象很深,見她早上剛來買過這會兒又來了,尤其是身旁還跟着個很英俊的青年。
再看紀懷風站在顧夕身邊那個保護和親近的姿態,自問看人眼光很準的老闆娘立刻笑道:
「呦,這是你對象嗎,長得可真俊啊。」
顧夕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點了頭:
「嗯。」
於是常年冷着一張臉的紀隊長,就因為顧夕點頭外加簡單一個「嗯」字,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然後湊過去幫顧夕挑水果,其實他也根本不會挑,但是他能看出來這老闆娘很有眼光很會說話啊,那就必須得多買一點兒才行啊。
所以幫忙的紀懷風哪裏是在挑啊,一高興抓起水果看都不看就往袋子裏放,大有包圓的架勢。
顧夕一看連忙攔住他:
「行了行了,夠了。」
說完瞪了紀懷風一眼,水果都要吃新鮮的,買那麼多打算吃到明年啊?
紀懷風被瞪了也不介意,還笑呵呵地看着顧夕好脾氣道:
「夠了嗎?你平時不愛吃水果,我也不能常買或者看着你買,這次多買點兒你不吃放着就壞了。」
顧夕都不想說話了。
頂着一張無比正直的臉,還敢說出這種「算計」她的話,該說紀隊長是膽子太大還是臉皮太厚呢?
性格開朗愛說話的老闆娘看得直樂,見狀道:
「小伙子脾氣好啊,以後肯定是個疼媳婦的。」
顧夕剛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見今天仿佛開了掛的紀隊長立刻點頭:
「嗯,自己的媳婦兒自己疼。」
說着看了一眼顧夕。
「媳婦兒」顧夕已經臊成了大紅臉,尤其是在老闆娘笑得停不下來的目光注視下,見紀懷風拿出錢包,顧夕也沒心思跟他爭了,拎着袋子就跑了。
等到紀懷風付了錢追上來,看顧夕臉上的紅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呢。
忍不住笑出來,紀懷風伸手接過顧夕手裏的袋子,自己找了話題道:
「對了,你還得那天你去羅家不?就是山上那個。」
顧夕一聽,立刻就想起來遇見顧之行的事兒了。
她可一直記得想要告訴紀懷風這樣的巧合呢。
因為跟紀懷風沒有一起過來的緣故,這兩天的事兒她還真想跟他再說說。
結果她還沒開口呢,就聽紀懷風輕咳了一聲,突然又問顧夕道:
「我去過你從小長大的地方,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在哪裏長大?」
顧夕的思路瞬間就被帶跑了。
跟顧之行長得像確實讓她覺得稀奇,但到底只是個陌生人,跟紀懷風的出生地比起來,顧夕還是對這個興趣更大。
她也沒去想紀懷風怎麼一會兒一句,兩句聽起來還是沒有什麼關聯的,就立刻道:
「哪裏?」
顧夕以為接下來按照一般的情況,應該是紀懷風告訴他從小在帝都的什麼地方念幼兒園,讀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
因為就是帝都人,在參軍之前,紀懷風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帝都度過的,念書更是一直都是在這裏。
從前因為顧夕也沒來這裏,再加上兩個人關係也不是現在這樣,所以紀懷風還真就沒有提過這個。
但就在顧夕轉頭看着紀懷風,等着他的答案的時候,紀懷風卻笑看着她道:
「其實你應該見過了,不對,應該說是經過了。」
顧夕愣住,然後問:
「你是說你的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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