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來離開之後,研究員季科有些失望的撓了撓頭,他也是頭痛或許這個叫做邢來的人本來就特別難於溝通,季科也是沒有辦法。正當季科失望的想要走出審訊室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餵?」
「你先別走!有情況!」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什麼情況?」季科聽了之後,也是百感交集,但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他無助的看向鏡子,沒錯,其實鏡子的背後依然是有一群研究員和他們製作的先進設備,一直正對着他們的房間。
「那個人……那個人……」電話那頭傳來結結巴巴的聲音。
「邢來走了嗎?」
「走了啊!」
「那……那兒還有一個人!」電話那頭傳來驚訝振奮和不知所措的聲音。
「什麼?」
季科猛的撐起來,看着對面空無一人的位置,任憑他的腦袋多富有想像力,他也沒辦法想像出,這個位置上有一個人來。它是誰?它在看什麼?它想幹什麼?季科完全沒有一點概念。
「在什麼位置?說具體一點,他在幹什麼?」季科壓低着聲音對着電話那頭喊到。
「他就坐在你對面,一動也沒有動,就輪廓來看和邢來一模一樣。」
季科掛斷了電話,眼神凝重的看着對面,想像着邢來還坐在原地,他想透視對方的眼鏡,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但或許對方能夠從他的眼裏看到什麼東西。
且不管季科和他的那群研究員在那兒慌亂的研究如何和李媛溝通,邢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然而,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矩,邢來因為一大早被帶到審訊室里去見那季科錯過了監獄裏吃早飯的時間。監獄可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犯人,為他改時間,也不會為他留飯,邢來就這麼錯過了寶貴的早餐。只能夠直接回到自己的牢房。
「他們找你幹什麼?你是不是要出去了?」一回去,西聖就迫不及待的問到。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需要人關懷的,但是除了邢來,沒有任何人會關照他。
「怎麼可能出去,我怕是沒那個希望了。」邢來癟癟嘴說到:「對了……」
「什麼?」
邢來看了一眼西聖,看他那膽戰心驚的樣子又覺得他確實是挺可憐的,但聯繫到他之前幹過的那些事情,又覺得他也是罪有應得。
「算了,沒什麼,你應該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邢來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西聖覺得沒頭沒腦的,但是他也不確定到底是在說什麼,沒有在意。
在監獄裏,第一個日常,就是要參加勞動改造,西聖雖然年輕,但也已經是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事情負責,勞動改造也是少不了的。
監獄裏的勞動改造一般都是分小組,一個犯人負責管理一個小團隊的犯人,邢來和西聖一個牢房裏的,就都分配到了一個小組。
邢來和西聖被分配到了一個原本八人的小組中,組長是一個看上去相當圓滑的中年人,不僅他的面相看上去油頭油腦,他的身材也是相當的圓潤。兩撇老鼠鬍子掛在臉上讓人總覺得他下一秒會堆出一個特別奸詐的假笑來。
「你們好,我叫張堅,大家都叫我賤人張,你們也可以這麼叫我,不過我喜歡別人叫我本名,張堅。」說完,他果然堆出了一副看上去非常奸詐的笑容。「你們兩看上去面生得很啊,是第一次犯吧?」
張堅似乎沒有意料中的監獄犯人的那種兇惡,反而讓人覺得出人意料的好相處,雖然面相稍微有些小人的樣子,但是至少還是蠻熱情的。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當然面生了,你哪裏看得出我們是第一次犯的?」邢來奇怪的問到。
張堅立馬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邢來也是發覺自己是不打自招了。
不過張堅還是解釋到:「哼,你們兩個眼睛裏都帶着一種恐懼,對監獄這樣的環境完全陌生的感覺,不是衝動犯罪就是被人陷害了。」
邢來轉頭看了一眼西聖,他的眼裏確實是帶着對陌生環境的恐懼,所以即使和邢來明明是敵人關係,但是在只有邢來是認識的情況下,一直都像個小跟班一樣跟着邢來,就算是他嘴巴不說,但可以確定的是,西聖心裏對邢來有些依賴。
