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找到了真兇,邢來的父親邢至山立即解除了殺人兇手的嫌疑,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有些惋惜,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幫他做到這樣的事情。幾乎覆滅了整個燕家,可惜的是,這樣的英雄竟然也命不久矣。因為李亞連已經被抓住,邢至山也沒有辦法替他頂罪以報恩。
不過邢至山的鬆口,也終於讓警察們得知了燕辰的下落,連山區警方已經加足了馬力開向邢至山關押燕辰的地方。他們根本沒想到,邢至山竟然只是將燕辰抓了起來,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置。不過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沒人管他,要是被餓死了的話,就太冤枉了。
這麼多天在看守所中,邢至山也改變了很多,雖然沒有完全放心仇恨,但是他的怨氣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濃郁了,畢竟那天動過手的人已經沒有幾個活下來的了。
但是等待着邢至山任然是牢獄,做假證、綁架要是燕辰餓死了還得罪加一等。這些都將讓他在監獄裏好好反省很長一段時間。
李亞連送到醫院後,很快林峰也查明了他的身份並且告知了黃銘。
黃銘對此相當感興趣,他到要見識見識這個惡鬼到底有多凶。
「林峰,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祝賀你們破獲一樁大案。」黃銘在電話中對林峰說到。
案子是夠大的,不過他卻基本上沒有怎麼出力,稍微動動腦子,林峰就能夠想到,黃銘想讓他當司機……「您說,在什麼地方接您就行。」
黃銘笑了笑,聽得出來林峰識破了他的意圖,不過也沒有揭穿:「你知道連山區最好的酒店嗎?」
「不知道,不是太熟,我先來接你是吧?到時候再問問兄弟們就行了。」
「嗯,好,我在連山中學門口吃臭豆腐,你快來接我啊。對了,把你吃飯的傢伙帶上。」黃銘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說實在的,林峰對於黃銘能夠猜到是李亞連是兇手這個問題是相當的摸不透,幾乎是毫無根據啊,但是事實就是那麼的神奇,林峰不得不又將黃銘從心目中神棍的地位拔升到神人。只可惜當初沒有全力以赴毫不顧忌的相信黃銘,從而讓最終的慘案還是發生了。
只不過林峰有些好奇,黃銘為什麼要讓他帶上吃飯的傢伙。「是碗嗎?」
黃銘似乎是沒有怎麼為吃飯愁過的那種人,他們來到酒店,完全不看菜單,直接讓服務員推薦,只要聽上去不錯完全不考慮價格。要說黃銘一身的西裝革履也有好處,至少服務員不會認為他們點完了菜付不起錢,而林峰的打扮,多半就會。
「黃老師,就咱們兩啊?」看着一大桌的珍饈,林峰有些忐忑。
「嗯,快吃!等會兒涼了。」黃銘以身作則站起身子,一手端着碗,俯視着整個餐桌,每一個看上去好吃的菜都來上一筷子。一點形象也沒有。
見黃銘如此豪放,林峰也有些摸不着頭腦,試探的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最面前的菜。
「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黃銘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問到。
「您說的是這個嗎?」林峰將自己的配槍放到桌子上,內心有些忐忑,果然是宴無好宴啊。尋思着該怎麼拒絕黃銘,或者要是他明搶的話要怎麼樣制服他才不會太傷他的面子的林峰表情嚴肅了起來,飯也不吃了。
「嗯,帶了就好,吃,快吃,不然涼了。」黃銘點了點頭,同時催促林峰。
「黃老師,咱們有咱們的規矩,這東西不能給您。」林峰義正言辭的說到。
「哼……」黃銘嘲諷的笑到,「我要你那玩意兒幹嘛,你收起來吧,只要帶了就好。」
林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黃銘從來沒有給他解釋過他的意圖,什麼都靠猜,是在是好心累。「那你讓我帶着幹嘛?」
「吃飯的傢伙嘛,帶着才有資格吃飯啊,快吃吧,這酒店味道還真不錯。」
黃銘不正面回答他,林峰也是很無奈,只不過,不是什麼壞事的話進行,要是他想狐假虎威一把也就算了,最不濟,只要不是觸碰底線的事,林峰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嗯,味道是挺不錯的,呀,黃老師您吃那麼多啊……」
飯吃飽了,兩人挺着圓圓的大肚子,一桌的菜還剩不少,但是他們真的已經吃不動了。
「服務員。」黃銘叫來服務員,「幫我盛碗飯,桌上那幾樣菜幫我打包到一個碗裏,不要多了,一碗就夠了,裝盤裝好看點,帶走。」
「哎?黃老師,還有誰沒吃飯嗎?」林峰問到,他以為自己只需要負責把黃銘送到酒店吃飯。
「走吧,我們去醫院看看。」黃銘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走出酒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上的街燈也都打開了,開着警車行駛在路上,林峰對剛剛那頓飯始終是有所顧慮,究竟要幹什麼事,才會吃一頓那麼昂貴的飯,每道菜都只能吃一兩口就吃飽了,難道說這就是有錢人家紙醉金迷的生活?
一路也無話,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醫院,原來黃銘打包是為了邢來的母親張梅。
讓林峰萬萬沒想到的是邢來的屍體擺在這裏怎麼說也有小半個月了,醫院的人竟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任憑這麼放着。而神奇的是,林峰不論怎麼吸氣,都聞不到絲毫的屍體腐爛的臭味。
可是醫生早就確認了他的死亡,各項儀器都能證明,林峰當時就在現場的。
「阿姨,您吃飯了嗎?林警官他們今天抓住了誣陷您丈夫的兇手,馬上就能夠還您丈夫一個清白了。您要是沒吃飯的話,我這裏帶了些,您看您要不來點吧。」
林峰完全不能理解成天端着的黃銘為什麼會在張梅的面前擺出這麼低的姿態。
「不用了,謝謝。」張梅搖了搖頭拒絕了黃銘的好意。
邢來的臉已經被被子蓋起來了,至少說明張梅已經接受了兒子離開人世的現實。得知自己丈夫是被冤枉的,她的內心終於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他任然沒有辦法原諒警察。或許也是無法原諒自己,兒子是母親身上的肉,不論他多大,多成熟,作為母親永逸都將他視作自己的珍寶,而張梅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明知兒子重病剛好就離開兒子身邊這件事。
「阿姨,要想大叔早點出來,或許還要您作為親屬的保釋啊,您可要堅強點啊。」黃銘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張梅才好。
「沒事的,我已經吃過飯了。」張梅解釋到。
「哦,那就好。那就好。」黃銘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尷尬的聊下去,他還是直接表明了來意。
「阿姨,邢來他……」黃銘本來想說都死了那麼久了,就把他早點活化了吧之類的話,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我們能看看他嗎?」
張梅點了點頭。
黃銘和林峰走到床頭,一人抓起被子一角,緩緩的掀開蓋在邢來頭上的被子,依然還是那個樣子,毫無生氣,但也沒有臭味。黃銘蓋上被子,對張梅問到:「阿姨,您是還放不下邢來嗎?」
張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已經放下了,我也有幾天沒有看過他了。」
黃銘笑着點了點頭,「嗯,您能夠放下就好,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攪您了,要是您餓了的話,可以嘗嘗這便當,味道還是非常不錯的。」黃銘說完話,也沒等張梅拒絕,放下打包的餐盒拉着林峰就走。
走出病房門,看着黃銘焦急的樣子,林峰急迫的問到:「怎麼啦?黃老師?」
「你沒有發覺什麼問題嗎?」黃銘反問道。
「啊?有什麼問題嗎?」
黃銘點了點頭,「他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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