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望向那個白袍道人的目光已經不再是驚駭,而是恐懼,無與倫比的恐懼。
只有真正的面對那一劍,才能感受到它的鋒銳,才能感受到它所帶來的恐懼,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已經在有太久沒有感受過。
&錯,能夠擋住本座一劍,地府秦廣王名不虛傳。」
唯敬口中稱讚,不知何時,那柄通體雪白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掌間,修長的五指搭在劍柄之上,恐怖的鋒芒顯露,無窮的劍光在他的身後浮現,仿若劍中之王,鋒芒絕世。
唯敬的身影如同虛幻一般,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那一身白袍已然出現在千丈遠處,掌中劍鋒出鞘,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淒冷的劍身折射出寒芒,劍刃之上,寒氣流轉。
秦廣王眼神一縮,身形不由自主的後退,卻又被那一束寒芒追上,森然的劍光鋪天蓋地,佈滿半個天際。
劍未出,劍氣自生。
那一身白袍漂浮,昏黃的天穹,寒風呼嘯,雪白的霧氣瀰漫而出,化作巨大的陰雲。
&呼」
狂風席捲,刺骨的寒氣噴涌,一朵朵五角形的雪花飄落,冰冷入神,哪怕是魂體,也只覺得難以承受的寒冷,無數的鬼卒在瑟瑟發抖,卻怎麼也驅不散那種寒意。
&冷。」
&啊,怎麼突然間就變冷了。」
天穹之上,秦廣王避無可避,漫天大雪充斥在這天地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的帝袍上,他的平天冠上,都沾染上了雪花。
無處藏身,恐怖的寒氣籠罩他的身軀,他能夠感受的到,每一片雪花上都隱藏着一股力量,那是劍意,持劍之意,亦是心中的堅持。
他的心神動搖,此人的劍道修為當真恐怖,居然能把一身劍意融入這萬千雪花之中,斬仙滅神,於無形之間,可謂是恐怖。
只是這六界之中有名有姓的劍仙他都曾認得,但眼前之人卻好似憑空出來的一般。
&
千頭萬緒,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知道,若是擋不下這一劍,結果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一個巴掌大小的玉圭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上面鐫刻着麒麟鳳凰,真龍玄武,正是天地四極之象,其中蘊含着磅礴的力量。
這是地府十殿閻羅的信物,玉圭上通蒼天,下達黃泉,可調動無上天威,借用天地之力,斬殺敵手。
但每一次使用,都需要付出極其大的代價,承受天地之力的反噬,後果嚴重,若不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絕不是使用的。
&
秦廣王手掌一引,玉圭爆發出耀眼的寶光,上面的四極之象在雀躍,衍生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異獸,仰天嘶吼,聲浪滾滾。
寶光直上天穹,消失在無邊星空之中,下一刻,一股浩瀚的力量從天而降,湧入到玉圭之中,道文轉動,璀璨異常。
這股力量太過於強大,已經不是生靈所能擁有的,每一縷氣息都無比的龐大,就如同那萬丈高山一般,厚重無邊。
秦廣王揮動玉圭,剎那間,都轉星河,天昏地暗,這股天地之力揮散而出,在無邊的大雪之中爆發,橫掃一切,無數的雪花被摧毀,無數的劍光被泯滅,無數的劍意被撕裂。
這股力量太過於強悍,甚至連那千丈山峰都被攔腰斬斷,留下一個平滑的缺口。
&意思。」
鵝毛大雪之中,一抹白袍閃爍,唯敬的身影浮現,他的目光貫穿天地,望向了秦廣王手中那個神秘的玉圭,居然能夠調動天地之力。
不過這力量雖然強大,但依然不夠資格阻擋他手中的劍鋒。