「嗯,也差不多吧。」邢來答到,「你可真厲害。」邢來對張堅豎起一個大拇指。
「哼哼,可算是你運氣好,被分到了我這裏,不然的話……」張堅意味深長的斜着身子盯了邢來和西聖的屁股一下,臉上露出了奸詐狡黠的笑容,「哼哼哼……你們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西聖不由自主的往邢來的身後站了站,想要躲避張堅的目光,邢來也非常不舒服的側了側身子,他的目光確實實在是讓人覺得噁心。
「哈哈哈哈……」張堅大笑起來,「你們不要怕,我沒有那方面的癖好,不過在這個監獄裏有這需求的人可不在少數,我看你們兩……特別是這個小鬼……」張堅特意又瞄了一眼西聖,「你長得這麼清秀,又這麼白嫩,我勸你最好是找個靠山……」
「不會有這麼嚴重吧……」邢來都忍不住一哆嗦,問到。
「哼,你以為這裏是哪裏?這裏是監獄,這裏是大羅區的監獄,你知道外面掛的是什麼牌子嗎?是研究院!能被關到這兒的主,你以為有多少好人嗎?」張堅陰森的反問到。「哦,忘了問了,你們是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可不要跟我撒謊,我能混到個組長還是有點能耐的,你們要是撒謊被我發現了,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邢來一陣無語,到目前為止,警察都還沒有這麼嚴肅的審問過他呢,他卻先在一名同是罪犯的人身上體驗到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被定罪,不過現在給我的罪名是故意殺人。」邢來回答到。
「故意殺人,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這小白臉一樣的,竟然還會幹出這種事來,怎麼了?被綠了?」張堅邪惡的問到。
邢來搖了搖頭,苦笑一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以確定的是他至少殺了不下三十個人,不管放到哪裏都應該算得上極惡之人了。
「那你呢?」張堅拉開邢來,直勾勾的盯着西聖。
「我……我也沒有宣判,應該應該是詐騙吧……」西聖回答到。
「嗯?」張堅的腔調轉了一百八十度,眯着眼睛盯着西聖,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邢來嘆了口氣,西聖果然是沒有什麼文化,看來到現在他都認為自己並沒有犯什麼大錯,甚至以為自己只不過是詐騙犯,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利用邪教組織破壞法律已經嚴重的觸犯了刑法。
「你撒謊吧?就你這樣你還去詐騙?你不被人騙都要感恩戴德了,說!你是不是對未成年少女做了什麼?給我老實交代,老子告訴你,我們最痛恨的就是田伯光!」張堅一把抓住西聖的衣領,「告訴我,你是不是田伯光?監獄裏的人能夠讓你的菊花變成向日葵!」
「走開!」西聖一把推開張堅,大吼道:「老子不知道什麼是田伯光,我不是,你也不要唬我,老子不怕你!」少年的血性一下子被激發出來,抬手就想要打張堅。
「好了!」邢來大喝一聲,一把把西聖的手抓住,西聖癟了癟嘴,咬牙瞪了張堅一眼,一甩手甩開了邢來,張堅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隻掃把「吧嗒」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能夠證明,他不是犯那種罪進來的,不過他的罪行確實比騙子惡劣很多。」邢來為西聖解釋到。
西聖不滿的看了邢來一眼,但是卻沒說什麼,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惡劣,但是依然不喜歡別人批評他的聲音。
「哼,小伙子脾氣挺倔,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了你,在這裏混,就你這脾氣,你沒有一點實力,可是要吃大虧的。」張堅似乎沒有生氣,只是調笑的說到。
「行行行,我們知道了,謝謝。」邢來點點頭表示領受了。若是以往的話,他也會賠笑的和對方道個歉來着,不知不覺間他的性格似乎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
張堅似笑非笑的看了邢來一眼,給邢來示意,讓他看看不遠處對方的掃把,「今天我們組的任務是打掃操場,你們兩個拿上傢伙事兒去把廁所打掃了。」說完,張堅又補充了一句:「麻溜的啊,干不完可吃不了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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