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來走進郭琴家的幾分鐘之前,萬邦和警察急切的推門衝進了郭琴的家。
首先看到的,是院子裏聖子捏着青聰的肩膀,而教宗站在另外一邊,一隻手使勁的掐着青聰的下巴。雖然青聰不斷的針扎,但是他實在是過於弱小,根本無法掙脫。
而在他們三人面前,郭琴的母親手裏提着一柄菜刀站在郭琴的父親面前,這副場景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見此情景,警察當機立斷立即掏出手槍對着院子中的聖子和教宗大喊到。「快把刀放下!」
聽聞這聲大喝,聖子淡然的轉過頭來看向門口,「警察叔叔,您不會朝我開槍吧?你看我還只是個孩子呢。」
「把你手中的孩子放開!」警察再次大喝到。
「警察叔叔,這是別人的家事,我勸你還是不要管的為好。對吧,羅女士。」聖子使勁的捏着青聰的肩膀,後者忍着劇烈的疼痛沒有叫出來,但是青聰的母親羅春華卻是不斷的顫抖着雙手,她手裏的刀似乎也拿不穩快要掉了一般。
「羅女士,你還在猶豫什麼呢?教宗不是說了嗎,『聖戰』已經開始,所有反對教會的人都應該被清洗,我記得您經常和牧師懺悔,抱怨您家裏的這位蛀蟲吧?」聖子用一種藐視一切的慵懶的語氣說着,仿佛他依舊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選之子。似乎完全不在意剛剛警方已經掌握了能夠完全將他們的邪教一舉搗毀的重要證據。
羅春華顫顫巍巍的轉過頭看向聖子,也看向他手中的孩子青聰,「聖子大人,儘管不用您說,我,我也時刻想要和這個男人一刀兩斷,但是,但是……他畢竟是青聰的父親,我……」
「羅女士,難道你忘了無數個日夜裏遭受他的打罵、虐待,你受到那麼多的悽慘的家庭暴力,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可是我,怎麼能夠當着青聰的面……」
「哦?這個小屁孩兒嗎?都說孩子是媽的心頭肉,可是您這心頭肉,幾時關心過您?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想盡一切辦法在天真教內給他謀求地位,連我都不忍心看您作為母親辛苦到這個份上,這個小屁孩卻一點也不知道感激,您不是一直覺得心寒嗎?」
「爸爸……快站起來啊……」雖然被教宗捏着嘴巴,但是青聰還是拼命的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
「您看,他可一點也不親您啊,羅女士。」聖子玩味而戲謔的說到,就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而被青聰大吼着要求站起來的,他的父親,此時此刻一臉醉醺醺的樣子,倒在地上,嘴裏時不時打幾個酒嗝。似乎剛剛被人打過一頓,不過卻是一點也不覺得痛,臉上堆着痴痴的笑容,不知道嘟囔着什麼。
「你們快把孩子放了,否則的話……」警察再次嚴厲的大喊到。
聖子轉來將青聰推到自己的面前,「否則什麼?您會開槍嗎?警察叔叔?」
警察一時語塞,話都被他給搶了。
聖子不光搶走警察的話,而且還繼續說到:「您會開槍的吧?雖然您面前的只是兩個孩子,但是您對我開槍,」聖子突然嚴厲而陰森的吼到,「不過是凡人以下犯上,有種的話你試着開一起搶啊!」
「聖子大人!」最先着急聖子安危的,竟然不是教宗,而是他忠實的信徒羅春華。
「你要對我開槍,但是凡人妄圖冒犯我,你將受到鮮血的制裁!」
警察自然不會被區區一個少年的言語所蠱惑就貿然開槍,只是現在的他卻精神十分的緊張,他從沒見過一個少年能夠有如此的魄力,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時悍不畏死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警察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緊抓住的手槍扳機竟然在緩慢的自動扣下,就在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警察毫不猶豫的,趕緊把手網上一抬。
