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來有些奇怪,今天西聖為什麼突然不跟着自己了,本來還有想和西聖分享的好消息,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由他去吧……」邢來獨自在操場上對自己說到。
畢竟,在邢來的眼中,天空突然變得昏暗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冷冰冰的,邢來操場上的人一個一個的隱沒在了黑暗中。
邢來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接着,眼裏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起來,這種場景,即使是邢來,也只在槐樹村裏的時候見到過。
就在這時,邢來的背後突然冒出一個女聲。「你在害怕什麼?」
邢來嘴角抽了抽,極不情願的回答到:「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在害怕你啊!」
邢來轉過身來,李媛款款走到邢來身邊,一個渾身冒着黑煙的雙目燃燒熊熊紅色火焰的凶靈的形象出現在邢來的面前。
「你怕什麼?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你不會嗎?」
邢來能夠感覺到李媛在笑,「你放心吧,在我找到那個奪走我一切的人之前,」李媛將手放在邢來的胸口,冒着黑煙的手一下子穿透了邢來的胸口伸了進去,「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活着。」
「為什麼?」
「呵呵呵呵……記得我請你們吃的那野味嗎?你以為我的東西是隨便白吃的嗎?那可是我專門為了你們十二個人準備的,可花費了我不少的力氣。至於目的嘛……」李媛的聲音突然變得曖昧起來,「自然是為了讓你們成為我的坐騎,就像現在這樣。只有你們,才有這榮幸,容納我這麼龐大的身體。」
「哼,我可並不覺得榮幸,相反,我還覺得很噁心。」李媛的話裏面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邢來不動聲色的記了下來。
「你當然會覺得榮幸,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你在乎的人,你難道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嗎?」
「你威脅我?你拿別人威脅我?我知道我會怎麼選嗎?」邢來惡狠狠的問到。
李媛輕輕的趴在邢來的肩頭,將嘴湊到邢來的耳邊,黑色的煙霧從李媛的嘴裏直接吹到邢來的耳朵中,「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死嗎?我告訴你,別猶豫,你沒得選擇,你必須給我活着,現在的你對我還挺有用的。當然了,你也不要太自以為是你並不是不可替代的,和你一起的那兩個女孩郭琴、易辛,我一樣可以用。但是如果你想死,我會抽走你的靈魂,讓你生生世世受到無盡的折磨,直到永恆。」說完,李媛還朝着邢來的耳朵吹了一口鬼氣,邢來凍得耳朵像是要結冰了一般。
「怎麼樣?被我的感動到了嗎?哈哈哈哈……」
李媛狂笑着化身成一團黑霧繞着邢來轉了一圈,接着從空中俯衝想邢來穿過了邢來的身體,沖向地面。邢來原本站着的操場瞬間變成一條絕望的死亡之河,河水清澈透明,河水下面是一群沒有生命的屍體。每一個都穿着和邢來一樣的囚服,邢來能夠看到這些人都是死不瞑目,屍體都瞪着絕望的眼睛透過冰涼的河水直愣愣的盯着邢來。
邢來雖然多次在夢裏看到這樣的場景,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那麼多死人瞪着眼睛看着他。
更讓邢來吃驚的是河水下面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只見西聖蒼白的臉漸漸從屍體堆中鑽了出來,接着像是活死人一般慢慢順着屍堆一步一步向着邢來爬過來。
「邢來!」
「邢來!」
西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讓邢來突然驚醒。周圍的一切事物突然間豁然開朗,眼前的一切黑暗突然間消失,邢來重新回到陽光明媚的世界當中來。
「啊?」
「放風時間結束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啊,該回去了。」
「哦,你去哪了兒了?」
西聖轉身離開,留下一句哂笑的話:「你管得着嗎?」
邢來有些無語,不過西聖說的也是事實,無論怎樣,西聖也都管不着,只是……邢來有些意外,那究竟又是為什麼,西聖要來通知自己呢?
目送着西聖走遠,邢來剛要走,轉身的時候,看到對面的辦公大樓的窗戶邊上,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知道這個季科,不去搞科研,三天兩頭跑監獄來幹嘛?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邢來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是在觀察他。季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的微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果這是在外面的話,邢來真的恨不得狠狠的在他高傲的臉上來一拳重擊。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裏,邢來每天依舊會一大早的就被叫起來,然後被帶到審訊室里見接受季科的審訊,只是邢來一次也沒有打過季科。
而同樣的,監獄中每天早上,都會被帶走一個死刑犯,被執行死刑,在監獄裏,一層無形的恐怖的氣氛逐漸的瀰漫開來,監獄裏人人自危,特別是死刑犯。
雖然在被關進監獄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前半生犯下的罪孽必須要用生命來償還,但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如點名一般的逼近的死亡還是讓他們感覺到肝顫。
不過,這一切,邢來一點也不知道,因為在監獄裏,他不主動和任何人說話。
「啪!」一個餐盤甩在了邢來的面前。
正在吃飯的邢來抬起頭來,幾天沒有注意,西聖儼然有了不少的痞氣,他微微挑了挑眉毛,坐在了邢來的面前,跟着一起吃起飯來。
「這幾天早上,你都到哪裏去了?」西聖忍不住好奇的問到,這是他們幾天來第一次對話。
「別問了,都說過了沒什麼事。」確實沒什麼事,頭幾天的時候,季科還裝模作樣的和他說幾句,到後來乾脆也不裝了,就是不停的逼迫邢來,讓邢來勸說西聖給他們研究,再到後來,連西聖的事也不提了,每天就像是上班打卡一樣,非得見邢來一面不可,但是見面有都什麼都不說。邢來也一直蒙在鼓裏,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搞個什麼名堂。
「哼!」西聖氣憤的一下子將木質的餐勺子扔到自己的盤子裏,油漬濺得邢來臉上和西聖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這裏都要快翻天了,你還在那兒裝。」說完,西聖又站了起來,厭惡的看了邢來一眼,端起自己的餐盤向着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邢來順着西聖的背影看過去,西聖走到了炮哥的那桌的空位坐下,繼續吃他的飯來。
「怎麼了?你們兩兄弟吵架啦?」炮哥和藹的問到。
「誰跟他是兄弟,只不過運氣不好同住一個房間罷了。」西聖撅着嘴說道。
「哎,既然住一起,那就是緣分,現在監獄裏人人自危,大家應該相互照應才對啊。」炮哥雖然沒有成功將邢來都到自己的麾下,但是多了一個西聖這樣的小弟,也還是不錯的。
「哼,人家才不用我們這些罪犯照應呢,每天早上都會人照應他,哪裏輪得上我們?」
「嗯?怎麼,你所他每天早上都會被帶走嗎?」
「嗯,可不是嗎,有幾天你看到他和我一起吃早飯了的?說不定是吃了個皇帝的早餐才回來的呢。」西聖這麼說着,想起了自己的以前,每天早上,不,應該是每一頓那都是帝皇般的餐食,和現在的飯菜比起來……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他每天早上都被帶走,但是每天又都回來了……」炮哥若有所思的說到。
「這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嗯?」炮哥挑了挑眉毛,連忙搖頭,「沒,沒什麼,別說你,我也有些好奇他每天到底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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