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種刺耳的悽厲的聲音,幾乎快要將人們的耳膜都給刺穿,那種聲音聽起來極度的沙啞,似乎快要將嗓子都給喊破了一樣。
那是真的疼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幾乎每一個接受流銀注射的人都是這樣,迄今為止,只有狼女一個人能夠在這個位子上堅持着,活了下來,除了狼女之外,其他人都在這種痛苦當中死掉了。
真的是,活活的疼死了,沒有任何別的原因,就看這個小子這一次能不能撐得住了,如果撐不住的,這個小子也會跟之前其他死掉的人一樣。
屍體會被拉出去進行解剖,就算是死了,還是多少能發揮出來一些作用的,雖然作用並不是很大,當徹底沒用之後,屍體的殘渣就會被衝到下水道裏面,結束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一生。
只看到那一個身子,在手術台上劇烈的抽搐着,四肢都在本能的拼命的用力。
整個身子,好像浸泡在水裏面一樣,密密麻麻的汗水,打濕了整個手術台。
「流銀注射,十毫升,二十毫升……」
一個研究員正在透過顯示器匯報着情況,就在那個顯示器上面,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切進度。
只看到那種銀色的液體,在注射到骨髓當中之後,迅速同自身的骨髓融合。
這是流銀的一個特質,能夠跟人類的骨髓融合,並且不會出現任何特殊的反應,完美融合。
只看到原本灰白色的脊髓正在迅速變成亮銀的顏色,那種顏色甚至正順着骨髓,快速的蔓延出去,伴隨着那種痛苦沙啞的慘叫聲音,流銀正在快速的覆蓋上整個脊椎骨。
這還不算,透過骨頭鏈接的地方,那種亮銀還在衝着其他的地方不斷的蔓延。
這一個過程,他們這些研究員沒有親自去嘗試過究竟是一種什麼模樣,但是每一個步驟,沒一點進度,都要比千刀萬剮更加的痛苦。
張慶山都激動的渾身發抖,這個人堅持的時間很長,流銀注射的試驗,幾乎每一次他都在旁邊圍觀。
很多人在流銀剛剛注射入骨髓當中的瞬間,身體立馬就承受不住那種痛苦,死掉了,但是這個男人居然能夠堅持到這種時候,慘叫的聲音聽起來雖然說非常的悽厲,但是能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難得了。
除了狼女之外,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堅持這麼久。
就在屏幕上面,流銀已經逐漸蔓延到了手臂,大腿上面,正在衝着手指,腳趾的方向蔓延過去。
只差最後一步了,當流銀徹底的覆蓋了身體所有的骨質部分之後,這一次實驗就已經可以結束了。
但是,這個男人身體的各項指數,都已經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如果是換了一個普通人的話,這個男人可能早就已經爆體而亡了。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依舊在苦苦支撐着,其實,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如果在最開始的那一個瞬間,直接就死去的話,或許反倒是一種幸福吧,至少不用承受接下來這種痛苦的滋味了。
反正,就算是活下來,也只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而已。
終於,流銀逐漸擴散到了所有的地方,就連手指的指骨,也被完全覆蓋。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台上的那一個人,慘叫的聲音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身子掙扎的越發的慘烈,就連困住肢體的那些金屬枷鎖,在這個時候,也完全失效,嘎嘣一聲直接崩斷。
瘋了,那種強烈的刺痛,似乎讓這個男人已經步入了一個瀕臨崩潰瘋狂的邊緣,喉嚨裏面只是在不斷的嚎叫着,四肢在拼命的掙扎。
甚至就連手上的能力控制手銬,也在這個時候失去了作用,所有的一切,全部煙消雲散。
背後,還是那一個戳在骨髓裏面的針頭,這個男人,似乎對這個戳在自己身體裏面的東西,感覺到極度的厭惡和不舒服,嚎叫聲中,一隻手突然之間衝着後方橫掃過去。
那一個鋒利尖銳就好像鑽頭一般的針管,瞬間崩斷,在那種衝擊力之下,直接衝着旁邊飛了出去。
那個方向,好像正是那一群看客所在的方向。
然後,就聽到一聲慘叫,霸王龍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大聲怪叫起來,耳朵上面一道道鮮紅的痕跡,還在不斷散落下來。
一個個看向霸王龍的目光都滿是憐憫,不是吧,這個傢伙還這麼倒霉啊,那麼多人,偏偏就打在他身上,耳朵上面多了一個孔,以後帶耳環不用打耳洞了。
眼看着身體馬上就要從手術台上面掙脫出來了,旁邊一些人甚至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是就在這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啊啊啊啊……」
伴隨着一聲最為慘烈的叫聲,那一個身子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之後,一頭撲倒在了手術台上,再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那些研究員都沒想到這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掙脫束縛,都被這一幕給嚇得有些傻眼了,當看到那個人一動不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研究員,突然之間看到了一個儀器,嘴唇都略微有些蒼白,喉頭微微蠕動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死,死了!」
死了?
這兩個字,讓旁邊的張慶山臉色迅速變得陰沉了下來,本來以為馬上就要擁有第二個高手了,可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死了?
死了,馬上就成功,居然說死就死了。
艹,本來還以為這個小子能成功呢,沒想到到最後居然也只是一個廢物而已,虧得自己還浪費了那麼多表情,真是垃圾。你說你這個人也真是的,要是撐不住,早點兒死了算了,還讓自己在這裏等了這麼長時間,活該你死了。
張慶山心裏面非常的失落,還有些不爽,旁邊的包曉靜也感覺有些古怪。
「死了就拉下去解剖一下吧,看看身體還有什麼價值,沒有價值的話就丟出去吧。」張慶山陰沉着臉色說道。
那些研究員哪兒敢怠慢,聽到這話之後,連忙過去了幾個人,準備將那個人的屍體從手術台上面拉下來。
只是,這些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那一個本來已經趴在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手指的末端,一些極度鋒利的東西,正在逐漸從指甲蓋上面蔓延出來,就好像是指甲的延伸。
但是那些指甲的顏色,卻是跟正常的截然不同,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亮銀色。
原本已經停滯的呼吸,就在這個時候,也逐漸重新出現。
一個研究員正在解開這個人身上被捆住的枷鎖,突然之間,這個研究員感覺情況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一樣,那種感覺讓這個研究員毛骨悚然,下意識的衝着前方看了過去,只看到就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張血紅血紅的眼睛。
那一雙眼睛,真的就在流血啊,從眼角滾落下來,划過那一整個臉龐,是那個應該已經死掉的傢伙。
突然之間看到這麼一雙眼睛,這個研究員只感覺心裏面一陣沒來由的恐懼,剛想要大叫出聲,但是下一秒鐘,這個所謂的屍體的動作,更是快的令人難以想像。
噗!
那一條依舊佈滿了汗珠的手臂,陡然之間抬起,在最短的時間,瞬間出現在了這個研究員的胸前,那鋒利的指甲幾乎在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情況下,直接穿透了這個研究員的胸口,從這個研究員的背部穿透出來,一條條血紅的液體,順着那些猶如刀子一般鋒利的指甲上面墜落下來。
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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