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媚想要從這種生活當中逃出去,想要自由。
但是盧媚無法擺脫這種生活,有一些東西,枷鎖,就好像毒蛇纏繞在盧媚的身上,讓盧媚根本沒有力量去掙脫。
在盧媚被推進去前的那一個瞬間,我能看到在盧媚的眼神當中充滿了無助和哀求。
盧媚,想要讓我救她。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盧媚做不到自己去掙脫那一條枷鎖。
盧媚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願望,究竟是什麼情況讓盧媚寧願自己受苦受累遭罪,來養活這麼一個渣男,還無法得到一丁兒好的對待?
我只能猜想,可能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者是盧媚家裏有什麼情況,讓盧媚不得不承受着這一切。
只是我跟盧媚認識的時間也不長,盧媚家裏面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看我也不知道,米稍微有些失望。
「我曾經跟魅姐過的,別跟着那個渣男了,那個人渣根本就沒把魅姐當人看,只是當作一個提款機,咱們這個酒吧裏面工作的男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那個渣男好幾百倍。」米道。
這話不假,我現在已經知道,彩虹閣做的是什麼生意,我也明白,胖哥,白哥還有這店裏面的兄弟,都是道上混的角色,身上的保安制服不過是一層皮罷了。
但是就算是這些整天干架,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人,也比那個渣男要好幾百倍。
「結果魅姐只是笑了笑,那家人對她有恩,而且那個渣男之前不是那樣的。」
道這裏,米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我估計之前和現在比起來,也就是一刀捅死和千刀萬剮的區別而已。」
反正都是個死,這米身上的江湖氣息也是不一般啊,打個比方,都這麼的另類。
米坐在裏面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米看起來賊兮兮的,嘀嘀咕咕的問我,真不是看上了盧媚?要真是看上了盧媚的話,乾脆找個機會,把那個男人給弄殘了,把盧媚搶過來就是了。
我翻了翻白眼真不是。
米又問我,真有老婆。
我真有。
米就很鄙視的看着我:「就你這樣還老婆,你到年齡了沒啊。」
我有些不服氣:「沒到年齡就不能叫老婆了?學生裏面的情侶,還老婆老婆一個勁兒的叫的歡實呢。」
米切了一聲,什麼嘛,原來是女朋友啊,我還以為你真結婚了呢。
我就我結沒結婚跟你有啥關係啊。
米胸脯一挺:「當然有關係了啊,你要沒結婚的話,那我就還有機會啊,從你女朋友手裏面橫刀奪愛不過就算是結婚了也沒差了,我也不介意第三者插足的,不過到時候就成二婚了,有兒不爽。」
我去……聽着米的話,我感覺一陣無語。
好傢夥,這妹子也太豪放了吧,這麼一番話起來完全沒壓力啊。
不過米的話,我要是信了就是煞筆。
我來第二天,胖哥就警告我,酒吧裏面的妹看上哪個隨便泡,只要人家也能看上我就行。
但是米例外,這個女人,屬於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
雖然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
然後米又很八卦的問我,我女朋友是怎麼一個漂亮法,有沒她漂亮,身材比她怎麼樣。
我就,十個你加一塊估計差不多。
被我這麼一,米不開心了,把我面前的酒杯搶走,換成白開水,不給我喝啤酒了,切,心眼兒。
手上之前打的麻藥,效果開始過去了,掌心當中開始有些疼了,而且越來越嚴重。
媽的,這一次算是被東子給陰了一下,不過相比較下來,東子那個傢伙應該更慘吧。
一條胳膊被兄弟們給弄折了,之前一個兄弟,衝着東子腿彎砸的那一下,我還聽到了咔嚓一聲響,我估摸着那條腿也好不了多少。
這一下也算是幫艾莉報仇了。
然後我又想起來之前東子捅過來的那一刀,到現在心裏面還感覺有些奇怪。
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我能感覺到事情非常的不對勁兒。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之前毆打胖子,張鐵山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把胖子給弄倒了,那傢伙可是二三百斤的體重啊,我推的那一下真有那麼大的力氣?
還有還有之前濤哥的那一下,我居然直接把濤哥給掄了起來。
如果之前還可能算是意外的話,那濤哥那一次究竟咋解釋?我之前可沒這麼大的力氣。
還有後來幫盧媚放倒搶劫犯的時候,那麼遠的距離,一塊鵝卵石直接就砸中了,還砸在腿彎上。
我啥時候有這麼好的準頭了?今天這一次也是。
連我自己都感覺,這一下肯定是要被捅一刀的,可是就是那個剎那間的功夫,我居然抓住了東子的刀,我的手有那麼快?
