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靈祭 第五章 第6節 本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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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小護士還真聽話，被邢來這麼一說之後，對着邢來深深的鞠了一躬，趕緊收起藥品端起托盤羞愧的離開了。

    邢來看了看口袋裏的那根注射器，明黃色的藥液中有兩滴小氣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像力太過於豐富，他總覺得那兩滴小氣泡就像是一雙眼睛。

    收起注射器，邢來走出病房，小護士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他一路走回到樓梯口，經過每個病房的時候都刻意瞧了瞧，沒有再看到小護士的身影。

    邢來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對護士有些過分好了，在明顯知道這小護士不是真的的情況下，也要跟着配合她的扮演，小護士凶相畢露了的時候，也沒有直接戳穿她的問題，反而還在時候安慰她……

    不過轉念想想，難道不應該嗎？

    可是，在這個世界裏，還應該堅持原有的道義嗎？邢來自己也弄不明白。

    或許不管是這個詭異的世界，還是現實世界，人都沒辦法明白，什麼是值得相信的，什麼又是虛假的，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既然如此，就應該相信自己的本能吧……

    邢來猜測着剛剛那名醫生到底應該在什麼地方出現，一邊爬上了通往四樓的樓梯。

    「你終於來了。」

    剛剛走到樓梯的拐角，醫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邢來抬頭一看，醫生已經站在四樓的樓梯口等着他了。

    「你不是一直看着的嗎？」

    按照邢來的理解，整個這個世界都應該是被這裏的鬼所超控着的，所以不管是那壯漢，還是那小護士，都應該是鬼的一部分。

    當邢來第一次看到醫生的形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大約猜到了，這裏的主人：

    「不是嗎？官亦儒醫生。」

    「你竟然知道我？」醫生扯下了自己血淋淋的口罩，和邢來手裏海報介紹的那位名醫長得一模一樣，唯一就是頭髮沒有海報中那麼多白髮。

    邢來暗暗的興奮了一小下，因為沒有直接證據，這些都全是邢來猜測的，雖然內心十分的肯定，但是真正得到證實，還是說明自己腦子有些小聰明的。

    「為什麼你能那麼快明白這些？」醫生好奇的問到。

    「明白這些？你是指看出你的本尊嗎？」

    「不，我是說的一切，你明明已經走出醫院了，為什麼沒有逃走，為什麼你明明知道危險，還是要上樓來，這裏的一切，為什麼你就像是知道應該幹什麼一樣？」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一個一個回答你吧，」邢來耐心的解釋到：「第一，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知道這是鬼的世界，對吧？」

    「沒錯，即使是我自己，也在這個世界裏飄蕩了很久我才明白過來我已經死了這個事實……」

    邢來吞了吞口水，這世界上估計沒有知道自己死掉了更悲催的事情了，「經歷不同而已，你這環境顯然不是現實世界，我曾經遇到過別的鬼魂，所以……算是有經驗吧……」

    「第二個，問題，我覺得到沒什麼，在這個世界哪裏不危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對吧，所以與其到處跑，不如看看你到底想說什麼。」更重要的，難道不是要把鬼除掉，才能擺脫這個幻境嗎？只是邢來沒有敢當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第三，我不知道什麼是應該乾的，我只是做我該做的。」

    不過仔細想想，前面幾次，其實都有很深很深的陷阱，邢來每一步踏錯，都有可能死掉。從他為壯漢打開門的那一可就開始，每一步後面都一藏着深深的邪意。不去細想還好，仔細想想還真覺得後怕。

    醫生沉默了一陣，仔細思考着，似乎邢來的答案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被困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多久了，你是我死後遇到的第一個活人。」

    邢來走着眉頭，將信將疑的問到：「你說你被困在這裏？這不是你的世界嗎？」

    官亦儒無奈的搖搖頭，誰知道呢，我的確能夠控制一些東西，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我自己的意志，在這裏，有別的生命東西一直糾纏着我，讓我一直被困在這裏。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邢來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

    「你說。」

    「曾幾何時，你有沒有想過要害我？」

    「有！」官亦儒毫不猶豫的回答。「有好幾次，不過我都沒有下手，或者說你讓我找不到害死你的理由。只是……」

    邢來耐心的等着對方的回答。

    「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邢來後退兩步，戒備的看着醫生，但是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動作來。

    「抱歉，嚇到你了，所以我說你是活人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本能的覺得你很好吃，所以很想殺了你，但是我覺得或許你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你想要怎麼樣？」邢來疑惑的問到。

    「你不是想看我想要說什麼嗎？那你跟我來吧……」

    官亦儒如此誠實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反倒是難倒了邢來，到底該不該相信他，成了擺在面前的難題。

    偏偏自己並不是那種有實力碾壓一切的存在，只不過是憑藉着本能和並不強的經驗。

    不過仔細想想，不管正向思考還是反向思考，最終也只能夠被對方牽着鼻子走，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去看看吧。

    走上四樓，這層樓出乎意料的，竟然非常的敞亮，最早的時候，下樓並沒有察覺到，這層樓的大部分燈都是好的。

    官亦儒帶頭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是這個醫院的主任醫師，精通癌症的治療。」

    「你能夠治癒癌症？」

    「只要發現得早，控制得當，是可以治癒的。」官亦儒回答到。

    邢來不太確定他這話是不是真的，在他的意識中癌症就是一種絕症，只是醫生的話似乎沒有什麼毛病，再加上他平實也並沒有太過於關係現代的尖端醫學，他也不敢妄想定論說醫生的話是真是假。

    「那應該有很多病人慕名而來吧？」邢來問到。

    「哼……」官亦儒輕笑到，「是啊，整個四川，不，在整個西南地區，我官亦儒還算是小有名氣的，病人當然不會少。你看……」

    正好經過一間病房，官亦儒往裏面一指，邢來順勢望去，病房內躺着一團肉泥一樣的東西，在不斷的蠕動着，一個個拳頭大的膿皰從肉里冒出來有的還爆掉了，流出噁心的泛黃的液體。

    「他們都是我的病人……」官亦儒這麼說的時候帶着些許的自信。「這樣的病人不少，這一層樓基本上都是……」

    邢來吞了一口口水，他終於明白之前嗅到的空氣中的血腥味到底是來自於哪裏了，只是明白過來這味道是什麼發出的，實在是太過於噁心了。

    那些應該就是實體的腫瘤了吧……

    走過了幾間病房，邢來沒敢再去窺探，那畫面一身見過一次就好了。

    走着走着，官亦儒突然停了下來。

    「我不能再走了，前面的東西，你自己去看吧……」接着官亦儒讓到了牆邊，他面帶微笑的看着邢來，「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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