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人自然就是從北俱蘆洲趕過來的唯敬,眼下南瞻部洲正處在戰國紛爭,百家爭鳴的時代,八百年的周朝才剛剛滅亡,離西遊大幕揭開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此時各方勢力都在關注着地仙界,只適宜蟄伏。
而晉國就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邊緣小國,沒有惹到七國之爭中,亦沒有被漫天神佛所注意到。
皇宮離鴻鵠樓不是很遠,只有千丈左右,通過酒樓前方的大道就可以直達宮門,個持刀士卒守衛在宮門之前。
唯敬挎着竹劍,朝着皇宮走去,不知何時,一張黃色的御詔飄落在他的手上。
&着何人,可有陛下傳召。」
守城的士卒把他攔下,小心的詢問道,不過當他們看到那張御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
&來是陛下請的道長,若有得罪,還望道長恕罪,開門。」
士卒陪笑幾句,就讓身後的同僚把宮門打開,放唯敬進到皇宮之中。
那張御詔是晉國國君發出的求仙令,若是有得道修真願意解決晉國之危,便可以揭下此詔,前去面聖,一路沒有阻攔。
其實若是想要進入一個區區凡間皇帝的宮城,對他來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輕而易舉,只不過他又不是來發難的,沒必要那麼做罷了。
&人啊,快去把道長給迎進來。」
宮殿之內,一臉愁容的晉國國君聽到手下內官的匯報,說是有個道人揭了御詔,要來面聖,激動的從龍椅上起身,讓手下的侍衛去把這道人請進來。
&年啊,足足三年啊,朕的御詔從來沒有人揭過,今天,難不成終於有人願意幫助我晉國子民了嗎?」
晉國國君悲痛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之內,下方朝廷眾臣聽了全不是滋味。
當代君主若是論賢明,天下少有,是一個真正有德行的君主,如果不出意外,晉國在這位君主的手上定然會蒸蒸日上,只可惜,遇到了這三年天災,國力年年日下,甚至不復當年十分之一,又如何再談興盛之言。
&請陛下節哀,這不是您的責任,亦不是晉國百姓的責任。」有大臣站出來勸道。
&啊,真人們都說,這是天意,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啊。」
就在朝臣勸慰的時候,唯敬也在內侍的帶領下,踏入殿門,剛好聽到天意二字,不由得露出絲絲嘲諷的神色,開口道:「這恐怕不是天意所為吧。」
&你這道人,竟敢質疑天意,該當何罪?」之前還在誇誇天意之談的那大臣,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面紅耳赤,不由的羞愧難當,怒目而視。
&下,不得衝撞了道長。」
晉國國君眼一瞪,那大臣立刻變的惶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知道長所言是何意思?」
國君姓姜名武,生的虎背熊腰,一雙手掌佈滿厚厚的老繭,是個弓馬嫻熟之輩,卻又不是迂腐之人,眼神不住的打量殿前這個青年道人。
&所之言,陛下不是在心中早就明白嗎?」唯敬淡然一笑道。
國君姜武猶豫了半刻,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道長可有辦法解我晉國之難。」
&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唯敬負手而立,老神自在,絲毫沒有把這位陛下放在眼中。
卻不知,越是如此,姜武便越是相信於他,真正的高人,誰又不是眼高於頂,目無人間權勢。
&有,便請道長救我晉國百姓於水火,我願意國師之位待之,日夜供奉,決不食言。」姜武跪倒:「還請道長大發慈悲,解我兒郎災難。」
眾臣同時跪下:「還請道長大發慈悲,救我百姓於水火。」
這國君倒也是一個敢作敢為,能屈能伸之人,唯敬暗自點頭。
&風喚雨,又有何難,移山填海,不過是反手之間,那江河水涌,不過是妖獸作亂,乾旱無雨,不過是星神為禍罷了。」
&座出手,這一切盡皆浮雲,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罷了,想要徹底解除,這還得看陛下的意思。」唯敬話風一轉,讓眾人聽得不明所以,只有國君姜武眼神一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他淡然一笑道:「陛下可是記起了什麼?」
&們都退下,朕要和道長詳談。」
眾朝臣雖然心有疑惑,卻不得不依令而行,全部從大殿退出去,內侍把三丈高的大門關上。
此時,殿內在於其他人。
國君姜武轟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我昔年供奉之時,曾於無意間冒犯了天庭武德星君,本以為無傷大雅,卻不曾想天神小度,為我晉國子民招致如此禍患,但其罪在我,不該牽連百姓啊。」
姜武一五一十的把這件事情了說出來,聽的唯敬直搖頭,看來哪裏的天庭都一樣,視人族為螻蟻,生殺奪於,懲獎隨心。
&曾四處派人去請天下間的修士,卻無一人肯幫忙,只是推脫,此乃天意,可這分明就是,若是武德星君要罰,只我一人便可,可憐我子民,白白受苦。」
&是道長能夠幫我,大恩大德,小王必不敢忘。」
唯敬開口:「我本一海外修士,此來部洲,只為尋一安身修煉之地,若是陛下不介意,只需在災禍解除之後,封山一座便可,別無所求。」
姜武大喜道:「若是如此,自當俸為國師,日夜香火不停,世代祭拜。」
他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
&國災禍,說難不難,只需將江河中作亂之妖斬殺,在輔以之術,即可便解。
說易亦不易,還需要仔細提防星君再做報復。」
他的手掌摩挲着腰間的青竹劍,望着姜武說道。
一個武德星君根本不被他放入眼中,只是現在不適宜和天庭起了衝突,若是惹的天兵天將下界,唯敬雖然不俱,但也不願意平白惹些麻煩,頃刻之間,他已然做出決定,先把引起水患的妖獸滅殺,若是那武德星君識相還好,若是不識相,那便不用有所顧忌。
說到底,無論身邊哪個世界,他都不願意人族遭難,更不願被猶如螻蟻一般的對待。
&王先再此謝過道長大恩」
姜武連着磕了三個頭,在額頭上留下一塊巴掌大小的血印。
&用如此,陛下只需要在水患爆發時喚我一聲便可,本座自然會前來滅妖。」
&長不如就住在宮中,如何?」姜武猶豫道。
&
當下,就有國君帶路,領着唯敬來到皇宮後院之中,一處華麗宮殿處,四面竹樹環合,亭台樓閣,一應俱全,花香縈繞,不時又有絕美宮女前來服侍左右。
自那日起,他便長住皇宮,殿門日夜關閉,不曾有半點開闔,宮女內侍,俱侯在大殿之外,不得寸進。
唯敬的到來,無疑給晉國百姓帶來了一線生機,人們走上街頭,喧囂不停,議論紛紛,討論着這位仙長究竟是何方神聖。
與此同時,國君姜武不顧國中修士反對,亦傳下旨意,遵太玄真人為晉國國師,日夜供奉,香火不絕。。那些道教修士,縱然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只能暗自嘆息。
原來這太玄真人,便是唯敬的化名,避免被其他大能算出一些端倪。
當時,接連三日烈陽,待到第四日,終於迎來了風暴,巨大的黑雲把晉城的上空遮住,不出半個時辰,就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不過三兩個呼吸的時間,地面就積起深深的雨水。
這,是晉國百姓最為恐懼的時刻,每次暴雨,都會發生水患,席捲四方。
皇宮之內,國君姜武站在窗戶之前,焦急的望着屋外的雨幕,他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一塊玉符,由於太過緊張,甚至連指甲陷入血肉中都沒有發覺。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暴雨非但不停,反而越來越大,積水都快要侵入殿門之內,他終於按捺不住,捏碎了手中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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