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大跟我預料當中的一樣,並沒有放過柳香蘭,而是抓走了兩個人質。
有兩個人質,那就是有兩重保險。
如果只有一個人質的話,對方如果很相信警察,相信警察會破案的話,就不會支付贖金。
但是兩個人的話就不一樣了,如果不支付贖金的話,直接幹掉一個,這樣一來對方就不敢不掏錢了。
我和柳香蘭被三個人拖到了外面的麵包車裏面。
當我們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艾莉和白冰兒兩個人,正從一個飲品店裏面走出來,手裏面還拿着一杯飲料,似乎是給我準備的。
只是這兩個人絕對沒想到,再看到我的時候,居然會是這麼一個樣子,當時兩個人幾乎都嚇懵了。
目瞪口呆的,艾莉手中的果汁甚至都掉在了地上。
然後下一秒鐘,兩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衝着這邊撲過來。
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些人手裏面居然有槍。
只是這個樣子,卻是讓這個老大感覺到格外的煩人。
自己已經殺死了一個人,不在乎再幹掉一個。
當下手中的槍口一轉,就對準了艾莉和白冰兒的方向。
那個模樣讓我臉色大變,幾乎是下意識的,身體猛然之間從後方抓住我的那個傢伙手中掙脫,腦袋用力的撞在那個傢伙的背上。
結果那傢伙沒料到這個時候我居然還敢反抗,一下子被我撞了一個正着,頓時一頭撲倒在地上。
這一個老大頓時勃然大怒,大叫着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手中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我的腦門:「他媽的,小子你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一臉的血跡,配上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你們也不想夜長夢多吧?在這裏耽擱的時間越長,你們被警察堵上的可能性就越大啊。」我只是冷笑了一下,說道。
那個老大有些恨恨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着我的衣領,將我塞到了麵包車裏面,另外一邊,柳香蘭也被塞了進去。
一個人跑到前面開車,另外兩個人則是坐在中間,手裏面的槍口一直死死對着我和柳香蘭。
就算是被槍口對着,我心裏面反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幸好這個傢伙並沒有開槍,不然的話,艾莉和白冰兒萬一受傷,甚至是死亡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他媽的,開快點,快點……」那個老大一邊用手槍對着我,一邊衝着開車的那個小弟叫喊着。
一輛麵包車而已,開的比跑車還快,就好像在地面上飛馳,上下劇烈的顛簸着。
這種顛簸,時不時的觸動到我肩膀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不過這種事情我經歷的多了,自從到了柳家之後,我就發現我身上時不時的就會受傷。
還真是倒霉啊。
不會是被柳如煙給詛咒了吧?
完蛋了,這樣下去我說不定真的會死的,可是我也不記得被柳如煙給弄傷過啊,還是說柳如煙的剪子,就算是沒有碰到人也能發揮出詛咒的效果,我靠,太可怕了。
心裏面胡思亂想着,我還沒關係,但是對於柳香蘭來說就很難受了。
柳香蘭平時出門的時候,都有專門的司機,開着豪車接送。
什麼時候坐過麵包車啊,而且這車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裏面的味道簡直就是臭氣熏天,難聞的厲害。
我能看到柳香蘭的臉色都是一片漲紅,胸腹之間不斷的鼓一下鼓一下的,要不是嘴巴被毛巾給塞着,只怕早就已經吐出來了。
這夥人屬於非常謹慎的那種類型,而且準備的明顯也是非常的充沛。
車子瘋狂的咆哮着,然後就到了臨海市垃圾處理廠附近,這邊髒亂差平時很少有人過來。
就在垃圾處理廠院牆旁邊,停靠着一輛灰色的麵包車,到了這裏之後,我們被轉移到了新的車子裏面。
新的車子裏面有新的司機,我們被轉移到了裏面之後,車子立馬啟動,至於原本的那一個麵包車,則是衝着另外一邊開了過去。
臥槽,居然準備的這麼充分,連替換用的車子和接應的人都有,而且還有一個人專門開車過去,迷惑警方的視線。
這些人反偵察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知道警方追查這種綁架犯,往往都是通過鎖定車子來確定目標的,所以在這裏將我們轉移到新的車子裏面。
至於原本的車子,則是開出去之後,成為警方追查的目標,開到另外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司機再過來跟這邊匯合。
在換上了新的車子之後,我和柳香蘭的眼睛都被蒙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
至於我,心裏面雖然也算是比較慌張,但是依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慌張的時候。
對方既然將我們綁起來,那麼在明天拿到贖金之前,應該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也就是說這一段時間我們是安全的。
中間的時候,車子又停下來了兩次,我們被迫登上了兩輛新的轎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突然感覺到身下顛簸的頻率明顯加重,車子顫抖的幅度變得更厲害了。
車子似乎在什麼地方,不斷的繞着圈子前進。
不知過去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我和柳香蘭被人從車廂裏面給拽了出來。
對方非常的謹慎,即便是到了現在,雖然嘴巴上的毛巾摘掉,但是依舊沒有將我們眼上蒙着的東西給拿下來。
我們幾乎就是這麼被人拖着,在非常崎嶇應該是山路的地方前進。
然後我就聽到噗通一聲,似乎是柳香蘭摔倒了,可能是摔得有些疼,輕微的在呻吟着。
「他媽的,怎麼這麼沒用,這麼點兒路都受不了,起來,快給我起來。」我聽見那個老大正在對柳香蘭大聲的喝罵着。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聽到柳香蘭一聲尖叫,明顯是害怕的厲害。
「我說,差不多可以把我們的眼鏡布給摘了吧,這裏已經遠遠的離開臨海了,就算是我們想跑也是不可能的啊。」我說道:「能看見東西的話,我們還能走的快一點兒。」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沒你說話的份兒。」那個老大衝着我罵道。
「不過炎哥,這小子說的也沒錯,這樣磕磕絆絆的,啥時候才能到山頂啊。」另外一個小弟說道:「而且,我們三個盯着呢,這小子能幹啥?」
那個老大可能也感覺是這樣,就把我和柳香蘭眼前的黑布給摘掉了,終於能看見東西了。
四下看了兩眼,我這才發現,我們現在已經在一個深山老林裏面,正在一條彎曲崎嶇的小路上。
柳香蘭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胳膊的地方摔破了一些皮,滲着血。
「小子,別耍什麼花樣啊。」那個老大衝着我說道。
「我保證絕對老老實實的,不過讓我跟我媽一起走可以吧?」我說道。
那個老大沒有阻止,我走到了柳香蘭的旁邊,柳香蘭的身子,儘可能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這樣會讓柳香蘭感覺安全一些。
不管怎麼說,柳香蘭都是一個女人啊,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要說不害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柳香蘭的心裏面,那種恐懼一直都在發酵,沒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崩潰,已經算是非常的難得了。
四下看了兩眼,我放棄了帶着柳香蘭從這裏衝出去的想法。
對方手裏有槍,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還可以冒險一下,從這山坡上滾下去,雖然可能會被摔得很慘,但是絕對不會死。
但是如果有柳香蘭的話,那就做不到這一點。
現在只能配合着他們了,這些人,終歸會露出破綻的。
我心裏面在計算着,或許是因為表現的太過平靜了,那個老大一直在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盯着我。
「喂,小子,你不怕嗎?」那個老大衝着我問道。
眼神當中已經帶着一絲殺意,可能這個老大已經感覺到,我不惜弄傷自己的胳膊,也要跟過來,目的並不是那麼的單純。
這下糟糕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3.929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