我能感覺到,我的身子正在發生一些改變。
似乎力氣更大,速度更快,下手也更准。
只是,這些變化並不是一下子就出來的,而是一慢慢的出現,我甚至都快習以為常了。
可是現在回想一下,那種變化就顯得非常的清楚。
而且,伴隨着這種改變,一起出現的就是心裏面那種控制不住的暴虐和殺意。
胖子,濤哥,還有高子恆,我差兒殺死了三個人。
每一次都因為有其他人在場,及時讓我清醒過來,不然的話,就糟糕了。
我突然想到,如果是在一個沒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再加上現在變得大的有些嚇人的力氣,我……會不會真的已經殺了人……
心裏面突然湧現出來的想法,讓我臉色瞬間一片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
殺人……我的喉頭蠕動了一下,我不想殺人的,我不想自己手上沾染人命。
「喂喂,你怎麼了,不至於吧,身子都在發抖,臉都白了,不就是不給你啤酒喝嗎,不用這麼生氣嗎?」旁邊的米看出了我的異常,咋咋呼呼的道。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
乾笑了一下,不是因為那個原因了,是手上的傷口,麻藥過去了,有疼,我去下廁所,幫我盯着那個包間,如果有啥事兒的話叫我。
當然,我也沒想米要怎麼去男廁所叫我。
有些狼狽的跑到洗手台前面,打開水龍頭,一隻手掬着冰涼的水,撲在自己的臉上,我大口的喘息着,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滿臉蒼白,只有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好像野獸。
我究竟變成什麼樣了啊……我的喉嚨裏面傳出了一陣低沉的呻吟。
一個力大無窮,心裏面都是殺意的怪物?我可不想變成那個樣子啊。
這些改變,都是從裏面之後才出現的,我只能推測是那些藥物帶來的負面影響。
按照這樣來算的話,那豈不是多了很多像我這樣的人?
不過旋即我又搖頭,應該不是。
要是那樣的話,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梁寬過,他的那些東西是從美國那邊弄來的最新的貨色,而且,還混合了其他很多的東西,又是針扎,又是成包成包的往我嘴巴裏面塞,可能一下子過量了,再加上各種不同的藥物混合在一起,才形成的這種效果。
我使勁兒的甩了甩頭,花了好長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我就算是想這方面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我根本無法去改變,只能自己努力去控制心中的那種感情。
難道我還要把自己的雙手給剁掉不成?
又洗了一把臉,我這才走出去。
剛走出去,就看到米在櫃枱裏面衝着我不斷的招手。
我擔心是盧媚那邊出現了什麼問題,就連忙跑過去問米怎麼了。
米就衝着我那幾個人走了。
我臉色一變,連忙問盧媚呢,我沒在四周看到盧媚的身影。
米就跟着一起走了。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我這裏的妹不是不出台的嗎?
米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道:「那個男人是盧媚的男朋友啊,要盧媚一起出去吃飯,我能怎麼辦?這裏的妹上下班都是自由的,隨時都可以下班,只要那一場結束就行了,而且盧媚也沒有反對,我也沒有道理去阻止。」
我明白米的難處,然後就連忙問米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米就剛出門兒,外面那輛紅色的轎車就是。
然後米快速道:「你要是擔心的話,就快過去吧,不過你手上還有傷,別只會打架,多用用腦子,我會跟胖哥的。」
我謝謝,然後就連忙衝着外面跑過去。
然後我聽到身後傳來了米的聲音:「老白,你跟着飛哥。」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連忙跑出去,剛好就看到一輛紅色的轎車開始啟動。
連忙揮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白哥也從另外一邊竄了過來,一把拉開車門鑽了進來。
看了一眼白哥,我沒吭聲,只是了頭。
然後司機問我去哪兒,我就跟上前面那輛紅色轎車。
司機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這個……」
司機可能是怕惹事兒,有些不願意。
我心裏面正焦急的時候,旁邊的白哥卻是直接從懷裏面掏出了一疊子的人民幣甩在司機的身上:「開車。」
一看到錢,司機頓時眉開眼笑,這麼多錢,夠自己幾天忙活了。
當下猛踩油門,車子立馬就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車流量還很多,那一輛紅色轎車若隱若現的,而且經常還有其他的車子出現,好幾次都差兒跟丟了。