「噹!」
一聲劇烈的槍響,子彈從聖子頭上方飛過,打在了院裏牆上。
聖子的預言再次應驗,警察果然立即受到了鮮血的制裁,趁着警察抬手讓槍的彈道遠離聖子的空檔,兩名黑衣的護衛突然從門背後竄出,手握着菜刀朝着萬邦和警察的腹部砍去,萬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護衛的手腕一拽,同時另一隻手手肘對着對方的面門狠狠的撞去,襲擊萬邦的黑衣護衛當場倒地。
只是警察卻沒有那麼幸運,由於精神集中在手上,沒有注意到側後方的偷襲,肚子結結實實的被砍個正着。殷紅的鮮血立即順着肚子上的口子流了出來,那名黑衣護衛還想要舉刀再砍第二次,萬邦轉身過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萬邦勢大力沉的一腳讓他直接倒飛了出去。但警察卻是痛苦的靠着大門坐到了地上,臉上寫滿了痛苦。
「襲警的罪,可是很高的你家的大人沒有教過你嗎?」萬邦的拳頭捏得直響,他惡狠狠的轉過身來看向聖子。
而同時,從院子的四個方向又走出來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護衛以及兩個紅衣教主,手中卻拿着和他們身份很不相稱的農具,他們通通惡狠狠的看着萬邦,若是他稍有輕舉妄動,一定會馬上從四面衝過來招呼他一頓。
「你家的大人沒有告訴過你,對於神明要心存敬意嗎?」聖子反問到。
萬邦往前踏了一步,聖子立即緊張的掐住了青聰的脖子。
「站住,你不想害死這個孩子吧!」
「哼,」萬邦沒有繼續前進,但是臉上嘲諷的神色非常濃郁,「未成年人保護法也保護不了你了。」
「神怎麼可能需要凡人的法律保護,」聖子大喊到,「羅春華!趕緊肅清你眼前教會的敵人,否則的話……」聖子沒有有說下去,但是他手上捏着青聰脖子的手又是一緊。
「啊……」沙啞痛苦聲音從青聰的喉嚨中艱難的擠出來。
羅春華看着青聰痛苦的樣子,內心一緊,手裏抓着的刀也緊緊握了起來,但是依然在艱難的掙扎,不知該不該動手。
就在羅春華猶豫不決的時候,聖子身旁的教宗成了壓垮羅春華理智的最後的一根稻草,雖然蹩腳,雖然口音生澀,但是對於羅春華來說確實金科玉律的聲音。
「羅春華,動手!」
極度的緊張之下,羅春華終於放棄了思考,高舉起了刀子,向着下方醉得不省人事的孩子他爸狠狠的劈了過去。
「住手!」萬邦無論如何也不會想明白為什麼羅春華會在這個時候聽命於聖子他們,但是時間根本由不得萬邦思考,畢竟郭父也是一條人命,萬邦想也沒想兩步跑到郭父面前,伸出手臂擋在羅春華的面前。
「啊!!!」
羅春華的刀從空中落下,砍在了萬邦的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慘烈的大叫一聲。
看到砍在了萬邦的手上,羅春華驚恐尖叫一聲的扔下了刀,向後退了兩步栽倒在地上。
不過羅春華讓開,卻迎上來更多人,護衛和紅衣主教高舉着農具從四個方向衝來,對準萬邦的頭就要砸下來,萬邦如果躲閃的話,他腳邊醉得不省人事的郭父定然會遭他們黑手。
萬邦一手定住面前迎上來的紅衣主教手上的鋤頭,抬腿一腳踹飛了另一位紅衣主教,但是同時,一把鐮刀狠狠的砍進了他的後背,他的腦袋也被一個長長的扁擔給砸得鮮血直流。
強忍着劇痛,萬邦一腳再次將另外一個紅衣主教踹飛,他身後的兩名護衛再次瘋狂的高舉起鐮刀和扁擔想要砸下。
「噹!噹!」兩聲槍響從後面傳來,兩名黑西裝的護衛腳一崴,倒在了地上。
萬邦回頭看了警察一眼,後者艱難的對他眨了眨眼睛,癱軟的放下手中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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