搭在易水劍柄上的手掌發力,那通體雪白的劍鋒悠然轉動,淒冷的寒芒斬過天穹,划過長空。
無數的劍道規則匯聚在他的劍鋒之上,更添三分鋒銳。
一劍斬落,冰冷的劍鋒卷着着六角形的雪花鋪天蓋地,淒冷的劍氣憑空而生,劍道規則化出一道道無鑄的劍光,盤旋在易水劍身四周,虛空晃動,寒風呼嘯,每一朵雪花都堪比最頂尖的神兵,擁有莫大的威力,落在地上,轟出巨大的坑洞,落在鬼卒身軀之上,輕則昏迷當場,重則魂飛魄散。
心隨劍動,意劍隨心,這一劍,就如同那漆黑夜空中的第一縷霞光,刺穿黑夜的維布,亦是無可阻擋的一劍。
就如同那九天銀河橫掛天空,天河之水倒灌人間,一層巨大的匹練咋現,雪白的光芒如此的惹眼。
快若閃電,勢若奔雷,亦是這一劍最直觀的感覺,只能看見一抹刺眼的光華,剎那間,劍鋒撕開千丈虛空,落在秦廣王頭頂。
無數風雪化作森然的劍氣,形成強大的劍氣風暴,通天徹地。
雪白的劍鋒和那磅礴的天地之力撞擊在一起,爆發出耀眼的光華,剎那間,天崩地裂,無數的劍氣發動,轟擊在虛空之中。
秦廣王握着玉圭的手掌青筋暴起,指節突兀,面色猙獰可怕,猶如那地獄惡鬼,擇人而噬,在那道劍光之下,他的元神刺痛,法力都有崩潰的趨勢,手中玉圭在不住的顫抖,接引而來的天地之力在劍光下,節節敗退。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哪怕是天地都不能夠阻止那一人,那一劍。
他身軀之中的法力瘋狂的湧入玉圭之中,道文跳動,寶光大起,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力而已。
那傾天之劍,依舊落下,通體雪白的劍鋒破碎一切,下落的軌跡如此的清晰,甚至連劍身上刻畫的符傳都能看的很清楚。
&
恐怖的衝擊波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出去,無形的音波席捲天地,震碎無數的鬼卒。
幽都後面的萬丈巨峰被從中間切開,山巔傾倒,將大地砸出一個無底的深坑。
天地間的雪花匯聚到那一柄長劍之上,磅礴的劍意肆虐,劍勢威壓四方,那通天徹底的天地之力節節破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於天地之間。
&
又是一聲炸響,天搖地晃,那傾天之劍,斬開天穹,把虛空一分為二,無數的空間亂流爆發,又在瞬息之間,被無數森然劍氣鎮壓,恐怖的寒氣冰封天地,凍結一切。
&
秦廣王面色煞白,他手中的玉圭終於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壓力,密密麻麻的裂縫佈滿表面,最後一聲輕響,化作無數的細小碎片。
他的身軀上爆發出最後的法力,無邊鬼氣翻湧,無數的鬼道法則化形,在她的手掌中匯聚,這是他最後的力量,亦是不甘的反擊。
下方楚江王等九殿閻羅眼中全是驚恐,連大氣都不敢出,這種級別的交鋒讓他們心神戰慄,哪怕隔着如此之遠,依舊不敢直視那一柄劍鋒。
漫漫劍氣之中,唯敬身着白袍,手執長劍,森然劍光數之不盡,佈滿天穹。
他面色無悲無喜,雙眼神光璀璨,劍光流轉,單手揮動易水劍鋒,捲起萬千劍光落下。
一劍貫長空,易水劍破開滿天鬼氣,破開虛空,但凡是擋在前方的,盡皆毀滅,毫無例外。
秦廣王轟出的絕境一擊冰雪消融,絕強的法力在劍氣之下,猶如螳臂當車。
這一柄劍,依舊鋒芒畢露,無可阻擋。
秦廣王絕望了,雙眼一片死灰,他不在抵抗,不再做無勞之功。
劍光愈來愈大,直至鋒芒讓他不得不閉上雙眼,心神顫動。
然而想像中的死亡並沒有如期而至,只是眉間一股淡淡的寒意,他猛的睜開眼,恰恰一柄劍鋒停在他的額頭。
他看到了,那是一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牟子,只是目光就能凍結一切。
&服,或者死亡。」
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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