不過這種開出租的,別的不,那車技絕對是沒得,一路上各種超車,愣是沒有跟丟下。
一直到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司機本來是準備狂踩油門,直接衝過去的,為了這些錢,就算是被罰款二百也值了。
可是沒想到車子剛往前沖,一輛麵包車就從前面橫過去,差兒就撞上了。
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再想要過馬路就難了。
我們只能在車子裏面焦急的等待着。
倒是白哥,臉色看起來一片低沉:「別着急,總有辦法的。」
「待會兒開快。」白哥又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五百塊甩過去。
司機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得了,就算是被扣分,我也認了。」
媽的,這該死的紅燈居然有九十秒。
時間剛過去,司機一腳鬆開剎車,車子立馬竄了出去。
果然這一次比之前還要快,好幾次都引得其他的司機打開車窗破口大罵。
只是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再想要追上的話沒那麼容易。
也不知道開了多長時間,還是沒看到,我心裏面已經焦急的有些受不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突然吱呀一聲停了下來:「看到那個酒店了沒,裏面停着一輛紅色轎車。」
我奇怪,你怎麼知道就是我們追的那一輛。
「切,車牌號,一眼就記住的東西。」司機很驕傲的道。
「你牛逼。」然後我們打開車門,立馬就跑了過去。
看了一眼那輛車,應該就是我們之前追的那一輛,看起來也剛停下沒多長時間。
這裏是一個酒店,住宿的酒店。
麻痹的,是一起出去吃飯,結果來酒店裏面吃了嗎?
那個劉老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色迷迷的,在酒吧的時候那個老東西就到處亂看,眼睛到處亂看佔便宜。
那個色老頭,百分百是看上了盧媚,甚至可能以投資作為要挾,要讓那個渣男將盧媚跟自己開房。
而盧媚,本身就已經喝的醉醺醺,在裏面肯定也沒少喝,現在很有可能已經不醒人事,根本連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至於那個渣男,只要能弄到錢,他才不管盧媚會怎麼樣。
草!
罵了一句,我們連忙跑到大廳裏面,我徑直來到櫃枱前面。
「先生,請問你……」
「之前是不是有三個男人,帶着一個女人過來,那個女人可能已經喝醉了,她們在那個房間?」我連忙問了一下。
那個收銀姐臉色變了一下,旋即正色道:「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客戶的信息。」
媽的,的好聽,只是看這個收銀姐的模樣,我就知道肯定是來對地方了,那個收銀姐的眼睛正在到處亂看,根本不敢直視我。
因為擔心盧媚的安危,當時我就急了。
眼看着我要發飆,白哥卻是按住了我的肩頭,示意我別衝動。
「姐,告訴我們那四個人在哪兒,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報警,那四個人在這裏聚眾亂,你們酒店提供場所,也是逃不了責任的。」
「或者,我們在路上看到三個男人迷暈了一個少女,帶過來,而你們阻攔我們救人,最後如果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你覺得你們酒店要承擔多大的法律責任?」白哥冷冰冰的道。
那模樣,一時間將那個妹子給唬住了,臉色蒼白。
之前那個女人過來的時候,是被兩個男人給架着的,看那個模樣就知道不對頭,但是她們就是開酒店的,有人住店,自己開房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歸自己管。
「你現在知道情況,但是你不,耽擱了我們救人的時間,到時候可能不會處罰酒店,但是你絕對要去坐牢。」白哥繼續道。
那個妹被白哥忽悠的臉色蒼白,都快被嚇哭了。
「四……四零二……」
「謝了……」
這一次的白哥,讓我刮目相看啊,沒想到這麼牛逼。
往樓上跑的時候,我還問白哥,居然懂得法律?
白哥哼了一聲非常驕傲的道:「草,老子可是交學系畢業的……」
然後臉一紅:「不過剛剛那是忽悠人的,蒙那個妹不懂事兒的。」
然後白哥就告誡我,咱們這一行,要能打不假,但是能打並不是一切,要會用腦子才行,這念頭,能打的不是大爺,有錢的才是大爺。
一邊着,我們一邊跑了上去,跑到好容易找到四零二號房,可能是因為心裏面擔心的很,我抬起腳就踹在房門上,咔嚓一聲房門直接被踹開。
然後我和白哥立馬就沖了進去。
剛衝進去看了一眼,我就感覺自己的鈦合金狗眼都快要瞎了,剛剛喝下去的啤酒幾乎快要吐出來。
就在房間裏面,有着一張大床。
大床上面躺着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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